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麼死的?”我還在低頭玩手機,有些心不在焉的,忙問了一句。這幾天忙着照顧輕微腦震盪的顧涼,學校裡的事情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去搭理了。
只有特別重要的大課,纔會騰出時間去上。
一般的馬哲之類枯燥的課程,能請假就請假,去學校的次數寥寥可數。
加上我和簡燁的婚期將至,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大家見到我,基本上不會提起比較好晦氣的事情。更多的都是對我和簡燁的祝福,或者八卦我和簡燁之間的事情。
問完以後,我的腦子裡才閃電般的反應過來,我都忘了那個屍妖身上的煞氣對普通人所產生的影響。
這幾天宋晴也聯繫了她爺爺,問了很多關於這方面的事情。根據宋晴爺爺所說,這種煞氣不會真的殺人,卻會改變人的運勢,讓人變得倒黴。
就好像顧涼在兩個女生跳樓後,產生的異常的反應,就是受煞氣影響影響了性格。而且身上陰氣重了,更容易招惹到不乾淨的東西。
這一次死的應該會是我們這些人當中關係比較要好的導師,解剖專業比較權威的老師,就那麼幾個。這幾個老師經驗豐富,對待學生也很平易近人,很多都是帶了快要十年的老教師了。
我們大家關係都很融洽,聽到有關於他們的不好的消息,讓我的心忍不住一沉。
“歐雲,你消息靈通,就別賣關子了。”顧涼又恢復了以往大姐大的形象,沉聲讓歐雲直接把整件事情說出來。
宋晴緊緊握着我的手,小手冰涼無比,眼睛裡更是充滿了極度的擔憂。她算得上是一個學霸了,專業知識上勤學好問,跟很多老師關係都非常要好。
歐雲看樣子是要故弄玄虛一番,看到大家臉上的表情,只能認真的將自己打聽來的八卦都說一遍。
我們送顧涼去醫院的那天白天,就有工程隊把學校的那面牆給拆了,取出裡面屍體。
不拆不要緊,一拆真是嚇死個人,那堵牆裡面整個都是空心的。密密麻麻的擺滿了一種叫做金壇的東西,裡面都是死人骨頭,骨頭裡面爬滿了各種昆蟲。
也真是奇怪,在牆壁當中那種密閉的空間裡,還被放在進金壇中。那些昆蟲依舊都活着,以死人骨頭上的腐肉作爲食物,一直的生活下去。
有人親眼看見,一個好奇心過重的工程隊的工人,打開過一個金壇看過。
在裡面看到一條有嬰兒手腕粗細的蜈蚣,活活就給嚇暈過去了。不過,這些都是歐雲道聽途說的,至於那些金壇長什麼樣她自己也說不清。
金壇的名字都是學校受不住壓力,請了道士來看,才知道挖出來的東西叫做金壇。
再說那具屍妖的屍身,本來要送去做一系列的化驗和檢查的,結果進行到一半。道士卻說要連人帶衣服全燒了。因爲那東西不是cosplay,是真的日本關東軍,身上的那些衣服和東西都是那個時候的老古董了,不可能有假。
一開始學校還不信邪,不肯送去火化,想要繼續研究。
結果,纔剛剛開始檢查屍身上的衣服,化驗結果都還沒出來。一夜之間,幾個參與整個過程的老師都包庇在家裡。
總共是六個人,其他幾個人都還算好。
有一個人死狀特別恐怖,是晚上睡在牀上的時候,在睡夢中動作太大,結果把自己的脖子給扭了。不知不覺頸椎骨就斷了,被發現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絳紫色的,舌頭吐得老長了。
眼窩裡的眼珠子還爆着無數的血絲,瞳孔裡面最後看到的是一抹古怪的黑影。
說到這裡的時候,歐雲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大概是覺得冷了,居然摟住了我的手臂,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不僅是她嚇了個半死,開車的出租車司機也躺着中槍了。
後視鏡裡,他的臉色都是慘白的,額頭上全都是細小的汗液,車子開的搖搖晃晃幾次險些都要出車禍了。我意識到,事情不能繼續說下去了,再說下去,非弄出車禍不可。
可宋晴和顧涼關心的都是事件本身,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在繼續的追問:“後來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