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廉志國的一番檢驗,已經認定了那種藥物的危害性。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把這種藥物找出來。
我想盡快前往省城,以免更多的野生動物慘遭毒手。我回到養心齋,向大家說出了我的想法,得到了衆人的支持。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希望去省城。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大老爺比大先生還要可惡,他不僅用野生動物來治療特效藥,甚至還要讓野生動物進行變異,這簡直是堪比生化武器的存在,萬一讓他得逞,整個人類都會遭殃。”錢胖子這一次一反常態,難道支持我去省城。
吳二秀也說:“事情的嚴重性已經大大超出了咱們的預料,大老爺居然派出殺手來阻止我們去省城,肯定是要爲自己爭取時間,進一步擴大變異的野生動物。一旦變異的野生動物形成規模,爲他所用,那咱們就完全陷入被動。”
我贊同吳二秀的說法,卻又告訴他們:“這種事咱們也不能太過着急,因爲大老爺的勢力非常強,如果咱們和他硬碰硬的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孫曉燕說:“是啊,省城可是他的地盤,我們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大老爺的做事方式和以前大先生很不一樣,你們有沒有發現?”何丹鳳站在旁邊,似乎想到了什麼。
“哦,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我好奇的問道。
何丹鳳解釋說:“大先生的手下往往都是利用我們來對付你,比如對我們實行綁架,以此來讓你做出妥協。可是,大老爺的人完全不同,一上來就派出殺手要解決你,目的非常直接。”
孫曉燕有些不以爲然的說:“那爲什麼蒼羽派的人還要綁架我?”
“蒼羽派和東極派不一樣,蒼羽派的實力很弱,和東極派的大老爺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他們也只有通過綁架你來要挾承祖了,可是楚江王是大老爺的人,一出手就是要將承祖置於死地,他們的做事風格更加簡單直接。”何丹鳳分析道。
“或許大老爺確實比大先生更加自信,他覺得自己的實力太過強大,根本不用採取過多的手段,只要派人殺了我,一切都萬事大吉了。”我覺得這是大老爺的一種自信,可這也同時是他的弱點。一個人自信過了頭,往往就會陷入到自負,然後在不知不覺中毀滅。
錢胖子問我:“陶海翔呢,他作爲一個市長,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有沒有采取什麼措施?”
“陶海翔已經聯繫了省城警方,希望在他們的協助下一舉剷除大老爺。他還給柳英傑打了招呼,讓柳英傑親自帶隊和我們一起去省城,還說如果柳英傑能夠將大老爺繩之以法,他就會推薦大老爺做副市長。”我說道。
“看來陶市長對這件事很重視啊,讓公安局長親自出馬。”孫曉燕說到這裡,低頭看了一眼手錶:“哎呀,咱們只顧着說話,都忘了給費曉凡治病了。”
我讓她不用緊張:“我早就安排好了,讓陳夢和費曉凡來養心齋,咱們就在這裡給她治病。”
過了十分鐘,陳夢來到這裡。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一臉的疲憊,想必是昨天楚江王的攪和讓她沒有休息好。
又過了五分鐘,費曉凡飄然而至。和昨天一樣,費曉凡附在陳夢的身體上,把我配製的藥喝下,然後接受了一番鍼灸。
我一邊爲她治療,一邊告訴費曉凡:“昨天晚上我們遭遇到了大老爺殺手的襲擊,險些喪命。”
費曉凡愣了一下,她沒有說出話來,可是神情顯得非常複雜。然後用筆在紙上寫了一句話:你們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大老爺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你們一定要小心。
孫曉燕說:“我們打算把你的病治好以後,前往省城去找大老爺。我不能讓他的陰謀得成,要不然那就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後果。”
費曉凡在走之前,她再次嚴厲的警告我們:大老爺手下的十大殺手都很厲害,你們殺死了他們其中一個,其他的殺手一定很快就到了。你完全可以放棄,交給警察去解決。
“就算我們現在放棄,大老爺也不會放過我們。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我們只能勇往無前,因爲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我很認真的對費曉凡說。
費曉凡最後只寫了四個字:小心幻象。然後她就消失在黑暗裡,不見了蹤影。
我不知道在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我想她一定是另有所指。這兩天不得不小心提防,很有可能在我們給費曉凡治病的時候,大老爺再派人給我們來一個突然襲擊。
養心齋過了12點才關門,錢胖子還開玩笑說:“如果人手夠的話,咱們完全可以弄一個夜宵。”
“不要着急,這是遲早的事。說不定咱們到了省城,可以把養心齋再做得更大更好。”吳二秀笑着說道。
“半天沒有上廁所了,你們慢慢收拾東西,我去一下洗手間。”我覺得肚子有點脹,便隨口說道。
然而,等我打開廁所的門,竟然發現裡面有一個人,低着頭坐在馬桶上。
我當時就一愣,心想餐廳裡的客人早就走光了,怎麼還有人在洗手間?
“喂,哥們,我們餐廳關門了,你快一點吧。”我一邊揉着肚子,一邊對他說道。
可是他毫無反應,依然蹲在馬桶上。我以爲是他肚子不舒服,又問了一句:“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
我好心好意的問他,他還是無動於衷,始終低着頭,就是不說話。
這讓我覺得有些詭異,這小子難道是聾啞人?我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可當我碰觸他身體的時候,才發現他身體冰涼,一股陰冷之氣襲來,讓我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他緩緩擡起了頭,咧着嘴巴衝我笑。當我看到他的樣子,頭皮立刻就炸開了,整個脊背都在發涼。
因爲這個人的樣子和我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同一個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個男人緩緩站起身,緊緊的扼住了我的喉嚨,讓我覺得快要窒息。
此時我的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承祖哥,你在幹什麼呀,快把手鬆開!”
我知道那是孫曉燕在叫我,可是我已經呼吸不暢,只覺得天旋地轉,一頭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