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鄭書豪和杜春雨面對着另一面牆壁,鄭書豪看到牆壁上有很多的小孔,正在不停的吸氣。
杜春雨腳下再一用力,木椅子又轉動了起來,再次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後面牆壁上的聲音停下來了,前面的牆壁又呼呼的冒出了熱氣。
“舒服嗎?”熱氣停下來之後,杜春雨笑問鄭書豪。
鄭書豪點了點頭,處身在這樣的熱氣裡,人實在是太舒服了。
“再坐兩分鐘,讓身體適應溫室裡的高熱之後,我們就可以站到前面去,讓滾燙的氣流,涌噴着沖洗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那才真正的是高級享受。”杜春雨靠在鄭書豪的懷裡,輕聲的笑說道:“這牆壁的後面,有很大的負離子發生器,把熱水打成霧氣,再用汽泵抽出來,噴到人的身上,所以讓人感覺特別的舒服。”
“沒想到這麼新奇的東西。你也知道。”鄭書豪不無感嘆的說道。
“這東西不新奇,幾十年前就有了,只是哥你平時不留意它們的存在而已。”
“是嗎?走出了信城,我也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像沒見過世面的村夫了。”鄭書豪笑說。
“怎麼會是村夫呢?我看像大俠。”杜春雨說着,笑了一下,笑容裡滿是甜蜜:“不管像怎麼都好,你比誰都好,比誰都讓人喜歡……”親手動輸入字母緒址:П。即可新章
……
身邊的人動了一下,鄭書豪就從睡夢裡醒來了。
一睜開眼睛,鄭書豪就看到了杜春雨漂亮的小臉,她正伏在鄭書豪的懷裡。
“哥你睡醒了?”看到鄭書豪睜開眼睛,杜春雨的小臉上立即就笑成一朵花。
鄭書豪點了點頭,嘴裡問杜春雨:“你不是和我說在山洞裡兩天因爲害怕一直睡不着嗎?怎麼這麼早就醒來了?”
“人不知鬼不覺的做了你的新娘子,心裡興奮,一夜都沒睡好。”杜春雨說着,又想起了昨夜的一幕,臉立即就紅了起來了,人兒在這羞澀中多出了幾份嫵媚。
鄭書豪沒說話,只是伸手摸了一下身邊人的後腦殼,思緒有些複雜。他還沒開口,杜春雨卻說話了:“我想再陪你幾天就回我父母的身邊去。”
“回你父母的身邊去?怎麼回你父母的身邊去?在他們看來,你早就已經死了……”鄭書豪愣了一下,嘴裡問到杜春雨。
“這個我自然會有辦法。”杜春雨胸有成竹的說:“最多到明年,我就讓我的父母搬到信城去,以後哥回到了信城,一想起我就能找到。”
知道自己讓杜春雨離開已經不可能,鄭書豪不說話了,只是摟着她,輕輕的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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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吧?我下樓給你買好吃的。”杜春雨說着,從鄭書豪的身上爬了起來,穿上昨天下午買的新衣裙,在牀前轉了一圈,嘴裡問鄭書豪:“這一身漂亮嗎?”
一條又短又小的紅裙子,罩在杜春雨的身上,特別的有韻味,小小的緊身小襯衣,也是紅色的,就連腳上的平跟布鞋,也是紅色的,現在的杜春雨,看上去全身都是紅紅的,就像是一團火,熱情、青春全都一覽無遺。
不知道是因爲身材比較高還是從小習慣了,杜春雨不喜歡穿高跟鞋,而是喜歡穿布鞋,平跟的布鞋,這使得她別有一般氣質,在衆多的女人流中,展現出和一種和別人不同的韻味來。
看到鄭書豪點了一下頭,杜春雨高興的彎下腰來,在鄭書豪的臉上輕吻了一口,嘴裡笑說到:“明天中午才上火車,今天你哪裡也不許去,就在這賓館裡,鵑的享受你的小新娘給你帶來的快樂……”
鄭書豪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但事情並沒有像杜春雨所期待的那麼好。
午夜時分,鄭書豪感覺到自己的手兒動了一下,人就醒來了。
呀卓就站在鄭書豪的牀前,是她搖了一下鄭書豪的手,把鄭書豪從夢裡弄醒來的。
“怎麼啦?”看到呀卓的臉一臉的不安,鄭書豪問道。
“鶯鶯五姐妹追來了,就在外間,方依鸝好像出事了。”呀卓說。
鄭書豪一聽,立即就吃了一驚,人從牀上跳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呀卓方依鸝出了怎麼事。
“我還沒來得及問,但肯定是大事,不然鶯鶯五姐妹不可能從園城那麼遠的地方跑到這個小縣城裡來找你。”呀卓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替鄭書豪整理衣物。
鄭書豪住的這間房,是個小小的兩室一廳,本來鄭書豪想讓杜春雨自己住一間的,沒想到這姑娘不幹,擠到鄭書豪的房間裡來……
和呀卓走出房間時,鄭書豪果然看到鶯鶯五姐妹就在外間,五姐妹有的站着,有的坐着,五鬼的臉上,全都是焦慮之色。
“出了怎麼大事?你們怎麼連夜跑到這裡來了?”鄭書豪一走出外間就問五個女鬼魂。
五個女鬼魂的身上,雖然又全恢復了先前的俏麗,但她們臉上的全都愁眉不展,讓鄭書豪感覺到一種不安。
鸝鸝一看到鄭書豪,立即“撲通”的一聲跪到了鄭書豪的面前,嘴裡喊到:“哥哥,你快救一救方依鸝吧,這次方依鸝若是完蛋了,我可能也會跟着完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鄭書豪把方依鸝從地上扶了起來,嘴裡有些着急的問到。
“今天早上方依鸝忽然從園城回信城去了,我的心一直咚咚的急跳了一天,總感覺到要出大事,所以才和衆姐妹一起找你來了。”鸝鸝對鄭書豪說道。
另外的四個鬼魂,臉上也全是一臉的不安,看樣子,她們也有不好的預感,鬼魂有不好的預感,可不是怎麼好事,就連凡事不忘敲鸝鸝一筆的鶯鶯,這時候也是默不出聲了。
“方依鸝的父母給方依鸝打電話,說怎麼他們太想女兒了,想到園城來看方依鸝。方依鸝擔心父母的平安,就回信城去看父母去了,母女三人還說好了,明天到海邊去玩。大姐總感覺自己心堵得嚴重,看來方依鸝明天和父母去海邊不會太平。”在五姐妹中排行老二的鶴鶴,平時很少說話,這次她也說上了。
看到鄭書豪沉思,鸝鸝急了,嘴裡說道:“哥,我平時是有點太小氣了,總捨不得花金子,這次你若救下方依鸝,你要多少金子我都給,決不失言。”
鶯鶯拉了一下鸝鸝,嘴裡沒好氣的說了她一句:“大姐,這麼大的事情,你胡說怎麼呢?你當哥是唯利是圖的小人麼?別出聲了,哥在想着怎麼處理這事呢。”
鸝鸝嘴脣動了動,不說話了。
兩分鐘之後,鄭書豪給杜春雨留了一個字條,讓她醒來之後,自己回到她的父母那裡去,又給她留下了一張銀行卡,然後悄無聲息的走出了賓館。
這裡只是一個小縣城,要去遠在千里之外的信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加上時間又是半夜,就更加不容易了。
好說歹說,鄭書豪給了一筆高價錢,終於讓在火車站偷偷搞客運的一個小麪包車載着他離開了小縣城。
小麪包車爛得很難看,整個車子,到處跟着喇叭一起響,上了高速公路之後,更是響得鄭書豪全身難受,車子走得稍微快一些,便像一隻跳蚤一樣的不停的跳動,發動機的聲音,更是嗡嗡直響。
近八個鐘頭的折磨之後,鄭書豪終於回到了生養自己的信城。
對於信城,鄭書豪很熟悉,他不費力的找到了方依鸝的家:城市中心的一個獨門獨院的小別墅。
連按了好幾下門鈴之後,別墅高大的鐵門開了,一箇中年婦女小心的從門裡探出半個頭來。
“方依鸝在家嗎?”鄭書豪很禮貌的問。
“小姐和老爺奶奶去旅遊去了,你是誰,找她有事嗎?”中年婦女看到站在門外的是一個俊秀的少年,眉目清秀,樣子恬靜,猶豫了一下之後纔回答說道。
“我叫鄭書豪,是方依鸝的大學同學,我找方依鸝有急事,你能告訴我她到哪裡去旅遊嗎?”鄭書豪看到中年婦女眼裡有一股怯意,但還是不得不這樣問。
“我只是方家的保姆,主人去了哪裡,我不敢對外人亂說的。”正如鄭書豪所料的一樣,中年婦女這樣說了。
“沒事的,我會向方依鸝替你解釋,你若不把方依鸝的去向告訴我,方依鸝一定會生氣的。”鄭書豪儘管心裡着急,但臉上還是很平靜很和氣的說道。
鄭書豪的話,還真起了作用了,中年婦女的臉上,出現了一縷不安,但她還是堅持不說出方依鸝的去向。
看到保姆這樣,鄭書豪知道這保姆也是忠於人事,便不再拿話去硬壓她,從身上掏出了手機,翻出了方依鸝的電話號碼,讓方家的保姆看後,再撥了過去,但得到的迴應卻是不在服務區。
看到鄭書豪的手機裡有方依鸝的手機號碼,又有方家的電話號碼,保姆這才相信鄭書豪真的是方依鸝的同學,猶豫了一陣之後,纔對鄭書豪說道:“老爺一家三口,昨天下午去了海邊,聽他們說要先去望海樓去吃海鮮,今天老爺和夫人還會和小姐去海邊娛樂城去游泳爬山,等小姐玩夠了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