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無風山,糜右念莫名有些感觸,要知道當初就是在這邊遇上葛和風和烏天曼的,也是在這邊和借屍還魂成爲秦末離的蒼牧相遇,還有白無桑,跟着他在無風崖上待了不少日子。
真是一座充滿各種回憶的山啊。
看着一臉感慨的糜右念,血離開口說道:“你們女人就是這麼愛觸景生情,行了,快點進山找找看吧。”
糜右念不禁嗤笑了一聲,邁腳走上山間小道,不禁嫌棄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解風情啊,感性是女人的天性。”
血離抽抽嘴角保持沉默,跟糜右念爭執女人天性的話題上它從來沒有贏過,說到底它不是女人啊,在性別上他就華麗麗的敗北了。
糜右念不緊不慢的行走在小道上,目光四下警惕的看着,無風山中的妖物也不容小視,雖然她是來這邊搜查的,但是也可以順便抓點妖物餵養血離和葫蘆,仔細想來她都已經好久沒有餵養它們了
。
血離微眯着赤眸,投射着飢~渴的目光,感受着四周蠢蠢欲動的妖氣,下意識的舔舔嘴角。
修煉者斬殺妖物除了除害之外,也是可以以此提升自己的能力,甚至用妖物體內的內丹助長自己的修爲。
而同樣,妖物襲擊修煉者也是爲了從修煉者身上得到力量。
在糜右念踏進無風山的那刻起,她已經成爲那些妖物的目標。
以糜右唸的資質,那些妖物寧可少吃幾百幾千個修煉者,也想吃她一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足以讓它們瘋狂。
就在那些妖物暗中注視下,糜右念一路走到半山腰,那些妖物也沒了耐心,暴露目標低吼着直撲糜右念。
血離不緊不慢張嘴吐出黑氣,黑氣猶如靈活的遊蛇一般緊緊纏住那些妖物,瞬間它們的身子被定格一樣,一動不動的被架在半空中。
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機會,它們的身子被黑氣腐蝕,靈魂自覺的飄進血離的口中,殘留下來的內丹被糜右念收進了葫蘆中。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話真是形容的好啊。”糜右念不禁笑眯眯的說道,很是滿意的抱着手中的葫蘆繼續往前走。
“真是很抱歉,恐怕我在你心中還達不到‘男’的那個標準,我頂多也是公的。”血離很有自知之明。
糜右念笑而不語,很是讚賞的看了眼血離,一臉誇讚它的聰明。
一路他們鬥嘴閒扯着,沿路不怕死撲出來的妖物都被漂漂亮亮的收拾乾淨,就在快到無風山和無風崖交界處的時候,血離眸色猛地一緊,扭頭看向左邊的那刻大樹。
“怎麼了?”注意到血離的異樣,糜右念好奇的問道,也順着它的目光看了過去,不過她察覺不出什麼
。
“很熟悉的氣息,一時想不起了。”
“話說要緊關頭你總是會掉鏈子,上次見到秦末離的時候你也想不起體內的蒼牧來。”糜右念有些無語。
既然是血離熟悉的,那想必也是自己認識的,會是誰呢?
糜右念邁腳正想過去看看,猛地感應到底下一陣輕微的抖動,下意識的飛身躲開,皺眉看着碎裂下塌的土地,幾個腦袋從土裡鑽了出來。
看着那幾個圓溜溜的腦袋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也瞬間明白血離所說很熟悉的氣息到底是誰了。
“三頭蟒,你給我出來!”糜右念有些惱意,身子從半空緩緩落在地上,看着眼前已經完全從地裡鑽出來的三頭巨蟒面無表情。
既然三頭巨蟒出現在這邊了,那它們的首領也一定就在附近。
“哎呀,我的小徒弟怎麼一臉不高興啊,看到爲師不開心嗎?”黑色的身影從遠處那棵大樹後走了出來,充滿邪氣的臉上濃濃的痞笑,身子懶懶斜靠在樹上,挑眉饒有興趣的看着糜右念。
“第一,我不認爲見到你是多麼值得讓我高興的事情,第二,你不是我的師尊,請不要胡亂攀關係。”糜右念毫不客氣的說道,一點面子都不給。
“夜閻,我的名字。”他不以爲然的說道,完全無視糜右唸的話。
他從來都是霸道,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會到手,自然他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不打算殺了糜右念,那麼不管她說出多無禮的話他都可以原諒,甚至當成是她欲拒還迎的手段。
糜右唸白眼一翻懶得理他,轉身正要走,身後幽幽響起夜閻的話。
“我要是猜的沒錯,那個在焚劍宗幫忙解毒的百草塢的弟子應該就是你吧
。”他一掃而過她腰間黃階的葫蘆笑着說道。
糜右唸的腳步猛地一頓,扭頭疑惑的看着他問:“你怎麼會知道?話說,你什麼時候從風鳴城出來的?”
“想知道嗎?叫我一聲師尊來聽聽。”
糜右念咬牙切齒,第一次見到如此死皮賴臉的妖,冷哼一聲,索性不管了,愛咋地咋地,關她毛事啊。
見她轉身要走了,夜閻有些急了,趕忙開口說道:“爺從風鳴城出來找你的,你就這麼走好意思嗎?”
糜右唸對天白眼一翻,當做沒看見。
“主人,你還是轉身回去吧,襲擊焚劍宗弟子的就是那個傢伙。”血離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糜右念身子一怔,隨即轉身大步走向遠處的夜閻。
看着她折身回來,夜閻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可是沒有料到,她走到他面前,直接就往他肚子上一拳,讓他防不勝防,不禁倒吸了口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居然……他居然被打了……
“你……”
“夜閻是吧,那麼現在好好給我交代下你爲什麼對焚劍宗的弟子下手?你到底想做什麼?”糜右念扯着他的衣領一臉陰沉的質問。
就是這個傢伙,害得她又得在焚劍宗待好些天,不然這會她都可以帶着彩色沙雪回去了。
“乖徒兒,不要這麼暴力,女孩子還是溫柔可愛點的好,你想知道什麼爲師自然會好好給你坦白的,動手動腳的有些傷情分了。”夜閻舒展開緊擰的眉頭,掙開糜右唸的手,嘴角勾着冷笑看着她。
情分尼妹,她可不認爲他們之間有什麼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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