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聲音一字一句透着犀利堅決,糜瓜並不是在開玩笑。
感受到從南蘊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糜右念眉頭皺了下,這話說的有些過了。
糜瓜的話讓她心中觸動,也感動小小的他們心中都明白她的哭苦。
但是這樣逼迫南蘊璞有點過頭了。
不過想想刺激一下也好,南蘊璞就算再生氣那也是他們的孩子,應該不會做出傷害糜瓜的事情來。
以防萬一糜右念還是提了幾分心。
原本垂着腦袋的南蘊璞猛地擡起手抓住了糜瓜的手腕,那張稚嫩的小臉上神情一變,略微閃過一抹緊張。
“爹,糜瓜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擔心娘。”南瓜在旁邊緊張的說道,生怕下一秒南蘊璞一巴掌打向糜瓜。
“念兒是我的,誰敢打她的主意!”南蘊璞擡起頭鳳眸滿是陰戾和憤怒,堅決的語氣在朝他們宣佈着糜右念是他的專有。
南蘊璞心中壓抑不住的憤怒,憤怒的都想把說出那些話的人給殺了,但是理智告訴他,眼前這個孩子不可以傷害,就算……那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
“你要是想看牢娘,那就快點恢復記憶。”手腕的大力讓她細嫩的手腕都泛起了紅,那巨~大的疼痛似乎南蘊璞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一樣。
“以後不許再說出這樣的話。”冰冷的語氣透着強烈不可抗拒的命令。
糜瓜身子輕輕一顫,眼眶一紅,有些委屈的說道:“我不說了,你放開我。”
南蘊璞這才鬆開手中那隻被他捏的通紅的小手臂,看着那片緋紅,他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下,沉默起身回了房間。
“混蛋!就知道在娘不在的時候欺負我。”糜瓜揉着手臂哽咽着,南瓜心疼的幫她揉着。
屋ding上的糜右念身影嗖一下消失,閃進了房間中,在南蘊璞進屋關門之前,出現在他身旁。
看着她突然冒出來,南蘊璞身子頓了下,隨即,面無表情的關上門,轉身坐到了榻上,絲毫都不理會身邊那個活生生的糜右念。
看着他賭氣的樣子,糜右念挑眉也不吭聲,走到chuang上脫衣睡覺。
氣氛就這樣相互僵持着。
血離趴在糜右唸的枕邊,看着他們兩個極爲淡定的自顧自的,不禁輕嘆了口氣。
“冥寒手中的憶情草是指望不上了,但是白無桑的解藥還是有點風險,你說這要是你家南哥哥喝了變傻變白癡了怎麼辦?那到時候那些愛慕你的路人甲乙就要把主人給佔爲己有了。”血離幽幽說道。
這話無疑是給南蘊璞提了個醒,恢復記憶是必須的,但是也不能冒着風險,雖然白無桑配製的那個解藥風險只有一成,但是也是也有風險。
這要是亂來喝了,到時候記憶沒有恢復,反倒把自己給整傻了,那糜右念怎麼辦?
這不是自找死路嘛。
頓時,心中的陰霾消散的一乾二淨,南蘊璞翻身從榻上下來,上了chuang躺在了糜右唸的身邊。
“念兒……”
糜右念背對着他沒有吭聲,聽着他可憐兮兮的聲音她睜開眼有些讚賞的看了眼血離。
“念兒,我向你道歉可好?”南蘊璞抱住糜右念,輕哄着。
“道什麼歉?你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念兒……”
糜右念保持沉默。
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他剛纔跟她鬧脾氣的啊。
見糜右念不理自己,南蘊璞心知是自己意氣用事了,心中有些虛。
但是自家娘子還是需要哄好的,他就開始又是撓癢癢,又是在她臉上脖間親啊蹭啊的。
****的感覺讓糜右念有些受不了,情不自禁轉過了身子,南蘊璞順勢抱緊她,緊緊吻住她的脣,開始了深情的親吻。
血離一臉的非禮勿視,小腿一撒跑到了榻上,把chuang上大好的空間讓給他們。
在南蘊璞撒嬌討好外加熱情攻勢下,糜右念算是原諒他了。
其實,她也真沒有跟他生氣,他的心情她可以理解。
“以後還會這麼跟我鬧情緒?”糜右念擡頭看着他。
南蘊璞一臉笑眯眯的說道:“不會了。”
褐瞳中露出濃濃的柔情,她擡手輕輕撫mo着他的臉龐,專注的看着他每一寸的肌膚,輕聲呢喃道:“我只想給你找最完美的解藥,而不是有着一分風險的解藥,我寧可你以這樣的姿態待在我身邊。”
南蘊璞心中動容。
“念兒,我明白,方纔是我太急躁了,對不起。”
“好了,以後不要這麼衝動就好了,要是那會你搶到了解藥喝下去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想到剛纔南蘊璞搶解藥的行爲,糜右念有些驚魂未定。
“真的不會了。”他埋頭在她脖間孩子氣撒嬌的說道。
糜右念心都軟綿綿了,也不再說他什麼。
只是不知道白無桑那邊要什麼時候纔可以試出藥效,也只能耐着性子等待了。
晚上,一家四口一起睡覺,在糜右唸的調解下,南蘊璞和糜瓜的關係稍微緩和了不少。
就算糜瓜不是親生的,她和南蘊璞之間關係還是不錯的,甚至是比南蘊璞和南瓜之間的關係還好。
現在鬧成這樣,糜右念還真不想看到。
糜瓜心中自然是清楚忘情草的力量不易消除,除了憶情草外也只能用忘情者心中最刻骨銘心的感情去刺激,從而慢慢恢復記憶。
而對南蘊璞來說最深刻的人就是糜右念,從糜右念身上下手是最好的,所以糜瓜纔會說出那樣的話,她纔不會把自己的孃親交給別的男人呢,她說出那樣的話也只是刺激下南蘊璞而已。
一晚上,孩子們依偎在他們懷中,安穩睡到天亮。
天亮後,糜右念和南蘊璞準備回去籌備之後進~入喪屍空間的準備,離別之際,她看着一臉不捨跟在後邊的兩個孩子說:“我是說萬一,要是察覺出娘出了狀況,就讓老爺子們過來相助,鬼族那邊我會帶一羣鬼兵過去,問題呢是不大的,不過以防萬一嘛。”
南瓜鄭重的點點頭:“我和娘之間有牽絆,可以感應到孃的情況。”
“帶那一羣半吊子的鬼兵還不如帶一個我。”糜瓜不滿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