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豔工作中少了一些套路,多了些穩健,也會主動給曉芬幫忙。但曉芬陰影還不能散去,對文豔敬而遠之。
不久,曉芬的工作有了變動,據說是經理的親戚,正好是人力資源畢業的,被安排到了曉芬的位置,曉芬被安排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位置。曉芬很是憤然,自己乾的好好的,怎麼能任人唯親,自己的努力領導都看不見嗎?曉芬去找了經理,經理只是說:“暫時委屈一下,等有合適的崗位一定爲你優先安排。”曉芬不想在這樣的環境再呆下去,果斷辭了職。
劉鑫知道後,安慰曉芬:“這種公司,不去也罷,你這麼優秀,肯定會找到更好的。”曉芬依偎在劉鑫懷裡,說:“謝謝你,幸好有你。”
文豔知道曉芬走了,也很是難過。她找到曉芬,說可不可以聊聊。曉芬想拒絕的,但看文豔真誠的樣子勉強答應了。她們在一個咖啡館坐下,文豔勸慰曉芬:“沒事的,你走是公司的損失,相信還有更好的前途等着你。”頓了頓,又說:“以前是我糊塗,不是要針對你的,希望你能原諒我。”曉芬說:“不管怎樣,我們也不是一路人。”文豔說:“是啊,像我這樣的只是少數:家庭破裂,從小跟着父親,沒享受過母愛,沒有兄弟姐妹,一路孤單走來,都麻木了。直到遇到劉鑫,的確很心動,但我知道他不屬於我,我也不會再用手段去獲取什麼東西了。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好。”曉芬聽了,心頭微微一顫,說道:“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身世,不過我比你還不如。”文豔問:“什麼?”曉芬說:“我從來不跟別人說的,雖對你有恨意,但聽你說完這些,又莫名有種親切感。我也是單親家庭,母親結了三次婚了,都是因爲遇人不淑。中間還留下弟弟和妹妹,弟弟算是見着了,可還有個妹妹再沒音訊。”文豔很驚訝:“沒想到你的命運也這麼坎坷。不過我希望我們可以做朋友,有什麼需要找我,我會盡力幫忙。”曉芬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曉芬是真的想認妹妹的,雖然那時她奪走了二任父親對自己的愛,但也不能怪妹妹,當時她還那麼小,什麼也不懂。就算沒有妹妹,二任繼父對自己也不會好到哪去的。
過了一段時間,文豔又找到曉芬,並拿着一份單頁讓曉芬看,說:“這是我出差在街上逛時看見的尋親啓事,說是找媽媽和姐姐的,你看看是你的妹妹嗎?”曉芬仔細看了看,皺皺眉,說:“情況倒是很相似,容貌記不清了。”文豔說:“那先聯繫看看,不能錯過任何的機會呀。”曉芬也同意,於是聯繫了上面的電話,接聽的確實是個年輕女孩的聲音,說明來由,電話那邊也很是激動,隨機約了見面。
在一家飯店,曉芬和文豔早早到了,等着當事人出現。不一會,一個農村模樣的姑娘輕輕地走了過來,問到:“您是曉芬姐嗎?”曉芬站了起來,連忙答應着是,並打量着眼前這個姑娘。姑娘很羞澀的樣子,穿着樸素的衣服,眼睛不敢直視曉芬的眼睛。曉芬趕緊讓姑娘坐下,問到:“你叫什麼名字?”小姑娘說:“我叫李小蘭。”曉芬說:“我記得我妹妹不姓李呀?你改過名字嗎?”小蘭說:“沒有,一直跟爸爸的姓,爸爸叫李江。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和媽媽離了婚,中間也娶過妻,可沒多久就又離了。爸爸對我也還可以,就是不太說上話。每次看到人家的爸爸媽媽、兄弟姐妹,我就特別想念我的媽媽和姐姐。這次我是揹着爸爸趁放假期間,憑我的記憶和了解做了傳單,看能不能找到媽媽和姐姐。”說完抽泣了起來。曉芬和文豔趕忙安慰小蘭,曉芬說:“你還記得姐姐的樣子嗎?”小蘭搖搖頭,說:“那時我還很小,沒太多印象,可是記得姐姐總是把好吃的留給我。”小蘭又怯怯地問:“媽媽好嗎?”曉芬不知怎麼回答,文豔倒是心直口快,說:“這還不確定是你媽媽呢。”曉芬心裡很酸,繼續問:“你爸爸打過媽媽嗎?” 小蘭搖搖頭說:“雖然他們後來感情不好了,但爸爸從來不打人的。”曉芬心裡有了些許疑惑,繼續說:“那我們還是做個DNA吧,光靠一些記憶可能已經不能確認了。”小蘭點點頭。
第二天她們去做了DNA。等待的日子還是忐忑不安的,曉芬希望自己找到了妹妹,可即便不是,她也會和小蘭繼續聯繫,畢竟像自己和小蘭這種經歷的人還是需要多些溫暖。
結果出來了,曉芬和小蘭並不是姐妹,曉芬懸着的心也落了地。她安慰小蘭:“沒關係,以後有什麼事來找我,我會像姐姐一樣幫你的。”小蘭抱着曉芬,說:“謝謝曉芬姐,我會好好讀書,將來也和曉芬姐一樣有出息。”曉芬心裡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