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瑣碎的婚姻生活

回去後,曉芬一時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自己好像沒什麼太擅長的,唱歌倒是挺好聽,但也只是愛好,也不能當飯吃啊,當歌手?白日做夢。開微店,倒可以試試。現在好多人都做這個,做的好像都很不錯呢。於是曉芬也加入了,成本也不高,還不需要囤貨,就是在朋友圈發佈。可幾個月過去沒有一人詢問,曉芬也不斷加好友,每天髮圈,還是不行。看着別人每天都有業績,曉芬很着急。劉鑫知道後,說:“那得需要維護人脈,不光線上,線下也得去銷售,你這樣恐怕不行吧。”曉芬嘆口氣,說:“我這不擅長溝通的人看來是不行,看着別人好像很簡單,可到我這就不行,人家估計有人家的方法或優勢,我學來學去還是原地踏步。我上家還讓我進點貨試試,好有動力,我就是進了貨也是乾着急,賣不出去更難受,算了……”劉鑫安慰道:“沒關係,再找找別的幹,不行我養你,沒關係的。”曉芬說:“那你壓力不大嗎?到時不會嫌棄我吧……”劉鑫說着不會,不會。

雖然劉鑫說不會嫌棄自己,可曉芬想着自己總得有點事幹,不然太浪費時光了,不能成爲廢人。再說萬一這時間一長,婚姻生活有什麼變故,沒有本事可兜不住啊。曉芬想想都後怕,曉芬不能再這麼內向下去,不然感覺好多事都幹不好呢。曉芬只能慢慢有意識地鍛鍊了。

躊躇之間,親身父親突然打電話來,他可從來沒有給曉芬打過電話。曉芬很驚詫地接了,那頭說:“曉芬,我是爸爸,不好意思啊,我,我想,我想找你借點錢,你弟弟他也沒什麼錢,所以……沒別的,就是這段時間石場暫時沒活幹了,我沒忍住賭了幾把,錢輸光了……你借我點,我好好生活,不賭了。”曉芬緊皺眉頭,說:“您怎麼還賭啊,知道您一個人不容易,所以更要好好過日子不是。還有弟弟呢,他還指望您呢。”親身父親說:“我知道,我知道,不能賭了。”曉芬也不忍再說什麼,直接說:“我把錢直接給弟弟,讓他轉給您吧。”親身父親連身道謝。掛了電話,曉芬鬱悶不已,自己親身父親怎麼這樣,對自己不怎麼樣不說,還不好好生活。小芬和劉鑫說了,劉鑫說:“你就不應該給他,會慣出毛病的。”曉芬說:“雖然他不好,那我也不能不管吧。”劉鑫說:“是,但是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況且咱們收入也降低了,填不了這無底洞。”曉芬喊道:“你是嫌我沒有掙錢吧,放心,我不會吃閒飯的。”說完扭頭而去。劉鑫也很鬱悶,說點啥都能往這方面扯。說實話,自從曉芬生完孩子,變得更絮叨了。跟別人話不多,跟自己不是抱怨就是碎碎念。曉芬是經歷了沒工作、家庭等的影響,但自己也從沒說過什麼,每次回來都是這些事,自己也會累的。劉鑫心裡想着,他沒跟曉芬說過這些話,劉鑫決定以後回來得不能這麼勤了。而曉芬還沒意識到,一直疼愛自己的劉鑫心裡已經有了很多不快,自己也好久沒體恤過劉鑫了。

這樣,劉鑫以前最晚一個月回家一次,現在三個月都沒回了。曉芬打電話質問,也只是得到工作忙得回答。曉芬想:難道我們的婚姻這麼快就要亮紅燈了?這一陣,是跟劉鑫溝通的少了,但自己籌劃着要擺個小攤,賣自己老家的糖葉,從外婆那裡學來了秘訣,又買設施材料什麼的,孩子一直婆婆幫忙帶着。這不自己馬上可以有事做了,心裡也充實些,也不跟劉鑫計較什麼了,可能他工作真的很忙。曉芬跟劉鑫說了自己的打算,劉鑫還是支持的,想着曉芬有點事幹就不會消沉了,日子會好的。

曉芬開始做着糖葉,然後拿出去賣。剛開始抹不開面子,人買的也不多,曉芬暗暗給自己加油,慢慢敢吆喝了。來來往往的人終於有一些停住腳步,問這是什麼,因爲沒見過這樣的小吃。曉芬微笑着說着,是老家的小吃,用白麪和紅糖扭出造型,然後用花生油炸出來,香甜可口。曉芬讓大家免費品嚐,人們嘗過後,覺得味道不錯,紛紛向曉芬購買,曉芬給大家裝着,心裡開心極了。回到家,和婆婆分享自己的喜悅,婆婆也很高興,說自己也可以學着做,希望能幫曉芬點。曉芬和劉鑫也說了,劉鑫也很爲曉芬高興,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了。時間一天天地過着,雖然婆婆幫忙帶孩子,有時也幫自己做糖葉,但曉芬就是覺得婆婆做的不夠好,乾脆啥也不讓婆婆做,就看着孩子,曉芬還是親叮嚀萬囑咐的:別給孩子吃零食、別喝飲料、記得洗手……雖然曉芬囑咐的沒錯,婆婆也可能大咧慣了,做不出什麼精細的東西,但這樣曉芬也累,婆婆也不高興。曉芬努力調節自己,可總是想好後到面對事情時還是忍不住嘮叨。還好婆婆不和曉芬計較,雖然不高興但扔然按曉芬說的幫帶孩子,別的不做了。是啊,沒有婆婆帶孩子,自己怎麼擺攤啊。曉芬心裡感激夾雜着些許嫌棄,就這樣過着。曉芬也會和劉鑫抱怨,可作爲兒子怎麼能聽得慣曉芬說自己娘呢?劉鑫先是勸,後來還因爲這吼曉芬。曉芬覺得自己只是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也沒說什麼壞話,劉鑫都不能包容嗎?是的,劉鑫本想着曉芬每天應該很充實,可還是老抱怨,老人幫忙帶孩子已經不容易了。不光這,還動不動就說異地好難,大事小情都得曉芬操心。尤其看見別人一家每次出去玩,曉芬就更抱怨得厲害。劉鑫能理解這種異地的感受,也知道曉芬很辛苦,可自己不也爲了這個家嗎,大家應該相互體諒,把該熬的熬過去,總會好的,抱怨也沒用啊。而曉芬雖然有時也知道自己不該抱怨,但當一堆事情的時候難免有情緒啊,只是希望劉鑫能多回來幾趟,多製造點驚喜都不行嗎?曉芬第一次感覺到了婚姻生活的無助,以前他能爲了自己辭工作,就想在一起,現在不行了。也是,婚前婚後能一樣嗎?而劉鑫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

有一天,親身父親又給曉芬打電話,說是還想再借錢,上次的花光了,石場還沒開工。曉芬很氣憤,說:“明明是把錢又賭沒了吧?您能不能消停點,我不是搖錢樹,不會再給你的。石場沒開工可以找其他活啊。”親身父親喊道:“什麼女兒,一點錢都捨不得,好,不用了。”說完掛掉了電話。沒幾天,弟弟打電話來質問:“爸跟你借點錢你都不借,這下好了,天天鬱悶地喝酒,從樓梯摔下來了。有良心的話快來看看吧。”曉芬是又驚又氣,但好歹也該去看看。於是把孩子交給婆婆,也沒和劉鑫說自己回去看親身父親。他摔的不嚴重,只是把腳扭了。沒辦法,曉芬交了錢,讓親身父親在醫院養着,自己要趕回去。親身父親說:“你就不能照顧照顧我?”曉芬說:“您有資格說這話嗎?錢我已經交了,夠您養着的了。希望好起來後,不要再賭,好好生活。再見。”親身父親開始反思,是啊,自己太不像個爸爸了,都沒怎麼養過曉芬,還有什麼臉要錢。今生可能彌補不了曉芬什麼了。但自己不能再賭,這次一定要好好幹活,幫小飛早日成家,也算沒白活。親身父親把小飛叫過來,說:“以後對你姐姐好點,你們是最親的人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賭了,我要早點幫你把新房蓋起來,你好娶媳婦。你自己也要好好工作,不然也沒人跟你的。”弟弟點點頭,看着蒼老的父親,決定自己不能再吊兒郎當,要好好找份工作,幫父親分擔。至於接姐姐嘛,也不容易,要珍惜這份親情。

曉芬回到家,沒想到劉鑫回來了。劉鑫問曉芬去哪怎麼也沒跟自己說聲啊。曉芬把事實告訴了劉鑫。劉鑫說就不應該去看他,他不可能改得了那壞毛病,你這無底洞填到什麼時候?曉芬說:“我也氣憤,也說過他了,但不可能不聞不問啊。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明白,會想通。”劉鑫說:“那你就等着吧,別把自己搭進去。”曉芬怒到:“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你不是不嫌棄我的家庭嗎?我會處理好,不用你擔心。”說完曉芬回自己屋子關上房門。曉芬難過極了,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讓劉鑫變得不通情達理了?婚姻生活難免磕碰,難免枯燥,可當初那些誓言、那些對自己真真切切的好難道都不作數了嗎?曉芬陷入迷惘。可日子還得過,曉芬想着以後不那麼嘮叨了,少一些抱怨,希望一切可以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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