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扼住我的脖子,我感覺到自己幾乎要窒息,眼前一片漆黑。我的身體在慢慢騰空,緩緩移動,視覺恢復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病牀上。
他壓在我的身上,撐起雙臂將我禁錮在他的身下,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眼裡的怒氣似乎要燃燒起來!
我想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我想推開他,渾身好像被綁住一樣無法動彈!
他的一雙眼睛原本如同琥珀色,此時卻變成了濃墨一樣的黑色。
他威嚴地盯着我,命令道:“看着我!看着我如何對你!”
他一顆顆解開了我的衣釦,將我的衣服往兩邊一挑,露出了我的胸衣。
我嚇得不停發抖,想要問他到底要做什麼,卻只能徒勞地張嘴,就好像案板上待宰的魚,無聲地流出屈辱的淚水!
他冷冷一笑,一隻手好像撫弄琴絃一樣,輕佻地從我的胸部一直撫摸到小腹處,然後停住。
這樣的停止卻讓人覺得難捱極了,我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將要進行到什麼程度,未知的恐怖使我的牙關開始打戰,裸/露在外的肌膚迅速地起了一層細小的米粒!
“你在害怕?”
他輕輕一笑,冷酷地對我說道:“只是這樣你就害怕了?這還遠遠不夠!”
他說完,一把扯下我的胸衣,將它丟到了地上,霸道地對我宣佈道:“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由不得你自己。”
說完,他一把籠住了我的胸部,粗暴而有力。
我覺得羞恥極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這樣近地接觸我,巨大的羞恥使我啞聲哭泣起來,他不滿的堵住我的嘴巴,含糊地說道:“哭什麼哭?你應該感到高興!本尊能夠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他的舌頭粗暴地伸進了我的嘴裡,大力吸吮着我。牙齒懲罰似的咬啃着我!我的口裡感到一股鐵鏽味,清楚地聽到他的牙齒撞擊我的牙齒的聲音。
他的手隨之向下摸索,毫不憐惜地將我的裙子掀了起來。
一大早,我就準備放學後來見丁子越的,所以今天特地穿了一條短裙,可是現在我後悔得要命!
他的手輕而易舉地就探到了我的底褲,用力地撫摸着我的大腿。他停止了對我的親吻,擡起頭,再次冷酷地看向我,嘴角露出獰笑!
我驚駭地睜大眼睛瞪着他,眼裡露出祈求!
不要,千萬不要啊!
可是,下一秒,我就感覺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席捲而來!
我瞪着他,眼淚緩緩流出,冰涼的淚滑過眼角,滑過耳朵,流進了耳洞裡。
他靠近我的耳朵,低聲而清楚地說道:“別哭,我還沒真正開始了!這樣還不夠!”
說完,他的手指用力往前一伸,我不由痛叫出聲!
疼!好疼!我不由哭了起來,既爲自己感到痛哭,也爲丁子越感到痛哭。
我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那張熟悉的臉!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
這張臉是丁子越的,可是此時此刻,這個人卻如此的陌生!
他對我做的事情如此的殘忍而粗暴!而我卻沒有半分力量來反抗!
我側過臉,埋在枕頭裡嗚嗚地哭泣起來!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到了下身,火辣辣的疼痛使我渾身顫慄!
他沉重的身軀壓住我,
在我耳旁喘着粗氣。他伸出舌頭舔吻着我的脖子,順着脖子又親吻到耳垂,最後說道:“記住,這還不算真正動你!你要記住,從今以後,你的眼裡,心裡,只能有我!你的身體和思想,也都屬於我!記住了嗎?”
我不由自主點了點頭!面對這樣強大的力量懸殊,我實在是無法抵抗,只有屈辱的服從!
他似乎有點高興,再次命令地說道:“取悅我!”
取悅他?
我睜大眼睛看向他,他的眼睛牢牢看着我,等待着我的表現。
看我半天沒有反應,他挑了挑眉毛,微怒道:“怎麼,如何取悅我,還要我教你嗎?”
說完,他的手指再次動了一下,我嚇得輕呼出聲。
再次看了看他的眼睛,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想了想,伸出雙手主動抱住,擡起臉親吻着他的嘴脣。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滿意地說道:“這纔對了!以後就要這樣,記住了!”
親了幾下之後,我就停住了,誰知他卻追逐着我不許我停下來。
好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我嚇得要命,想推開他卻不敢。
他十分生氣,低聲說道:“不要管,沒我的允許不會有人進來的。”
可是,敲門聲還在繼續,伴隨着護士長的呼喚,還有一個女人也在外面喊道:“子越,你在裡面嗎?開開門好嗎?周妹妹,你也在裡面吧?”
是顧清蓮的聲音!
我焦急地對他說道:“不行,快放開我,她知道我在裡面。”
他這纔不滿地鬆開我,哼了一聲,高聲問道:“什麼事?”
門外,顧清蓮的聲音悅耳極了:“子越,我來看看你啊!開開門啊!”
這時候,我已經飛快地拾起了地上的衣服,十分緊張地穿上。
我深深呼吸了幾下,用手指梳理了幾下頭髮,整理了自己的情緒,走到門邊,打開了門。
顧清蓮穿着一襲深紫色的旗袍,彷彿有千種風情,十分妖嬈地站在門口。她的手裡捧着一大束白裡透紅的香水百合,襯托着她嬌豔的眉眼,當真是人比花嬌!
我無比感謝顧清蓮此刻的到來,低眉順眼地叫了一聲:“顧姐姐!”
殷姜躺在牀上,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說我真會做戲!
顧清蓮的目光挪向我,將我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遭,突然捂嘴笑道:“沒有想到周妹妹也在這裡。我今天真是來得不巧了。”
我勉強笑了一下。
顧清蓮踩着高跟鞋,自來熟地走到病牀邊,將手裡的花束放下,然後對我擺手道:“周妹妹,你可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恐怕我剛纔是不是打擾了你們?”
她故意放慢語氣,對我眨了眨眼睛,話裡別有深意。
其實我和她一點都不熟好嗎!
我心裡暗暗腹誹,臉上卻不露聲色,嘴裡說道:“沒有的事,顧姐姐真會開玩笑。”
我的心裡難受極了!如果是真正的丁子越,我會爲顧清蓮的到來感到不悅,甚至爲她口口聲聲的“子越”而感到不高興。
可是眼前的男人不是丁子越,而是殷國遺址裡那個死去的君侯——殷姜,我逃離都來不贏,又怎麼會責怪她的到來?
顧清蓮笑着,還想說話,殷姜卻打斷了
她。他皺着眉頭,十分冷漠地問她:“你來有事嗎?”
顧清蓮露出一絲詫異,隨即消失不見。
她的涵養功夫十分到家,若無其事地說道:“於情於理,我都應該來看看你啊!……你是從離開我家之後遇到的車禍,也是爲了我和魯先生的事情纔來回奔波的。況且,我們同屬於松竹梅菊蘭五大世家,怎麼說也應該互相扶持吧!”
殷姜冷冷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我不認爲我有任何需要人扶持的地方。”
顧清蓮面色一僵,隨即半真半假地笑道:“可是我們顧家需要你的扶持啊!”
“下週我們墨寶軒要舉行一次宴會,到時候會有許多珍寶文物在宴會上展出。您作爲國內最年輕有魄力的學者,怎麼也要來捧捧場啊!”
殷姜輕蔑地說道:“你們墨寶軒好像是經營字畫的吧,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顧清蓮微嗔道:“你這個人呀,難道說我們墨寶軒經營字畫就不能做別的事情呢?你放心,我知道你醉心於金石青銅。所以到時候,恐怕會有商周時期的一兩樣青銅器現身。怎麼樣,感興趣嗎?”
殷姜若有所思地看向顧清蓮,隨即說道:“那也要看是什麼樣的東西,也不是任何東西可以入得我的眼睛的。”
顧清蓮帶了幾分自得:“放心,絕對不是無名之輩,包管你會感興趣!”
殷姜的聲音冷冰冰的,似乎根本不被顧清蓮的話所蠱惑:“但願如你所說。”
顧清蓮又看向我,笑道:“周妹妹到時候也要來哦,我已經請了令尊,你可以和周館長一起來赴宴。”
“她不需要。”
殷姜平靜地宣佈道:“她會和我一起去。”
顧青蓮又看了看我,意味深長的笑道:“那很好啊!你們兩個,一個年輕有爲,一個正當妙齡,周妹妹好有福氣啊,真是讓我羨慕呢!”
我不由低頭苦笑,這種羨慕我纔不稀罕!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回到宿舍的。一路上,我都恍恍惚惚。巨大的變故讓我的精神遭到了嚴重的打擊,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人述說我的遭遇。
推開宿舍的門,黃玉見我回來,大聲取笑道:“哎呀,丁師母回來了!”
我強笑道:“別開玩笑了!”
什麼丁師母,他不是丁子越,是殷姜!
黃玉立即注意到了我的情緒,猜測地說道:“彤彤,你怎麼啦?你和丁子越吵架了?不對啊,你們兩個人剛好,怎麼可能吵架呢?你對他千依百順還來不及了!是不是你爸爸反對你和丁子越?”
我很想對黃玉述說我的遭遇,可是她自己眼下都有煩惱,又怎麼能將我的煩惱再加於她之上?
我點頭,順着她的話說道:“被你猜對了,我爸爸反對我和丁子越在一起。”
黃玉同情地說:“哎呀,那我可就沒辦法了,要是其他的我還可以想想辦法,可是和你爸爸有關那就只有你媽媽來出馬了,我是搞不定的。”
我突然想起了黃玉姑姑對我說的話,她讓我弄一件男鬼的信物,她就可以嘗試着幫我趕走他。什麼纔是那男鬼的隨身信物呢?
我想起了他曾經給過我的手帕?
手帕應該可以算作信物吧?
我立即握住黃玉的手說道:“小玉,陪我去你姑姑那裡一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