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這個神秘莫測的‘黑帆布’拿了起來,向嫺子她們問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不是陳榕師弟的?”
兮說道:“陳榕師弟之前就說過這是我們臨來之前師父交給他暫時掌管的,師父說或許這個東西可能對我們有用又或許沒用。”
我點點頭,看着手裡的‘黑帆布’,又問道:“那你們對它瞭解嗎?”
兮和蘇羽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嫺子卻說道:“我以前曾經在師父的書房裡的見過一次,當時它懸掛着牆上。我問師父這是什麼,師父只說這是屬於祖師爺的東西,是不可控的,還說我這樣修爲的弟子不能隨意動它,否則會很危險。這次師父把他交給師弟,我就有些驚訝。可師父卻只說是保管,沒有交代我們應不應該去使用。所以我想,師父應該是把它當做‘護身符’一樣的東西交給我們的吧。我只知道這麼多。”
從她們的話語中,我也感覺到師父可能正是此意,既然這東西不可控,那一定很危險,所以師父纔不讓我們去用,只是希望關鍵時刻這個‘護身符’能自己對我們提供幫助而已。
我輕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黑帆布’放下,淡淡說道:“既然這個指望不上,我們還是繼續制定計劃吧。”
探長又回到上一個話題,對嫺子說道:“蔣素英留給我們信息能不能成爲我們的‘武器’這很難說,我個人倒是認爲,她給我們留下的信息幾乎沒什麼利用價值。”
“怎麼講?”嫺子問。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告訴了林方明二十年前蔣素英懷着的孩子其實是他的,但是卻也隨着蔣素英死掉了。可林方明即便知道了這個真相又能怎麼樣?他會感激我們嗎?會因爲這件事情就放下這二十年的恨嗎?這完全不現實,完全說不通的。而相反,這到更有可能激起林方明的憤怒,很容易讓林方明把孩子的死歸咎於村民的惡毒,也有可能還會恨蔣素英當初沒能告訴他實情。而這些‘新恨’的後果,可都將會由我們幾個來承受。”
“那麼這個計劃還能怎麼籌劃啊......”兮嘆息道。
“信息方面只是其中之一,即便有用,也至多起到輔助作用。最主要的還是要靠武力解決,我們還是要針對戰鬥方面來着重製定計劃。”我說。
“話雖如此,”探長一臉的惆悵。“你們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闖那廟宇的時候,我們那時還未做任何行動,只是剛剛到了廟宇的範圍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的喘不過氣,行動都困難,還談什麼戰鬥。”
“可是師叔卻沒有事啊!他在那個範圍完全行動自如啊!是不是他有什麼秘訣?”兮眼睛一亮,看向我們。
“還能有什麼秘訣,就是實力的差距。”我說。
探長聽完也是一笑,“以我們目前的實力來講,全部加起來也應該不是你師叔的對手,我們怎麼能和他比。”
我沉吟片刻,凝重的說:“我倒覺得那股如此強大的力量並非出自林方明,而是源自攝魂碑。”
“爲什麼?”蘇羽問。
我解釋道:“林方明這個鬼魂雖恨意強烈怨氣極深,可它畢竟也只是個二十年的冤鬼,區區二十年的冤鬼,實力不太可能強大到這個地步。”
嫺子聽後略微驚訝,可她想了想,漠然的說道:“那又怎麼樣?對於我們這根本沒什麼區別,林方明利用攝魂碑的力量,那就等同於是他的力量,這要怎麼解?”
“林方明雖爲厲鬼,法力強大,但未必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遙不可及。最可怕的一定是那攝魂碑,如果我們能讓林方明與攝魂碑分開,或許有戰勝他的可能。”我說道。
“分開?”
“可是他的冤魂明明就鎮壓在攝魂碑下,如果把他和攝魂碑分開那不就等於......不就等於釋放了林方明的冤魂?”蘇羽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探長聽聞我的主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反正他早晚會出來的。”我說。
蘇羽又問,“那要怎麼把他們分開?”
我搖了搖頭,我並沒有想到怎麼去分開他們,這個主意也是我剛剛想到的,其實我也只是隨便一說,我覺得這或許也更危險。這個主意的成功率和風險根本不成正比,可不可行更是未知,林方明沒放出來我們或許還有逃生的機會,如果放出來了,我們只能戰勝或者戰死。
誰知探長則緩緩說道:“西瓜的爺爺,也就是陳師傅。當年他老人家對攝魂碑也並非算是瞭解,可他仍然能夠使用攝魂碑去鎮壓林方明,由此可看得出,攝魂碑本身雖然複雜,可如果只把它當做你們法術界平時所使用的隨便一件法器去看的話,那似乎就簡單了。”
衆人不解探長到底要說什麼,都一臉狐疑的看着她。
探長繼續說道:“我們姑且只把攝魂碑看做是一件普通的法器,那麼,如果一個人用一件普通的法器鎮壓封印了一個鬼魂,你們身爲法術界的人有沒有把握能夠解開這個封印而放出這個鬼魂呢?”
嫺子依舊不解,回答道:“這個把握還是有的,只要不是高級和罕見的封印,普通的封印術我們都是能夠解開的。”
探長又說:“我並無意冒犯,只不過,據村長的講述來看,陳師傅應該是算不上那種頂級的驅鬼師,他能封印得了林方明完全是藉助攝魂碑本身的力量,而並非他的封印術有多麼複雜,所以,他的封印你們應該有辦法解除。”
蘇羽有些擔憂又有些疑惑,她問道:“先不說放出林方明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就算是我們想解除攝魂碑的封印又怎麼會是容易的事?那攝魂碑在那座廟裡,林方明又怎麼會讓我們平安的接近那座廟宇?只怕我們還沒靠近就已經魂歸天際了。”
探長一笑,“你們難道忘了,我們這裡不是還有一位‘影帝’嗎?”
“我?”我指着自己,驚訝的問。
探長盯着我們幾個,眼中熠熠生輝,嘴角翹起一抹微笑。“看來是該制定具體的事宜了。”
雖然不明白探長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此刻又再次看見她堅毅的神情,我似乎看到了更多的希望,更多的勝算。
呵,姑娘,你終於又恢復自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