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出現的幾行字,我大約知道張曉琳要說什麼了。
樑良的媽媽一個人將樑良養大,其中遭受了多少困難,恐怕難於數清。
現在唯一的兒子去世了,樑媽媽該多麼難過。
“我明白,我會盡快找到樑媽媽,幫助她,你知道樑媽媽在哪兒嗎?”
張曉琳給了我一個詳細的地址,我將地址記在手機裡。
“關於那份合同,你知道多少,上面都是什麼內容?”
我自己是一個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的人,我願意將工資給樑媽媽一部分,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我已經進入吃土模式。
只能將目標轉移到那份保險合同上。
而且樑良既然和公司簽訂了合同,樑良意外死亡,應該會獲得一筆賠償,這筆賠償並不需要由公司出,而是會有相關的保險公司來賠償。
我不明白,公司爲什麼要隱瞞這份合同的事情。
“資料部部長只說是一份意外保險,就是人出事後,獲得賠償的那種。”
“還有其他的了嗎?”
“沒有。”
奇怪,很正常的一份合同啊。
而現在另外一個問題是,那份合同還丟了,會是誰拿的呢?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不是公司的主張,因爲公司本可以悄無聲息地將這份合同處理掉,這樣沒收鑰匙的行爲,難道不怕有人懷疑其中的端倪呢?
“這樣,我今天先去看望樑媽媽,你再查一下,看能不能查出那份合同是誰拿了,只要找到合同,我們就可以幫到樑媽媽。”
“好的,有消息,我會立刻跟你聯繫。”
我撥通常昊的電話。
“喂,您好。”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
“你好,我找常昊。”我客氣地說着,想着對方或許是常昊的秘書什麼的。
女人沉默片刻後,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字。
“是你!”
我愣了一下,是我啊,不是我是誰。
“常總在忙,沒時間接電話。”
說完,便掛斷了。
等我再打過去的時候,就一直是通話中了。
“奇怪的女人。”
我看着手機,覺得對方真是有問題,就算是在忙,也讓我親自和常昊說句話嘛,萬一是重要的事情呢,這位秘書是不是太自作主張了。
考慮到常昊的手機正在別人手裡,我也不敢給他發信息,說樑良事件的新進展。
算了,可能常昊在開會什麼的,等過一會我再打吧。
大概收拾了一下,拿上僅有的現金,我準備去樑媽媽家去看望她。
不知道樑媽媽是否知道了兒子去世的消息,如果不知道,我要不要說,想到這個心情頓時沉重起來。
因爲樑媽媽在保和市,而我在昌夏市,所以只能坐火車去。
我買了時間最近的一列火車,還有分鐘開車,可是我不知道早上吃了什麼,肚子突然疼起來,不行,我得先去找衛生間才行。
幸好,車站的衛生間距離站臺都很近,去個廁所還是來得急的。
我扶着門站起來,到底是吃了什麼壞東西啊,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