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峰臉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強忍着心頭激動接過書信,坐在椅子上拆開看了起來,猛然,他冷哼了一聲,一股殺氣讓昂首站立在凌天峰面前的哪個年輕人差點坐在地上。
“豈有此理!這件事是我和你父親之間的問題,和王興國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讓他一起去?凌玉白,你給我解釋一下。”凌天峰一把將書信甩在旁邊的茶几上,騰身站起,滿身殺機的望着那個年輕人喝道。
凌玉白蒼白着臉,微微顫抖的雙腿勉強的支撐着他的身軀,強笑道:“師伯,這是你們長輩之間的事情,您您最好還是直接問我父親去吧,小侄只是負責傳遞書信的,您也看過了,究竟去不去還請您給一個話,父親說了,只要半個時辰的時間,如果你們兩個屆時沒有到那裡,恐怕父親真要動手了雖然小侄仰慕菲兒師妹,父親也總想讓她嫁給我,但是爲了大局,他老人家也只有恨下心來下毒手了,師伯,這件事耽誤不得啊。”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逐漸有了一點血色。話語間也逐漸壯起了膽氣。
他們說話的功夫,王興國拿起了茶几上的書信看了起來,沒想到,凌天強不僅要讓凌天峰在半個時辰之內到處於凌天強勢力範圍之內的凌家演武場去,還要求讓王興國也一同前往,除了他們兩個人。任何人都不能同往,否則凌天強就要撕票。
讀到這裡,王興國眼前一亮,趁着凌玉白話音剛落的工夫冷笑了一聲,扶着椅子扶手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用顫抖手指着他作出憤怒的表情道:“你們分明是沒有誠意!如果想要殺掉菲兒,你們也不用找麼多借口,菲兒在你們手中,怎麼處置還不由你們說了算?何必走這種過場?”說到這裡。他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以至於連椅子的扶手都扶不住了。
看着王興國,凌玉白的眼中露出憎恨和幸災樂禍地神色,但是臉上卻又裝出憤慨的表情道:“這位兄臺想必就是王興國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很有誠意的,父親只不過是想要和你們兩個好好聚一聚。這才採取這種迫不得已的手法,我們對菲兒沒有任何惡意,說真的,我一直都想要娶菲兒爲妻的,所以我絕對不會傷害她的,兄臺一定有所誤會吧。”
王興國哼了一聲,直起身軀怒道:“虧你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現在身受重傷,連走路都非常困難。從這裡到演武場距離又那麼遠,讓我如何能在半個時辰之內趕到那裡呢?你們這不是沒有誠意是什麼呢?難道讓我師傅揹着我去?這樣成何體統!要不然,你揹着我?”說到裡,王興國眼睛中滿是訊刺的神色。
凌玉白愣了一下,隨即亞然失笑,道:“這一點倒是我們考慮地不周了,要我揹你去是不可能的,本子沒有那麼不值錢,這樣吧,你從你府中的僕役中挑選兩個人擡你去吧,坐滑竿也很快的,看你這樣子,估計騎馬都成問題,真不明白,菲兒怎麼會看上你這個窩囊廢。”說到最後這句話時,他的聲音都有些微不可聞了。
王興國裝作沒聽到他地話,轉身對旁邊的那個人道:“你去到我的房間裡,把老迷糊和另外一個下人都找來,讓他們擡我過去,這兩個人一直在服侍我,我比較放心。”
那人不敢怠慢,急忙轉身出去了,凌天峰則有些奇怪的望了王興國一眼,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似乎心有些頓悟,隨之也站起身來,在原地不停的打着轉轉,並焦急的朝着門口不時地張望着。在這緊要關頭,任何人的效率都是很高地,王興國吩咐的那個人出去不到十分鐘,老廚子和另外一個小夥子便擡着一個滑竿來到大廳門口。
凌玉白首先走上前去,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老廚子自不多說了,滿臉的皺紋,微微彎曲的老腰,邋遢的衣服,花白的頭髮,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懂得武功的人,而另外一個小夥子,雖然明顯練過武功,但在林玉白的眼裡,他那點武功根本不值一提,因此,怎麼看着兩個人都是真正的僕役。
確認了眼前兩個人沒有什麼危險,凌玉白返回大廳,皮笑肉不笑的對凌天峰和王興國說道:“師伯,王師兄,請吧,現在已經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了,晚了恐怕菲兒妹妹要遭殃的。”
凌天峰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當先大步的走出大廳,但是當他看到老廚子和那個年輕弟子時,不由得愣住了。
本來他以爲王興國要趁着這個機會將那個他剛纔所說的高手一起帶上的,可是看眼前這兩個人,哪個也不像是武林高手的樣子阿,那個老頭,滿身油膩,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內息的流動,武功到了凌天峰這種地步,就有了一種特珠的本領,他能夠感應到其他人身上的內力流動,任何曾經練過內功的人都瞞不過他的眼晴,但是眼前這個老頭,顯然是沒有練過任何內功的。那個小夥子雖然練過內功,但在凌天峰眼裡就同一個三歲小兒沒有什麼區別,難道王興國剛纔對他說的那件隱秘高手的事情純粹爲了讓他安心嗎?
轉過頭來,凌天峰疑惑的望了跟上來的王興國一眼,得到的卻是王興國安慰地笑容,輕輕的拉了拉凌天峰的衣袖,王興國頭也不回的坐上了滑竿,見到王興國這麼有把握。
凌天峰有將滿心的疑惑暫時放下,跟着王興國的滑竿和凌玉白一起快速地向着指定地點趕去。
演武場位於凌家莊的一角,原本是凌家普通弟子集中演武的地方,目前在凌天強的地域之內,那個地方面積巨大,周圍非常空曠,方圓百多米內沒有任何樹木和房屋,王興國看到這種情況時,也不由得對凌天強的深思熟慮感到佩服,在這種地方,卻是藏不住任何援兵,凌天峰昨天晚上佈置的那些滲入的人員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接近這裡的。
凌玉白拋下凌天峰和王興國兩個人,快速的朝着表演武場中心站立那一堆人騰躍而去,並對站在前面地凌天強說着什麼,顯然是爲了解釋多出來兩個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