輪迴之力,涉及神秘莫測的時空法則,我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力量,一時大意中招。
這股力量無形無質,難以琢磨,實在讓我棘手。
慶幸的是,我的天賦神通全反彈,依舊能夠將其吸收,至於能不能再次釋放,我心裡就沒底了。
輪迴秘力在我體內亂竄,我的靈體仿若在歲月長河中顛簸流離,像是要被時間長河所同化。
我全力運轉神通,抵抗輪迴之力的侵蝕。
我還要去尋找真相,查明這一切的原因,一切都沒開始,我怎能死在這裡?
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她們都在等着我,要是死在這裡,她們該多難受!
我的靜靜,她懷了我的孩子,我怎能讓孩子沒有爸爸,從小就失去父愛?
“啊!”
我一聲怒吼,使出全部力量反壓輪迴之力的侵襲。
見我竭力反抗,竟然真的壓制輪迴之力,諦聽滿臉震驚。
它不可思議地說道:“葉凡,你果然不是一般的魔靈,雖然不知你的來歷,但想來肯定非比尋常!”
“十殿閻王,你們到底封印了一個怎樣的存在?”
沒有理會諦聽的驚訝,我全力催動神通,強行碾壓輪迴之力,終於將其反制,被我吸收,準備化爲己用。
“呼”,我吐出了一口濁氣,靈魂一陣悸動和虛弱。本以爲自己已經無敵於天下,但沒曾想,今天險些陰溝裡翻船。
“呵呵,這就是冥界的力量嘛?六道輪迴,果然夠霸道!”
不遠處,諦聽沒了招數,氣勢大減,似乎消耗極大,無力再戰。我淡淡一笑,起身走到它的面前。
“諦聽,三招已過,該我出手了。只不過,你現在的狀態,還有力氣跟我戰鬥嗎?”
它搖晃着巨大的腦袋,沉聲道:“真沒想到,連六道輪迴這樣的大神通,都無法分解你的靈魂。我承認,我已經輸了!”
“這三招,是我能夠使出的最強招式,卻一一被你化解,繼續爭鬥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我笑了笑,搖頭說道:“諦聽,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啊!不過,我並未化解你的三招神通,而是強行吸收,壓縮在體內。”
“實不相瞞,我得立刻將這些力量釋放出去,不然的話,對我有極大的壞處!”
諦聽瞳孔一縮,似乎猜到了什麼,不由苦笑:“我明白了!就讓我來承受你的反擊,我只是一道分靈,死了也無所謂!”
我咧嘴一笑,一掌拍出,使出十分的力氣,將其重創,然後一手拎着它,踏碎虛空,強闖幽冥而去。
幽冥世界,寂靜的地界陰火界前,諦聽被我一把扔在地上,就像扔條死魚一樣。
“我受了你三招,還險些魂飛魄散,你我師徒情分已盡,從此兩不相欠。”
“呃,這話也不對,當你決定對我出手的那一瞬間,你我就再也沒有關係,什麼師徒情分,亦師亦友,都已化作過往煙雲!”
“而且,你對我下死手,企圖用輪迴之力徹底將我毀滅。諦聽,你的心真的好狠啊!”
諦聽無言以對,趴在地上穿着粗氣,虛弱到極點。
半晌,它才恢復一點氣力,沉聲道:“你想怎麼樣?這裡是冥界的入口,難道你想打進去?”
我搖頭,“剛纔不是說了嘛,我吸收了你的三招神通,需要找個地方釋放出來。這不,我看地界陰火線很牢固,就在這裡釋放吧!”
諦聽瞳孔一縮,低吼道:“葉凡,這道門戶非常重要,不可破。不然的話,冥界大亂,人間界也不會好到哪去!”
“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沒必要牽連無辜。你要是毀了這裡,冥界很可能陷入崩潰。”
我暗暗點頭,速記冷笑,一巴掌拍向諦聽,道:“冥界崩潰與否,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可知,我爲什麼要帶你來這裡?”
它搖頭。
我臉色一變,變得很悲傷,指了指腳下的冥土,感嘆道:“當初,我的若曦就被擋在這裡,無法進入冥界輪迴往生。”
“當時你也在,你也見證我苦苦跪求,希望冥界開一線,給若曦一條生路,可你們呢?”
“我眼睜睜看着若曦魂飛魄散,化成光雨消失。諦聽啊,你能體會那種絕望和悲哀嗎?”
聞言,諦聽保持沉默,默默低下頭,無力辯駁。而我,一腳把它踢向陰火線,準備釋放剛剛吸收的三招神通。
轟!
一道光束從我的靈體迸發而出,這一道光聚集了神聖之力,佛法之力以及神秘的輪迴之力,能夠造成多大的破壞,我很期待。
咣!
光束擊中諦聽,狠狠地砸在陰火線上,頃刻間,整個時空一片震盪,仿若要崩潰一般。
陰火線劇烈震顫,諦聽發出慘痛的嘶吼,而我冷眼旁觀,不爲所動,冰冷得像一塊萬古寒冰。
“諦聽,你我緣盡,今天就算滅了你道分靈,我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你騙我騙得太苦,有今日之結局,也在情理之中!”
我無奈一嘆,看着被光束徹底籠罩的諦聽,轉身離去。而就在離去的瞬間,恍惚間聽到些什麼。
“你的妻子即將遭劫,你要早作準備。如果天命不可違,那就試着接受。不過我想,你肯定不會聽我的話,呵呵呵······”
轟隆一聲!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響起,陰火線劇烈震顫,密密麻麻的裂縫蔓延開來,險些破碎。
屬於冥界的氣息從那些裂縫散發而出,隱約間還能聽到亡魂的吶喊咆哮,或恐懼,或興奮,或悲傷······
回到陽界,我出現在雪女宮,見我平安歸來,她們全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沈靜,她害怕不已,都哭了出來。
我急忙上前安慰。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我跟諦聽的恩怨,已經了結。雖然不知道它有沒有被我毀滅,但想來不敢輕易露面!”
衆人點頭,可蘇蔻心細,從我的眼神發現了什麼,當着衆人的面問道:“它來找你,有什麼事?隱約間,我好像聽到了什麼!”
我眼神一變,看了看蘇蔻,笑道:“沒什麼,它就是來看看我,順便跟我打一架。”
衆人面面相覷,顯然不太相信我的話,可我只能幹笑,不想把事實說出來。
所謂遭劫,遭什麼劫,何時遭劫,我都一概不知。現在講明,除了增加恐慌之外,沒有任何益處。
她們還想多問,都被我通通打發,而我,也陪着沈靜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