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笑着說：“鄒老闆還真是一個商人，現在就和我做起交易了。你儘管放心，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爲了保住你這漢水第一家，我就暫且不報道了。”
衛婉芳趁機向鄒國昌提出了要求：“你不能只給陳記者吃飯打五折啊，我們也是當事人，你總要表示一下，堵住我們這些人的嘴吧。”
錢胖子連聲附和：“對對對，鄒老闆，我們可是把這些事情看在眼裡，記在心上，說不定哪天說漏了嘴……”
“好好好，我算是怕了你們，以後你們每個人來吃飯，我都給你們打半折，這總行了吧？”鄒國昌被逼無奈，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呂善文轉頭對蔣婷婷說了一句什麼，然後蔣婷婷從一輛警車後面牽出來一條黑狗。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就是小黑！
“小黑？！你們怎麼把它弄來了，它不是一直在雙河縣公安局嗎？”我喜出望外，小黑也衝着我搖尾巴，嘴裡發出了汪汪的叫聲。
之前我們幾個人從雙河縣來到漢水市的時候，生怕在漢水市沒有地方安置小黑，就把它暫時放在雙河縣公安局當警犬了。
“這隻黑狗生性太野，不適合做警犬。我就讓人把它帶來了，看來這黑狗只聽你的，以後還是讓他留在你身邊。”呂善文對我說。
我一口答應下來，撫摸着小黑的腦袋說：“這個傢伙最有靈性，知道誰纔是他的主人。”
小黑又在我身邊蹭了蹭，發出嗚嗚的聲響，好像是在認同我的說法。
後廚已經交給了警察來處理，現在天色已晚，我們也該回去了。爲了保證我們幾個人的安全，由刑警隊長章子波和蔣婷婷開車送我們返回。
兩位老人還是有些不甘心，雲中子皺着眉頭說：“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弄清楚，咱們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回去，還怎麼爲元弘報仇？”
老孫頭也說：“可惜那個殺死元弘的神秘人沒有來，如果他現身的話，我一定讓他有來無回。”
聽到兩個老頭說出這種話，作爲刑警隊長的章子波不以爲然地笑笑說：“你們是沒有見過大先生有多兇殘吧，嚴元弘這樣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被大先生一招殺死了。你們兩個老人家還是自求多福，不要意氣用事。”
他的話讓我一愣，同樣是坐在車裡面，我卻沒想到這位刑警隊長會這麼說。一點兒都沒有照顧兩位老頭的情緒，說的話很有道理，只是說話的方式太過直接了。
章子波的體型也是身高馬大，和柏建彪差不多，只是看上去比柏建彪年齡稍微小一點。在嚴元弘被殺害的當天晚上，他和呂善文一起到過現場，我對他的印象並不深刻。
“你這位警察同志怎麼說話呢，你把大先生說的那麼厲害，難道見到過大先生本人？”雲中子有些不服氣地問道。
章子波搖搖頭說：“如果我親眼見過大先生，肯定早就把他抓起來了。”
老孫頭略帶嘲笑地說：“既然你也沒有見過，怎麼就把他吹到天上去了？大先生也是人，莫非他有三頭六臂？”
“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從他殺死嚴元弘的手法來看，身手絕對不一般。連東極派的瘦猴和金姬英都是不尋常的高手，更何況是神秘又可怕的大先生呢？總之，他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你們不要擅自行動，抓捕犯罪分子這種事情，還是要交給我們警察。”章子波語氣嚴肅地對兩個老頭說。
兩個老頭只是彼此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回答他，想必是礙於他刑警隊長的身份，沒有否定他的說法。可在我看來，雲中子和老孫頭絕不會輕易罷手。
爲了避免氣氛尷尬，我去問章子波：“你們那個柏建彪副局長還是一個神槍手啊，一槍就把瘦猴打死了。”
章子波倒是顯得不以爲然，他面帶微笑地對我說：“這有什麼呀，如果是換成我，我也能殺死瘦猴。”
蔣婷婷還對我說：“葉醫生還不知道吧，章隊長和柏副局長是一個警校畢業的，可以說是同門師兄弟。”
“哦，我身邊的同門師兄弟還真是不少，雲爺爺和孫爺爺也是。對了，雲爺爺說漢水第一家的陰氣很重，您找到原因了嗎？”我想起了這件事，轉而去問雲中子。
雲中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我還沒有弄明白，就被你們拉上車了。不過，我敢肯定的是，那個漢水第一家絕對有問題，尤其是那裡的老闆，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衛婉芳有點納悶地問道：“您是不是對鄒老闆有什麼成見，非說他不是好人，真不知道鄒老闆究竟做了什麼壞事。”
老孫頭對於自己師兄的看法堅信不疑：“我師兄從來都沒看走過眼，這個鄒老闆就算是做了壞事，也不會輕易讓咱們知道。”
章子波這次倒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兩位老人的說法：“漢水第一家真正當家人是鄒國昌的老爹鄒世雄，這個人物可不簡單。他做的很多事情都遊走在法律的邊緣，還和漢水市各個官員都有往來。哦，特別是和楊書記的關係，更是非同尋常。”
衛婉芳一愣，撓了撓頭說：“鄒家還和我外公有關係？我怎麼不知道？”
“你是一個小姑娘，楊書記怎麼會告訴你這些？再說，漢水市有很多人都和楊書記有來往，工作需要嘛，這也很正常。”章子波作爲漢水市的刑警隊長，一定知道很多發生在漢水市的重大案件，比我們這些剛來不久的人，肯定更加知道漢水市的局勢。
章子波特意提到鄒世雄和楊書記的關係，絕對不是隨口亂說。這個刑警隊長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密？可他欲言又止，看來是有所顧慮。
錢胖子估計是困了，他伸了伸懶腰說：“今天多虧了丹姐，二秀姐，還有曉燕，要不是她們三個人，可能我真的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三個女人沒有跟我們一起回來，她們還要跟着呂善文去一趟公安局，詳細說一說她們和瘦猴在後廚比賽的過程，有沒有看到瘦猴傷害國家保護的野生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