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永勝立即看了過來,眼裡一副瞭然的神色,他和顧清蓮說了一句話,兩人一起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蓋上了蓋子,無奈地看了藍嵐一眼,這下可慘了,不過慘的是丁子文不是我,你說這傢伙不是自找的嗎?他要是不手長搶我手裡的試管這蠱蟲不就回到了試管裡,那血也不會濺到他的手上,蠱蟲又怎麼會進入丁子文的身體裡呢?
藍嵐也注意到了事情的發展,她驚訝地瞪着丁子文,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妙的是丁子文本人還沒察覺。
他嫌惡地後退了一步,厭惡地看着手上的鮮血說道:“髒死了!”
他大爺一樣地伸出手,找白綾要了餐巾紙,用力地擦乾淨瞭然後往後一丟。正好丟在剛走過來的毛永勝臉上。
毛永勝眉毛一豎,眼裡怒火一閃。他抓下手裡的紙團狠狠丟在了地上,憤憤地瞪着丁子文。
丁子文卻好像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樣,他看着顧清蓮,湊近我的耳旁悄聲說道:“其實你壓根就不用擔心這女人,和我二哥訂婚的女人是你啊,我說你們這些女人,怎麼老是愛玩當場抓姦這齣戲呢?”
我哭笑不得地看了丁子文一眼,這個活寶!他誤會我了!難道他以爲我在這裡是爲了等顧清蓮嗎?
不過,顧清蓮和毛永勝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我和藍嵐的意圖呢?
毛永勝看了一眼我手裡的皮包,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道:“周小姐,其實你如果想要那條蠱蟲的話,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向毛某人索取啊,何必用這種方法?你看,現在豈不是傷到了別人?”
向他要?呵呵,就怕他不給啊!實際上藍嵐還擔心毛永勝給黃玉的蠱蟲下了某種禁錮,以至於它回不到主人身邊,但是就眼前看來,可能毛永勝還沒有找到制服蠱蟲的方法吧!
但是他已經看出了我的來意,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剛纔的意外。
我的心裡懊惱極了!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而一旁的丁子文卻依然矇在鼓裡,他橫眉愣眼地盯着毛永勝,十分不禮貌地問道:“喂,你是誰啊?我告訴你,她可是有主的人了,你不許打她的主意啊!別吃着碗裡還看着鍋裡。”
我簡直是要醉了,丁子文的大腦構造和
我們完全不一樣,也不知道他腦袋瓜子裡面想的是什麼。
顧清蓮見丁子文對毛永勝的態度很不禮貌,忍不住說道:“請你態度放尊重一點,這位可是茅山道術的唯一傳人,得罪了他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丁子文一聽炸毛了,立刻跳起來罵道:“喲,我就說一句話你姦夫就要弄死我,這還有沒有王法啊?我說你這女人,怎麼勾三搭四的,你不是有個未婚夫是賣畫的嗎?怎麼一邊勾搭我二哥一邊還和這道士混在一起?我聽說從前你和姓魯的還有一腿。我告訴你,道士,你給我聽好了,這女人就不是個好東西,誰沾上她誰倒黴,你說她年紀這麼大了你怎麼看得上啊,看我身邊,這麼多小妹妹……”
“你給我閉嘴!”
我聽着實在是受不了,來不及多想,揪着丁子文的耳朵就往外扯。
“哎哎哎,我的好二嫂,你別拉我耳朵啊!”
丁子文叫得驚天動地,顧清蓮一張臉此時真成了青臉。
毛永勝一臉陰沉,目光不停閃爍。他陰測測地對丁子文說:“原本我想做件好事提醒你,現在看來是不必了!顧小姐,我們走吧!”
顧清蓮答應了一聲,冷笑着看了眼丁子文,和毛永勝走了。
丁子文疑惑地從我手下掙脫,問道:“怎麼呢?他剛纔說那話是什麼意思?裝神弄鬼!”
我無奈地看了一眼丁子文,決定還是對他全盤拖出:“其實我在這裡就是爲了等他,我要從他身上拿到我朋友豢養的一條蠱蟲。現在……”
我看了看他的手背,又擡眼對他說道:“那條蠱蟲已經跑到你的身體裡去了!”
“啊!”
丁子文發出了十分悽慘的叫聲!
“爲什麼會這樣?二嫂?你這不是坑我嗎?枉我把你當我二嫂,你怎麼能夠這麼噁心,把一條蟲子弄到我身體裡。”
“你小點聲好不好,你還想要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啊!”
白綾在一旁聽了立即追問我們:“周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蠱蟲?怎麼會跑到三少身上?”
我看了白綾一眼,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情蠱,本來是黃玉爲了顧筆宣而養的,後來被顧筆宣的姐姐顧清蓮找人弄了出來。可是就在剛纔,這傢伙和我
搶試管,結果血濺到了他的手上,然後那蠱蟲自然也就到了他身上了!”
“這可怎麼辦啊?怎麼能這樣?你們太過分了?”白綾嚷了起來。
藍嵐聽着就不順耳,立即說道:“到底誰過分了?我剛纔拉他你攔着我幹什麼?要是你不攔,他也不會搶了周彤手裡的試管。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此時,我們已經走出了酒店外。
眼光耀眼極了!丁子文哭喪着臉拉住我說道:“好二嫂,你救救我吧,只要想到有一條蟲子在我身體裡我就想吐啊,這事情是你鬧出來的,不行你必須救我,你要是不救我,我就回去和二伯說,就說你欺負我!”
我翻了翻白眼,多大的人了啊,還回去向家長告狀!
我轉頭問藍嵐:“有辦法嗎?要不我們把試管拿出來再試試?”
藍嵐沮喪地說道:“我也沒養過情蠱,也不知道啊,這樣吧,我們先試試。”
我問丁子文:“你車在哪裡?”
丁子文立即指了他的寶馬車給我們看,我們四個人一起坐進了寶馬車裡。
我從皮包裡拿出試管,讓丁子文伸出手。他的手背上只有一個紅色的點,就好像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並沒有什麼異常。
我將試管的蓋子拔開,可是過了好久,還是沒有異象發生。
藍嵐立即撥了電話回去又問她姐姐,她嘰裡咕嚕地用土話說了好久,才告訴我們:“……姐姐說沒用,蠱蟲這次受驚了,一旦進入了寄主的身體裡是很難再出來的。而且的話,這次,它也嚐到了黃玉的血液,從另一方面來說,也等於是解了饞,所以短期之內,它是不會再願意動的。”
聽的三個人都傻眼了!
白綾急忙問道:“那中了這種蠱蟲會怎樣?”
藍嵐好像犯錯一樣看了一眼白綾,吞吞吐吐告訴了她:“中蠱的寄主會愛上蠱蟲的主人!除了她,再也不會喜歡別的女人!”
“什麼?這不可能!這不行!必須想辦法把它弄出去!”白綾立刻叫了起來!
與此同時,丁子文也叫了起來:“愛什麼愛?我纔不會愛上這條蟲子的主人了!我丁三少的一生怎麼能夠只愛一個女人?不行,這太不人道了!放血,放我的血把它弄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