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送給我的那塊粉色石頭,它突然涌出光芒把我護住。”南蘊璞疼惜的抱着她,眼底有些內疚。“念兒對不起,我不想讓你受傷,就算灰飛煙滅也不想你出事,我情不自禁伸手推開了你。”
“以後不要推開我了好不好?就算要灰飛煙滅也要緊緊牽着我的手好不好?”她哭着懇求着。
他心疼,不語。
就在守護者揮斧過來,紫色光芒一閃,那個守護者瞬間被打退好遠,與此同時,抱在一起的兩人被帶上了葫蘆。
緊接着一聲巨響,他們之前所站的位置早已經火光瀰漫。
“師尊……”看着那道令人安心的身影,糜右念抽泣的喊了聲,隨即惱怒的說道:“師尊你混蛋,都是你纔會變成這樣的。”
要不是白無桑說血離的力量可以對付守護者,她也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跑過來了。
血離被吸進漩渦中,下落不明,還差點讓她再次失去了南蘊璞,她心中怎能沒有怨氣。
對於糜右唸的指責,白無桑沉默不語,帶着他們離開了赤寒之地。
因爲火山的爆發,守護者並沒有追趕過來,他們安然的被帶離。
南蘊璞失而復得,糜右念心中慶幸,但是一想到血離的事情,心中說不出的難受,趴在南蘊璞的懷中淚流不止。
“師尊,你去救救血離好不好?”她抽泣的說道。
“你是它的主人,它的實力如何你心中不知?”白無桑淡淡飄來一句。
“會沒事的,你和血離聯繫看看,它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毀滅的。”南蘊璞擦拭着她滿臉的淚水,心疼的說道。
血離本身就是由惡念凝聚而成,就算它死了,ding多也就變回原身,那一縷惡念,它是不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血離和糜右念之間有血契,它那邊有個什麼情況,糜右念這邊不會感應不到。
但是現在糜右唸完全腦袋空白,她只知道自己身體中的血契沒什麼動靜,想必血離那邊目前沒什麼情況。
“冥獄之地進~入都那麼難,血離要逃出來容易嗎?一個守護者已經那麼難纏了,要是再冒出其他強大的妖物來血離根本就吃不消。”
“你現在這樣急也沒有用,它會沒事的,你別哭了,小心身子。”南蘊璞除了安慰她做不了其他,以他的力量也不夠進~入冥獄之地救血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邊安慰她。
“冥獄之地出來容易進去難,你無需擔憂。”聽着糜右唸的哭聲,白無桑還是忍不住開口安撫。
“我怎麼可能不擔憂,血離還沒達到最終化,它根本就不是守護者的對手,都是你,說什麼完全沒有問題,該死的我居然相信了。”糜右念埋怨白無桑,但是心中更多的是自責。
是她不好,要是她自己嚴謹一點,事情或許就不會這個樣子了。
暗墨色的眸子微微一黯,隨即緩緩說道:“你要清楚,血離進~入冥獄之地比你進~入冥獄之地情況要好的多,若是你進~入冥獄之地被那些妖物圍困,我沒有十成把握把你救出來。”
“血離是邪獸,屬陰,它不會在冥獄之地有事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你要相信我。”
最後那幾個字如一縷暖風吹過糜右念急亂的心,她的情緒稍稍冷靜下來。
回到百草塢,白無桑就讓她先去休息休息,回頭再折騰材料的事情。
“念兒……”
看着躺在chuang上一臉呆滯的糜右念,南蘊璞難過的輕喚了聲。
她起身,伸臂抱住他。
“南哥哥,我沒事,我剛纔似乎聽到血離的聲音了,它說它沒事,我們等它回來好嗎?”
聞言,南蘊璞心中大鬆了一口氣,柔聲說道:“嗯,我們等它回來,不會有事的。”
之後,休息了幾天,糜右念也斷斷續續和血離聯繫着,現在血離被困在冥獄之地,暫時還沒有找到出口,冥獄之地地域寬廣,守護者就算是想找它也不一定找得到,它東躲西~藏躲避着守護者,同時吞噬那些小妖們的魂魄。
雖然驚險了點,但是滿是妖羣的冥獄之地,確實很適合修煉。
糜右念是徹徹底底的放心下來,不過以防萬一每隔一段時間都和血離聯繫一下。
既然血離那邊沒事,她就把心思放在了煉身的事情上,去白無桑的草塢找他。
白無桑正坐在椅子上發呆着,糜右念不由的一愣,第一次看到他盯着空氣發呆。
“師尊。”她輕輕喊了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白無桑回神,神情繼續恢復到以往的淡漠。
糜右念心中不禁有些內疚,是不是之前自己責怪他,說的過份了,她從來沒有看過白無桑這樣走神。
“師尊,之前我不該那樣怪你的,我向你道歉。”糜右念走到他面前,輕聲說道。
其實,確切的說白無桑並沒有說錯,血離並不是不能壓制住守護者,最終化的它完全有壓倒性的力量,只是現在還缺點火候,不過倒也不是很吃虧。
更重要的是,自己是血離的主人,應該熟知一切,至少守護者冒出來的時候,自己心中應該清楚血離到底打不打得過守護者。
“當時我只是很擔心血離,對不起。”見白無桑並未吭聲,她繼續說道。
看着白無桑還是沒有反應,她不禁輕輕扯住他的衣角晃了下。
“師尊,對不起,你好歹吭一聲啊。”
“無礙。”緊抿的薄脣輕輕吐出話兩個字,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我並未生氣,是我忽略了,也沒料到守護者力量比以往提升了那麼多。”
“嗯嗯,血離現在在冥獄之地過的還ting滋潤,守護者一時半會找不到它,它可以藉此吞噬那些小妖提升力量。”糜右念輕輕笑了起來。
白無桑點點頭。
“師尊,剛纔你在想什麼?我進來你都沒有察覺?”白無桑沒有生氣,糜右念心中就放心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好奇的問道。
“在想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我的什麼事情能讓師尊走神成這樣?”
他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並未回答。
糜右念撇撇嘴也不再問什麼,從玉鐲中把烈獄之火拿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