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按照糜右念猜測的那樣,有一個魔王替身出現了,想必事情應該和她猜測的一樣了。
莫名,南蘊璞心裡輕輕鬆了口氣。
血離和那個魔王替身打的不分上下,他微眯着眼眸打量着,不可否認的是這個替身上的氣息很濃重,魔氣濃重的似乎是本尊一樣,而且發出的攻擊也很凌厲,比剛纔那個厲害多了。
餘光猛地瞥到旁邊那個準備逃跑的身影,南蘊璞身影一閃攔在了孚霧身前。
“孚霧姑娘,你這是準備去哪?你們魔族的王還在努力拼鬥着,你半途落跑這樣真的好嗎?”南蘊璞笑盈盈的說道。
既然糜右念說要看牢孚霧,想必這個女人一定有什麼問題,在時空通道的事情他大致已經瞭解到了,這樣沒心沒肺的女人絕對不能溫柔對待。
看着突然冒出來的南蘊璞,孚霧咬牙切齒,眼底都可以噴出火了。
“孚霧姑娘不如去府上稍作歇息?”南蘊璞友好的邀請着。
此時此刻,孚霧面臨的只有兩條路,不是跟着南蘊璞去府上稍作歇息就是動手,自然最後的結果是被強硬帶走。
既然如此,她還是咬牙擠出一絲笑意:“那就麻煩了。”
南蘊璞含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儀態翩翩。
他就跟在孚霧的身後,兩人一同前往糜家。
南府三天兩頭遭殃被毀,現在蒼牧、西雅以及靈異社那個叫毆琪的女孩子還在南府,南蘊璞自然不能把孚霧帶到南府去,免得她趁機找事,那就直接帶到糜府好了。
反正南府糜府都是一樣的。
孚霧低頭輕閃了下眼眸,她絞盡腦汁想着如何脫身,這沿路過去都有小鬼監視着,要想在南蘊璞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貌似有點困難。
在走到糜府門口的時候,看着頭ding蒼勁有力的‘糜府’門匾,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隨即恢復平靜。
“鬼王是準備把我囚禁起來?”孚霧沒有絲毫猶豫,邁腳進~入那座莊重又不失素雅的宅子。
“畢竟我的王后也在你們魔族待了好幾天了,我若是不回禮一下,心中覺得不痛快啊。”南蘊璞開口答道。
就算她沒有對糜右念做什麼,想起這個事情南蘊璞心中就不痛快,明擺着他放着那個假的魔王不管專門來逮她,是因爲糜右唸的事情,是專門針對她。
他那麼有風度,是不會對孚霧嚴刑拷打來泄憤了,關幾天還是可以的,等到糜右念回來再做打算。
走進院子,在七拐八拐的走廊中穿梭着。
南蘊璞準備把孚霧帶到後院,後院那邊的結界相對堅實點,而且糜府的一些小鬼大多都集中在後院,孚霧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逃不出去。
他是很肯定孚霧逃不出去,但是,事實卻是這個女人早就想好的逃出去的辦法,這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進後院的時候,走在前頭的孚霧不小心踩空了臺階摔在地上。
南蘊璞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她摔倒在地上沒有采取任何幫助的措施。
隨着孚霧倒地,一個核桃般大小的鈴鐺從她懷中掉落,發出脆耳的聲響,耀着瑩瑩白光滾到了院子中央。
南蘊璞眉頭一皺,發現不對勁,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制止,那顆鈴鐺猛地迸發出刺目的光芒,等到光芒消散,地上早就沒有了孚霧的身影,糜府也被一股濃郁的白霧籠罩。
“姑爺,奴才們沒能攔住魔女,現在整個府邸都被神罩籠罩,奴才們突破不了。”糜府的管家無聲的出現在南蘊璞的身後,恭敬的說道。
“你們自顧自的,無需理會這個。”南蘊璞淡淡開口說道,神情陰沉的冒出寒意。
“是,姑爺若是有任何吩咐,儘管吩咐奴才們。”管家恭敬的丟下話就退下了。
現在整個糜府都被那顆鈴鐺發出的神罩籠罩住,裡頭的鬼靈要是強行突破出去無疑是找死,那些光芒會讓鬼靈灰飛煙滅。
地上沒有了孚霧的身影,就連那顆鈴鐺也不在了,事情發生在一瞬間。
南蘊璞沉沉的嘆了口氣,自責自己的粗心,沒有料到孚霧手中還有不少寶器在。
這下好了,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着了她的當。
神罩的力量不弱,但是對南蘊璞來說,他完全有辦法破壞,不過他還是選擇原地等待讓他們來救,不想浪費力氣。
他坐在臺階,鳳眸低垂尋思着什麼。
糜右念前腳跟魔王的替身走了,後腳孚霧就開始打退堂鼓,難道……
南蘊璞心中有了大膽又合乎情況的猜測。
隨着糜右念離開,後一步孚霧就緊跟着離開,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仍在她的猜測範圍內。
從魔王替身誠懇的語氣上看,以及後來又冒出的那個替身,兩個替身相互之間應該沒有什麼關係,應該可以排除帶走糜右念是孚霧的計劃。
既然不是孚霧的計劃,那糜右唸的危險就小了一分了,魔王應該不會傷害她,狐狸也一直緊跟在身邊,要是有什麼情況血離可以立馬趕過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孚霧被血離打傷了不少,就算追上糜右唸的腳步,也不一定可以把她怎麼樣。
雖說都是猜測,南蘊璞還是選擇相信那些應該的事情。
他正尋思着,頭ding的神罩猛地出現裂縫,最後緩緩消散。
看着從半空中落在屋ding上的南世,南蘊璞微微一笑:“爺爺,你出現的有點晚了。”
“我能來救你已經是很客氣的事情了,你還嫌棄。”南世一臉輕笑,隨即他又說道:“你就這樣讓念兒跟着魔王的替身走了?”
“就算魔王想對念兒做什麼,念兒也可以應付的了。”南蘊璞站起身,面色平靜的說道。
心中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是因爲是糜右念親自開口所說,他還是選擇相信她。
他的女人沒有那般無能,相信以她的能力可以處理好之後的事情。
“那接下來你不打算去追魔女?”南世繼而問道。
南蘊璞眉頭不悅的挑了下:“爺爺,你到底想說什麼,可否直接了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