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豪裝着怎麼也不知道,又接着劈柴。
不到五分鐘,鄭書豪又感覺到有人貼在自己的後背上,把自己攔腰抱住了。
鄭書豪不急不慢的繼續劈着自己的柴火。
半夜十二點過去一點快要來的時候,一堆柴火終於劈完了,鄭書豪饒有耐性的把那些柴火全部堆放整齊之後,才向二樓走去。
二樓的二零一號房旁邊,是服務員房,鄭書豪從服務員房門前走過時,房門正大開着,從房間的壁爐裡傳出來的熱氣,使得房門前的過道也變熱了。
剛剛替他開門的女子,正在房間裡,身上穿着一件小背心,一件小短裙,腳上不穿鞋子,只穿着短短的襪子,在一張小地毯上跳來跳去。
“還沒睡覺嗎?”鄭書豪問打了一聲招呼,沒等女子回答又問了第二句:“在幹什麼呢?”
“天天閒着,有些難受,我在學跳芭蕾舞解悶。”女子回答着鄭書豪的話,又反問了鄭書豪一句:“你把柴火全都劈完了麼?”
鄭書豪點了點頭“劈完了。”
“真是太感謝你了,快點去洗個熱水澡睡一覺吧。”女子說着,臉上綻開了笑容,很漂亮很燦爛,鄭書豪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鄭書豪正準備離開時,看到女子擡起手來整理了一下頭髮,手腕上還戴着一串黑色水晶飾物,鄭書豪感覺到那隻手很熟悉,他立即想到了剛纔自己劈柴時,那對從後面把自己攔腰抱住的雙手,於是停下了雙腳,沒話找話的問了女子一句:“對了,還沒請叫你叫怎麼名字呢。”
“我叫三枝菊,你就叫我菊吧。”女子回答着鄭書豪的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迷人了。
鄭書豪心裡暗吃了一驚:這女子就是柴奇美子說過的師妹三枝菊?
柴奇美子的師父有個師姐,叫什麼名字鄭書豪不知道,只知道她有三個徒弟,分別叫八尾狐、三枝竹、三枝菊,這女子自稱是三枝菊,自然也就是柴奇美子師伯的小徒弟了。
女子察覺到鄭書豪臉上有變化,嘴裡輕聲的問到:“怎麼?你聽說過我的名字?”
“沒有。”鄭書豪連忙掩飾說:“我在小鎮上,認識了四個名叫菊的女子,你是第五個,這麼多的女子的名字叫菊,我心裡很驚訝。我叫鄭書豪,從華夏來玩的,謝謝你的關照。”
“菊是最漂亮的花,沒有哪一個女子不希望自己長得像菊一樣漂亮,取菊爲名,只是敬仰菊而已,很正常的。”女子笑了一下,對想走開的鄭書豪說道:“你的話裡夾着華夏話的語音,我就猜你是個華夏人,我果然猜對了。”
鄭書豪的臉上笑了一笑,向三枝菊做了個再見的動作,打開自己的房間門,走進房間裡去了。
二零一房裡,同樣是暖乎乎的。
隔壁的服務員房間,正燒着壁爐,這房間裡暖和屬正常。
關好門,鄭書豪走進衛生間,發現衛生間裡有個大爐子,火燒得正旺。爐子上的鐵桶,裝有水龍頭,一開熱水就流了出來。
鄭書豪洗了一個熱水澡,穿好衣服正想走出衛生間時,忽然看到衛生間的門口有個女子的影子,正是三枝菊。
三枝菊的身上,還穿着剛纔的小背心和小短裙,就連腳上,也是和剛纔看到過的小襪子,只是此時的她,完全沒有剛纔的嫵媚動人了,臉上是一片灰白,兩隻眼角,還有血水向下,流淌,她的身上,不僅僅是一片死灰色,還到處髒兮兮的,散亂的頭髮上,還有很多結成團的髒物……
鄭書豪剛向影子看去時,影子一閃就不見了,等到鄭書豪想擡起步子向門口走去時,忽然感到有個有人從後面扯了一下他的手腕。鄭書豪回頭一看時,看到三枝菊不知道怎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後,樣子像個死人,眼角流着血,兩隻眼睛裡白白的,看不到半點黑眼瞳。
鄭書豪大驚,呼喊着甩了一下被拉着的手腕,終於把三枝菊的手甩開了,他一邊驚叫着一邊向門口跑去。
三枝菊的影子很快就從衛生間的門口出來了,像個木頭人一樣邁着僵硬的步子,向鄭書豪一步一步的逼了過來。
鄭書豪嚇得立即打開門,一邊呼喊着三枝菊的名字,一邊向服務員的房間跑去。
但服務員的房間裡空蕩蕩的,哪裡有三枝菊的身影?
鄭書豪正想向門外跑去時,一個影子出現在門口了,嘴裡還幽幽的說道:“你在找我麼?我在這裡呢!”
“你、你、你是鬼魂?”鄭書豪聲音哆嗦着說了一句。
“我已經死了幾十年,你說我是怎麼?”三枝菊又幽幽的說着,一邊說還一邊向鄭書豪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鄭書豪的嘴裡一邊大喊着一邊向後退。
“這可由不得你囉!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怪不得別人,誰讓你這大半夜的闖到這裡來呢?”三枝菊張着血紅的大嘴,一邊說着一邊又向鄭書豪逼了過來了。
“不要殺我,我還沒成親呢!”鄭書豪驚叫着繼續後退。
“看看你後面!”三枝菊有些得意的怪笑,聲音放肆而且囂張。
鄭書豪一聽三枝菊的話,就向後轉過頭去,嚇得又是一聲尖叫:在鄭書豪的身後,不知道怎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又大又黑的棺材,棺材裡有個女子,正是三枝菊。
三隻菊好像已經死了,臉色白白的沒有半點血色,讓鄭書豪難以接受的是,三枝菊的身上竟然穿着小背心小短裙,和自己剛纔看到的三隻菊一模一樣。
“這個女子已經死了,她漂亮吧?現在讓她和你成親怎麼樣?”三枝菊的話又傳到了鄭書豪的耳朵裡,依然是放肆而且囂張。
鄭書豪想從從棺材邊上跳開,三枝菊卻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了,手兒一伸猛的把鄭書豪的腰抓住了,鄭書豪想掙脫三枝菊的手,哪裡掙脫得了?
“你還想逃?你逃得脫嗎?”三枝菊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依然是那麼的放肆而且囂張:“你看,這棺材裡的女屍多漂亮,等我取了你的性命,把你的屍體也裝在棺材裡,和這女屍一起埋了,多好的的美事。”
“棺材裡的女屍再漂亮也是假貨,你這個假死屍倒是貨真價實。”鄭書豪忽然嘿嘿一笑,嘴裡說道:“演這個戲真累,不演了,先抓住你再說!”
鄭書豪說完,忽然雙手同時伸出,把抓住他的三枝菊抱了起來,一轉身,扔到了棺材裡,人再一跳,正好跳到了棺材裡,面對面的壓到三枝菊的身上。
三枝菊吃了一驚,嘴裡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見,嘴裡說到:“鄭書豪,你怎麼忽然變大膽起來了?你不怕鬼麼?”
“我怕過鬼麼?鬼怕我還差不多!”鄭書豪說着,手兒伸出,抓住了三枝菊的小背心,猛的一拉!
一個像紙袋一樣的東西被鄭書豪硬生生的扯下來了,還被扔到了棺材外的地上。
“鄭書豪,原來你剛纔只是裝害怕玩我!”三枝菊說着,又氣又急,因爲那像紙袋一樣的東西一被鄭書豪扯掉,三枝菊高聳的胸脯上就沒有半點遮掩物了,光溜溜的展現在鄭書豪的面前。她想用雙手去把胸口捂住,卻捂了左邊露右邊,再去捂右邊時左邊又走,光了。
“鄭書豪,快放我起來,我是和你開玩笑的,試試你怕不怕鬼而已。”三枝菊腦子還真是轉得快,臉上笑容微露說:“我失敗了,你贏了。”
“是麼?”鄭書豪輕聲說着,伸手去敲了敲身邊的棺材,嘴裡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棺材看起來很結實,不會是楠木做的吧?古老的楠木棺材很貴,價值萬金呢。”
說完,鄭書豪回過頭來,雙眼落到了三枝菊的臉上。
三枝菊的小臉上,和鄭書豪剛看到她時一樣的充滿了生機,甚至因爲生氣,三枝菊的臉上顯得更加的生龍活虎了。
看到鄭書豪的雙眼從自己的小臉下移,落到了自己沒有遮蓋物的胸口上,三枝菊立即就急了,雙目圓睜的同時,兩隻手立即就向前戳了出去。
鄭書豪的兩隻眼珠子活生生的被三枝菊在剎那之間挖出來了。
“把你的眼珠子挖掉了,看你還敢不敢亂看亂瞄!”三枝菊嘴裡狠狠的說道。
“你這個人,開玩笑也不注意點分寸,把我的眼珠子都挖下來了,你不知道眼珠子是人的寶貝,不能亂挖走的麼?”鄭書豪說着,聲音裡對三枝菊忽然把自己的眼珠挖走了頗爲不滿。
沒有聽到期待的痛苦叫喊,三枝菊感覺到有些意外,眼睛看向鄭書豪的兩個眼窩時,除了看到鄭書豪的兩個眼窩裡面沒有了眼球,肉向外翻之外,沒有看到鄭書豪的兩個眼窩裡有半滴血流出來。
這也太強捍了吧?兩隻眼球被挖了,竟然不流一滴血?三枝菊是一不做二不休,小嘴一張,左右手一前一後揮動,把手裡的眼球扔到了嘴裡,用力的咬破之後,嚥到了肚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