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本來是想否認的,可否認就屬於打臉。
我本來就是他的妻子,早就被他吃幹抹淨好幾次了,乾脆厚着臉皮認了,“是啊,我實在暗示你……你這麼帥一個帥哥,我暗示你怎麼了。反正跟着你,我就是把腦袋縫在褲腰帶上,每天都要面對你的追求者丟過來的明槍暗箭。”
突然,就聽一個男子粗重的聲音傳入耳內,“好疼,好疼……怎麼回事,腦袋好像被人揍了一下。媽的,到底是誰揍老子……”
我正是厚着臉皮承認想被凌翊吃幹抹淨的事,劉大能就醒過來了。難免是老臉一紅,感覺到自己處境尷尬。
心想着劉大能不會聽見我剛纔說的那番沒羞沒臊的話了?
可瞧見昏迷了三天的劉大能起來了,尷尬的心情一下就變好了,臉上也堆出了笑容。看來專門給鬼魂治癒魂魄上傷害的藍星草,還是有點用處的。
他的三天前腦袋着地給摔了一跤,腦袋上起了個包到現在還沒好。從牀上坐起來以後,拿手一摸可能有雞蛋那麼大,疼得他是齜牙咧嘴,“怎麼回事,起了這麼大一個包,疼死我了,嗚嗚嗚……”
這心疼自己的勁兒可真大,喊着喊着,就兩眼淚汪汪。
又看到我和凌翊,不免瞪大了眼睛,話鋒一轉道:“蘇芒!我怎麼在這兒啊?咦!這是誰啊?生的好俊俏,比我這個江城吳彥祖還帥。對了,你……你跟君耀不是一對的嗎?你怎麼跟他摟在一起了?”
凌翊靈體的模樣,本來就是個絕色傾城的少年。
我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被他那張俊秀非凡的外貌給驚豔了。現在每每看過去,依舊有當時第一眼看見時候的感覺。
我嘴角抽搐了許久,都沒憋出一個字,我發現我好像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幾日不見,就不記得我了嗎?劉大能?”凌翊嘴角輕輕一揚,依舊是招牌式的帶着邪氣的笑容。
這種邪笑,旁人還學不來。
邪氣中還帶着幾分優雅,幾分的威嚴。
劉大能張着嘴,感覺他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突然,就見他呆滯的面部表情,扯出了一個興奮而又憨傻的笑容。
倏地,又哭了,哭的稀里嘩啦。
哭聲呼天搶地,就跟個半大的孩子在地上摔了一跤,感覺到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從凌翊的懷裡出來,原想着安慰他,沒想到他居然趁我從凌翊懷中出來的空子,一下子就鑽到了凌翊懷中。
他死死的就掛在了凌翊偉岸的身上,把臉埋在了凌翊的胸膛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君耀……嗚嗚嗚嗚……君耀……你沒死,你沒死真的是太好了。嗚嗚嗚……你一定是個高手吧,所以纔會出現在鬼域裡。”
我聽着劉大能的哭聲,自己也動容了,眼眶也有些溼潤了。
因爲沒想到劉大能僅憑一個微笑,就能把凌翊和連君耀這個身份聯繫在一起,也能看出來劉大能是真的把凌翊當成是好朋友,好兄弟。
凌翊死的那一天,整個連家都是那種悲慟的氛圍。
想想他雖然是爲了救我和連君宸,可是他這樣的做法,難免還是草率了。也許這麼做會讓我和連君宸活下去,但也會讓我們飽受親人離別的痛苦。
凌翊低頭看着自己被鼻涕眼淚弄髒的衣襟,臉上也沒有半分嫌棄之意,只是臉上一種既曖昧又無奈的表情。
要不是我是他媳婦,還真有點覺得他有斷袖的傾向。
他溫柔的拍了拍劉大能的後背,“大能,別這樣,我娘子看了會吃醋的。”
“啊!”劉大能大叫了一聲,滿臉漲紅的就和凌翊分開了,摸着後腦勺上的大包喃喃道,“我都忘了,男男授受不親,我喜歡的可是妹子。要是蘇芒告訴宋晴了,我就完蛋了……”
他有些尷尬的看了我一眼,連忙去整理身上凌亂的睡衣,又用睡衣的衣袖去擦臉上的鼻涕和眼淚,“蘇芒,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不喜歡男人的。我……我喜歡的是女人,是宋晴,我還等着你給我牽紅線呢。”
我被劉大能這句話真給逗樂了,他……
他還真喜歡上我們家宋晴了,這紅線我願意牽啊。
劉大能雖然表面上憨憨的,可是人卻很靠譜啊,年歲上不過二十五六。就是特種兵的退伍,一身的好本領,又有情有義,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好男朋友的選擇啊。
雖……
雖然吧,他有些時候,還是比較慫包的。
宋晴也比較喜歡大男子主義的男生,不過劉大能可以爲宋晴慢慢去改變麼!
我心裡面已經自己意淫上了給他們牽紅線的事,可嘴上還是說這,“那什麼,這件事其實還是要看小晴的意願。我可沒法爲她做主……對了,南宮池墨到底遇到什麼危險了,你快告訴我們吧。”
劉大能一聽南宮池墨四個字,臉上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似乎猶豫了。遲疑了好半天,才準備開口和我們聊這件事。
陡然間,空氣中就傳來了一聲冷冰的叫罵聲,“姓羋的宵小之徒,我鄙視你!除了幹偷襲玄燈村,這等卑鄙小人才乾的齷齪之事,你還能幹點旁的什麼嗎?”
一聽聲音我就知道是白畫欒,只是他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平時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總像個弱氣書生,無論如何都是一副文弱氣息,姑娘長姑娘短的喊。
眼下這一嗓子聽着極其憤怒,好像恨不得要將人生吞活吃了一樣。
我心想不會吧,桃子纔剛答應的去騷擾玄燈村。這麼快白畫欒就受氣找上門來,速度也太快了點了吧?
劉大能害怕的把凌翊摟的更緊了,“仇人……殺上門來了。”
“劉大能,不要管他,繼續說。”凌翊對於白畫欒的暴怒顯得非常的漫不經心,好像全然不在乎一樣。
劉大能還是有些害怕的樣子:“可是……”
“凌翊,聽這個聲音好像就在這附近了,他是怎麼闖進來的?我看飛來峰戒備很是森嚴啊!”我也有些擔憂。
凌翊笑了笑,目光掃了一眼我耳垂上的耳釘,似乎認出耳釘的出處,卻並沒說破。只是用指尖似有若無的摸了一下,“沒什麼,他還在玄燈村,只是用了特殊的辦法把聲音傳過來了。”
傳音法?
這就有點玄幻色彩了。
我都不能接受和理解,劉大能就更是目瞪菊呆了。
他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好半晌才慢慢的說出來,“好吧,那我繼續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南宮大師怎麼了,是太白大人讓我趕來通知你們的。”
“什麼?太白大人讓你來的?”我怎麼聽的就這麼混亂呢。
劉大能難道不是自己做夢進的鬼域嗎?
我心裡面有點不敢相信,因爲太白大人拉一個南宮池墨下水已經夠了,怎麼還把劉大能拉下水了。
讓他進來,陪我們受罪?
而且,我們遇到劉大能的時候,南宮池墨還在我身邊好好的呢。
心裡有了這些疑問之後,就聽劉大能解釋道:“是啊,太白大人喊我來的。我……我做了個惡夢,夢見我差點被剝皮了,然後……是你和南宮池墨救了我。我們被那些皮影人追殺,逃到霧中又失散了。”
“你是自己做夢進來的,怎麼說是太白讓你來的?”凌翊也有了同樣的疑惑。
就聽劉大能說道:“是啊,我一開始是自己做夢進來的。可我被夢驚醒了之後,去尿了尿,房間裡就多了個美男子,他……”
說了一半,劉大能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哭喪着臉了。
那個樣子就跟被太白大人強暴了差不多,支支吾吾半天,他才憋出了事情的始末。好像是太白大人當時變得美男子坐在他的牀上,衣衫寬鬆,笑容曖昧。
弄的劉大能睡迷迷糊糊,還以爲有鴨子進錯房間了。
他從廁所裡剛出來,還沒來得及準備呢,就被這個美男子身子矯健的壓在牀上,動彈不得。而且還非常霸道的說道:“你必須立刻睡覺,不然我捅你菊花。”
正常人要求一個人辦事,哪怕是拿出刀子來威脅,也沒有捅菊花噁心。
劉大能當然要奮起反抗了,他是個男的當然要留住自己的清白。按他自己的話就是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反正中間反抗和掙扎的過程,劉大能說的時候,已經省略了。
總之,他是被太白大人以擒拿手,背過身對着牀鋪。爲椎骨的地方,被太白大人的膝蓋骨頂住了,渾身都動彈不得。
他大叫求救,嘴就被這肥鳥的脣給堵上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劉大能哭了,淚如泉涌的哭了,他保存了二十六年的初吻,居然被一個男人給奪走了。
那肥雞就安慰他。說他是那隻八哥太白大人,和鳥親嘴不算是搞基。
弄了這麼多前奏,太白大人才跟劉大能說了,讓他睡覺的原因。
原來是南宮池墨和他一起進的鬼霧深處,劉大能可以通過從夢中甦醒來自保,但是南宮池墨卻不行啊。
他在鬼霧中受了影響,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來。
南宮池墨從鬼霧當中走出來之後,出去的方向是通往玄燈村的,剛好和我走散了。他一直還是認爲凌翊是被關進玄燈村的一個以五行八卦陣爲原理,所建的一所囚牢裡,纔會主動深入虎穴,去囚牢尋人。
也不知道他在玄燈村幹了什麼,最後應該是被抓住了。
太白大人逼着劉大能睡覺,讓他過來找我和凌翊,告訴我們兩個南宮池墨的處境。太白大人說是能力有限,只能把劉大能入夢以後送到鬼霧邊緣。
他只是個普通人啊,這麼做差點沒害死他。
“這麼說,南宮他……他在白畫欒手裡?”我想到這裡變得有些心驚肉跳了,白畫欒現在正是在暴跳如雷的時候,南宮池墨在他手裡會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