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血離有個三長兩短,我拿我的命賠給你。”見糜右念還是不肯離開,他一臉堅決。
“你有的命有什麼用啊,我就要我的血離。”
猛地秦末離的雙眸一緊,不由分說抱住糜右念把她強行帶離暗巷,躲到了前方的牆角。
糜右念正要發怒,就看到前一秒他們所在的暗巷,那道小小的身子從牆上穿牆而過,冥寒下意識的往他們所在的方向看了眼,隨即轉身朝玉潤上仙的方向緩緩過去
。
糜右念立馬傳念話給血離,讓它小心冥寒,要是真有個什麼情況就立馬回到她身邊。
“你說冥寒會對玉潤上仙對手嗎?要是動起手來哪邊厲害點?”糜右念好奇的問道。
仙妖兩族從這個世界誕生之際就水火不容,冥寒現在雖然是一縷靈識,本體還沒有完全的解封,但是總歸是妖族萬妖之上的妖王,眼下碰上玉潤上仙,怎麼都不可能相安無事。
“誰知道,但是至少他們真要動手起來,一時半會應該不會那麼快分出勝負,我們先去解陣術。”秦末離神情淡然,似乎壓根就不擔心。
也是,冥寒會不會和玉潤上仙動手這都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愛打不打。
糜右念就被秦末離拉着前往鎮口。
“總覺得今天的街上很安靜,跟以往過來的時候少了不少人。”看着街上寥寥幾個閒逛的人,糜右念疑惑的說了一句。
一開始她以爲是玉潤上仙想引秦末離到這邊,然後對他下手,所以特地把鎮子上的百姓安置了,現在想想有點奇怪了。
顯然玉潤上仙一開始並沒有起殺意,只是想把秦末離找出來談談話而已。
就算是有殺意,想殺了秦末離,但是她身爲玉璣宮的長老,就算心有怨恨,也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對秦末離下手,就算要動手也應該選個荒郊野外把人解決了吧。
“從踏入無風鎮那刻我就覺得奇怪了,無風鎮似乎被一股力量包圍住了,暫時我還沒查出那股力量來源何處。”秦末離凝眸看着隱匿在前方空氣中的陣術,漫不經心的回答着糜右唸的話。
“不會是冥寒?”
秦末離扭頭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中一閃而過的深沉。
“很有可能,等下我們去調查看看。”至少不是衝着她而來,所以他心中並不是很擔心。
玉璣宮的弟子在無風鎮的附近設下了不少陣術,要是不小心進~入陣術中就會被壓制體~內的靈力動彈不得,最後只能任人宰割了
。
不管接下來會發生怎麼樣的變故,秦末離此刻腦中所想就是解了這些陣術,回頭動起手也方便點。
他剛纔口口聲聲說要糜右念一起幫忙,到最後全部的陣術都是他一個人解除了。
要她一起來,無非是錯開她和冥寒的相見。
照着之前糜右念開玩笑的說法,冥寒想必是對她有意思了,他是絕對不允許旁人窺視她半分,更何況那還是妖族的王,他不能掉以輕心。
等到全部的陣術都解除後,秦末離對糜右念開口道:“你試着用靈力包裹住整個無風鎮,查探一下這個鎮子的情況。”
糜右念不由得的一愣,有些沒底,不過還是動手做起來。
“我沒試過這麼大範圍的,要是效果不好別說我。”
“嗯。”
對他的話她沒有什麼懷疑,也相信他要她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回想自己日夜兼程的修煉了百年,是該看看到底有多厲害了。
翠綠色的靈光從糜右唸的掌心蔓延開,覆蓋住整個無風鎮,她凝神查探,靈力所到之處的情況她一目瞭然。
整個無風鎮除了百姓少了點,那些過來無風山修煉的修煉者還是和以往那樣絡繹不絕。
是的,只是少了百姓,可是那些在街上走動的百姓神情如以往一樣安定,彷彿絲毫都沒有覺得哪裡不妥。
“無風鎮的百姓足足少了大半,可是氣氛依舊如以往安詳,那些百姓是去哪裡了?也沒聽說今天無風鎮有什麼活動啊。”糜右念收回靈力擡眸一臉凝重的看着秦末離。
他思索片刻道:“想必和包圍在這個鎮子的詭異力量有關。”
“爲什麼我察覺不到?”糜右念壓根就感覺不到有什麼力量包裹住了無風鎮
。
秦末離斜目看了她一眼,幽幽吐出打擊人的四個字:“修爲不夠。”
犀利的話語讓糜右念臉色一沉,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
“謝謝提醒,這個我清楚。”她咬牙切齒。
不過也是,就算她再修煉個幾百年,跟秦末離的修爲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啊,也只能忍氣吞聲被欺壓了。
看着她怨念的模樣,秦末離嘴角輕揚,隨即說道:“把血離喊回來,我們去無風山。”
糜右念點點頭,傳念話讓血離回到她身邊,不出幾秒,那道黑茸茸的身子跑了過來,撲進了她的懷中。
“冥寒和玉潤上仙打到無風山去了,太激~烈了。”那雙赤紅色的眸子中難以遮掩的興奮之色,看來好戲看的很激動。
“冥寒沒有對你怎麼樣吧?”糜右念摸摸它身上柔~軟的絨毛問了句。
“別說是對我怎麼樣了,他壓根就沒有正眼瞧我一眼,過來就跟玉潤上仙動手了,我在旁邊閒着也是無聊,就把剩下的幾個玉璣宮的弟子給解決了,現在他們已經進~入無風山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我總覺得今天的無風山有點異常。”
糜右念雙眸微微一眯,擡頭和秦末離對視了一眼。
“怎麼異常了?你感覺到什麼了?”
“妖氣濃了許多了,讓我有點剋制不住想過去,和以往給我的感覺邪惡了許多。”
“嗯,我和秦末離本來就打算去無風山看看,看來無風鎮也安寧不得了。”糜右念說着喚出靈鳥,給白無桑傳了消息,報告冥寒的事情,同樣也把消息給了烏天曼,萬一無風鎮真有個什麼情況,靈清派的弟子也好過來救援。
一路過去,看着擦肩而過的百姓糜右念發現了異常,那一個個百姓雖然和往常一樣,走路逛街,擺攤吆喝,喜怒哀樂着,但是他們的雙眼有些呆滯,似乎被操控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