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爸我媽,最放心的,就是把我交給鷙月了。
他們兩個點點頭,都是困得累的不行了,也只能去睡覺了,“那我們就去睡覺,芒芒照顧好小耀啊。他可是爲了你受傷的……”
“我知道了!”我可以加重了音節,強調這件事。
因爲鷙月在我面前受傷的畫面,還是相當讓人感覺到震撼的。我的記憶力,和鷙月有關的,大部分都是他傷害我的記憶。
尤其是,在宿舍房樑壓身那次。
他還直接把我的手給弄骨折了!
鷙月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臉上是一股子曖昧的妖媚,“老婆寶貝,快聽爸媽的話好好照顧我,幫我上藥。”
“好。”這一次,我沒有拒絕鷙月。
只是處理傷口而已,對我來說並非難事。
我拿了家裡的醫藥箱,給鷙月的腦袋上做了簡單地消毒。還用消毒液把他傷口的一些細沙洗掉,我不知道他一個幽都裡頭的牛逼人物,傷口不打破傷風會不會感染。
反正他也不想去醫院,我把我能做的都給他做了。
消毒完以後,就給他剪紗布包紮。
他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的安靜,一雙眼睛妖孽一樣的眯着看着我。我就當做他的眼神不存在,包紮完了以後,就去廚房做魚。
我知道貓咪不能吃的太鹹的東西,否則對腎功能有很大的影響。
所以特地做了不放醬油和鹽巴的紅燒魚,看上去就好像是清蒸的差不多。
三條半的魚煮出來特別香。
我在家找了三隻一次性盤子,把煮好的魚放裡邊。
開了門就把魚房門口,也把宋晴包紮完傷口的月齡金童貓放出去。
畢竟,我可從來沒想過,要養這麼個靈物。
我當時和宋晴兩個人,都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纔會想要救它。
月靈金瞳貓本來就是獨居動物,也不喜歡在我家多呆,那香噴噴的魚被放到外面。立刻躥了出去,它圍繞着那三盤魚轉了半天,都沒有動嘴。
最後,在這隻身姿窈窕的月靈金瞳貓一聲嗚咽過後。
附近周圍,慢慢的來了好些野貓。
要知道這點魚哪裡夠這麼多野貓吃的,我第一反應就是關上門,不讓野貓進來。可是我居然鬼使神差的蹲下來,將無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在那隻月靈金瞳貓眼前一晃。
那貓的雙眼,瞬間就直愣了,就這麼盯着我看。
等着那些野貓把魚吃完了,也沒讓貓兒到我家鬧騰,趾高氣揚的走在前年,就領着這羣野貓離開了。
我看着貓羣,心想着,看來這隻翡翠戒指,對於月靈金瞳貓都是有效的。
宋晴打了個呵欠,說道:“真是困死了,我差不多得回家了。”
“你不是特地來教我使睿腦靈明咒的麼,怎麼這就跑了,正月十七可就要考試了。我可耽誤不起。”我看了一眼桌子上,被宋晴安全護送回來的硃砂。
這裡頭雞血的分量並不多,但是時間耽擱到了現在,都有點產生血小板凝固的固化狀態了。
宋晴瞥了一眼倒在沙發上假寐的鷙月,說道:“蘇芒,這東西還需要教嗎?老爺子也沒教我,不過我想和納聲符是一個原理。你畫張符,然後啊……你就把拿着符紙,把書裡面的東西都看一遍。等到考試的時候,你再將符紙抓緊在掌心,那些東西肯定都會浮上心頭的。”
臥槽!
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好的符籙,特麼的高考的時候怎麼不拿出來?
我看了宋晴一眼,宋晴好像已經猜到我的內心小劇場了,“別瞎想了,我當年高考的時候,對陰陽玄學可是一竅不通。就算知道了,用這個作弊,要是被爺爺知道了,他會打斷我們兩個的腿的。”
想起宋晴爺爺,也就是我師父,發怒踹月靈金瞳貓的樣子。
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腦子裡已經想到了捱揍的痛苦畫面。他要是因爲這事兒揍我們兩個,那肯定是兩個都真打,不分輕重的。
我可不敢……
我寧可高考落榜!
想到這裡,也沒了什麼對當年高考的遺憾。只是和宋晴道別了,看着宋晴回到不遠處的家門口,才把門關上。
一轉頭,鷙月就站我跟前來了。
我看着他腦袋受傷,鼻息緩慢的樣子,忍不住就說了:“鷙月,你傷的這樣重,就去休息吧。你應該清楚,晚上我會去複習的。”
“沒關係,我想在書房看着你學習。”鷙月語氣嬌媚,那般的楚楚可憐。
我看着他此刻的樣子,就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抖了一地。心想着,他還是對我陰毒的時候,像點人樣子。
現在不是人了,現在就是作妖啊。
不知道出了什麼毛病,就是成天一副妖嬈嫵媚的樣子。好像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把勾引我這件事進行到底。
還好,我對娘娘腔的男人,是半點興趣都沒有。
不管他怎麼作妖,都是白搭。
我擡眼看了他一眼,“哼,沒門。你要是想陪我,那就帶門口吧。”
我說完,就端着硃砂進去書房複習了,還特意把門反鎖了。
鷙月有了肉身,其實還是有一個好處的,至少他是個人。沒有了穿牆,入夢之類的的能力了。
說是複習,其實我先做的就是畫那張“睿腦靈明咒”。
第一遍,我就畫的像模像樣的。
可是在試的時候,手裡攥着符紙,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剛纔看了什麼。真是急的我一腦袋汗,接連花了十幾張,眼睛都花了。
導致,後面是越畫越差。
我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看着空空的硃砂碗,心想着這下完了。
這睿腦靈明咒雖然好使,可是我畫不出來,有個鳥用啊。
而且這種符籙,好像還不能用掌心符替代。
也真是醉了,我正一籌莫展的發着呆。突然,就有個優雅窈窕的黑影竄上了我家的窗臺,它站在我家紗窗外,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就探進來了。
我起初被嚇一跳,還以爲半夜裡飄出兩盞鬼火兒。
細細一看,才知道是貓眼。
我自從剛纔從樹上救了這貓,心頭對它的芥蒂已經慢慢沒有了,想也不想就拉開紗窗讓它進來。
心裡還在奇怪,這玩意不是剛走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就見它一下就跳進了只剩下一屁點的硃砂碗裡頭,腳墊子在碗裡磨了幾下。然後高傲的信步走出,在我剛纔畫好的那幾張失敗的作品上,摁下了它漂亮的梅花印。
它摁完,還好像做了什麼好人好事一樣,得意洋洋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