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興極了,對着他們又是招手又是大喊大叫,心裡歡喜極了!
雖然還在下雨,可我也顧不得那許多,我跌跌撞撞地下山,好不容易和他們走到一起,激動得立刻撲在爸爸懷裡,嗚嗚地哭了出來。
“別哭,別哭!”爸爸抱着我,感慨地說道:“你看你呀,簡直是一點都不叫人省心。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呢?”
“我、我是被一隻黃鼠狼弄來的!”想到昨晚經受的那些害怕,我委屈得眼淚又流了出來!
“黃鼠狼?怎麼回事?”爸爸奇怪地回頭問藍嵐:“你說你昨天也被一隻黃鼠狼迷得差點掉到山溝裡去?”
藍嵐點頭,拍了拍胸口說道:“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呢,我只看到周彤和丁教授在我前面走着,我就想追上他們,哪裡想到,越追越遠,越追反而越是看不到,我當時覺得很不對勁,就覺得奇怪啊,心想,要是真的是周彤,怎麼可能不管我呢?所以,我後來就大聲喊了周彤。幸虧我喊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丁教授就出現了,差一步,我就要掉到山溝裡了!”
朱梅握着手,害怕地說道:“天啊,這個山溝溝裡不會真的有黃鼠狼精吧?你昨田晚上遇到了,周彤也遇到了。這,看起來還不止一個啊!”
我立即看向殷姜,問道:“對啊,這到底是一隻還是兩隻啊?”想到還有一隻成精的黃鼠狼有可能在暗處私伺伏,等待報復的機會,我不禁哆嗦了一下。
殷姜摸了摸我的頭髮,溫和的說道:“別擔心,不會再有第二隻了,藍嵐當時是已經被它迷惑住了,事實上,如果它一直在藍嵐身旁,藍嵐也不會清醒。”
盧廷半信半疑地問道:“你們怎麼說得好像是真的一樣,我就不相信。這世上還真有這些山精鬼怪啊!”
藍嵐見盧廷不相信,十分不高興。說道:“我爲什麼要騙你們,騙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啊。再說了,周彤也沒必要騙你們啊,好好的人失蹤了,她是開這麼大玩笑的人嗎?”
爸爸這時
打量了一眼殷姜,問道:“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我剛要說殷姜一大早就找到我了,突然醒覺自己不能這麼說,否則的話,他們肯定會問我們爲什麼耽擱了這麼長時間。
我看了一眼殷姜,他的目光和我對視,可能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坦然說道:“我昨天晚上找到藍嵐,和她回去之後就發現周彤不見了。當時想到太晚,而且夜晚的話,在山裡找人反而更容易出事,所以,是我讓藍嵐早上纔去通知你們的。”
爸爸點了點頭,眼神嚴厲的看着我,問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那隻黃鼠狼呢?”
我看了殷姜一眼,他鼓勵地對我點點頭。
“黃鼠狼已經被他打死了!我、我被黃鼠狼整整一晚上都困在洞裡,那隻洞裡有好多好多蝙蝠,太可怕了!”
李本常聽到這話,十分注意地問我:“除了蝙蝠,還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我立即搖頭,說道:“沒有了,除了蝙蝠,什麼都沒有了!”
李本常不甘心地擡頭看了看我下來的那座山峰,轉頭對爸爸說道:“周教授,我想上去看看,可以嗎?”
爸爸皺了一下眉頭,勸道:“天氣不好,還在下雨,山上路也不好走,萬一你滑倒了就不好了!”
李本常十分自傲地說道:“周教授,我老李別的沒什麼,可是這把老骨頭那還是挺結實的,不是我自吹,這座山,我就是揹着百八十斤的包裹,也能上下一個來回不打哽。”
爸爸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我心裡想,你從前是盜墓的,負重方面肯定沒有問題啊,不過,不知道李本常這雙眼睛看出了什麼,要不然,他怎麼突然這麼注意這個山洞呢?
其實就算他進了山洞我也不擔心。剛纔,出來的時候,殷姜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那處十分低矮的巖洞裡的水位上漲,已經沒有一絲縫隙可以通過了。除非是潛水過去。可是,只有我們才知道那後面另有洞天,李本常進去了也不
見得知道。
雨,還在下,可是我和殷姜都沒有雨衣,而且,在山洞裡過了一夜,我感覺我可能又要生病了。我拉了拉爸爸的衣服,撒嬌地說道:“爸爸,好冷啊,我要下山。”
還是藍嵐心細,立刻說道:“周彤,出來的時候就在下雨,當時我就多帶了一件雨衣,你趕快穿着吧。”
她解下揹包,從裡面拿出一件雨衣遞給我,歉意地對殷姜說道:“對不住啊,丁教授,我只想到周彤,就沒有想到你。”
殷姜搖搖頭,嘴角略彎:“沒事!”
這時,李本常又說:“周教授,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上去看看。”
爸爸擔心地說道:“老李,我勸你還是不要上去了,畢竟你的身體也不如從前了,還是等天晴以後再上來吧。”
李本常搖搖頭,十分固執:“不行,我老李吃了這麼多年的飯,只知道一點,打鐵要趁熱!現在不上去看,只怕我要後悔的。”
爸爸見他執意要去,嘆了口氣,說道:“那好,那我留兩個人跟着你,萬一有什麼也好照應。”
他看了一眼衆人,發現衆人的目光都回避着他,顯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在這種惡劣的天氣裡留下來。
爸爸沉下臉,立刻點了盧廷的名字,然後又從後面叫了一個人,一共兩個人留下來。
山洞的方向站在我們所處的地方就可以翹首看到,李本常又問清楚了路向,帶着人就出發了。
我則攙着爸爸下了山。
回到了劉婆婆家裡,燒了一大壺洗澡水,我痛痛快快洗了澡又洗了頭髮,然後吃了感冒藥。吹頭髮的時候,藍嵐敲門進來了。
她好像有着心事,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彤彤!”她叫了我一聲,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
我奇怪地問道:“怎麼啦?有什麼你就說啊!”
她皺着眉頭,又伸頭出去看了一眼,好像在防備什麼一樣,然後纔對我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丁子越很奇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