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無力的跪在地上,滿含淒涼的說道:“我們費了這麼大的氣力猜出來,卻得到一句‘藏在太行山中’的屁話,我的個老天爺呀!”
唐真又突然問嫺子道:“這個五行山是不是就是壓着孫猴子的那座山?”
“五行山跨着省,大着呢,我怎麼知道孫悟空壓在哪。”
她們提到孫悟空,我也突然來了興致,說道:“要是孫悟空此時就壓在這裡多好,我們還能逗逗猴開心開心。”
“你敢惹他?”唐真誇張道:“你不怕他一棒下來把你打成麪餅?”
“他壓着呢,出都出不來,還想打我?”
“也是哈。”唐真認真說道:“到時候我們可以拿幾個桃子和他交換個一招半式的,那今後咱倆不就無敵了?”
“對呀對呀,跟這猴學幾招。”我也興奮起來。
“如果只能學他的一樣本領,你學啥?”唐真忙問。
我想了想,道:“我學筋斗雲,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到哪都不用買票了。”
“那有啥意思?翻來翻去也翻不出如來的五指山。”唐真不屑道:“若是我學,我就學七十二變,想變什麼就變什麼。”
“就你的好!”我撇嘴道:“你變來變去不也還是一隻猴子。”
“什麼猴子!”唐真叫道:“是我變,我又不是孫悟空,我是人不是猴子!”
“那我還沒有大鬧天宮呢,我去如來手掌心幹嘛?”我又道:“反正你學了他的本事,你就是猴子。”
“你也學了,你也是猴子。”
“我看你們倆都像猴子!不對,是一隻猴子一隻猩猩。”嫺子在一旁怒道。
唐真看了看我,道:“從體型上講,我應該是那隻猩猩。”
我也表示贊同的點點頭。“我則是那隻猴子。”
唐真笑了,“猩猩怎麼說也比猴子厲害。”
我不服道:“孫悟空是不是猴子?你見過哪隻猩猩比孫悟空厲害了?”
嫺子忍無可忍,大聲喊道:“你們兩個幾歲啦?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這比賽呢!”
我倆慚愧的看着嫺子,齊聲問道:“換做是你,你學啥?”
嫺子轉動眼珠想了想,笑着說道:“我要火眼金睛。”
“那有啥用?”我不屑道:“你要去醫院給病人拍X光啊?”
“我要看穿你們這羣虛僞男人的心!”嫺子氣呼呼道。
我和唐真相視一眼,籲道:“切,幼稚。”
提示詩的荒唐結果對於我們來說,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打擊。因爲擺在我們面前的‘唐真事件’——閒逛也能找到令旗,讓我們瞭解到,這詩即便真的有什麼用處也絕不是關鍵性的。
我們休息完畢後,正要繼續前行,突然看見遠處右前方有五個人正大搖大擺的向左前方走去。
看他們的樣子肯定是沒有發現我們,我急忙提示嫺子暫時把上空的‘信號’放下來,以免暴露我們的位置。
唐真看着他們越走越遠,急着問道:“他們可是馬上就走遠了,搶還是不搶?”
我白了他一眼道:“五個人怎麼搶?被搶啊?”
唐真偷偷看了看嫺子,然後高聲道:“人數多就一定有實力嗎?就你這點膽量,還怎麼得到令旗。”
“你把你的令旗給我留下,自己去搶吧。”我懟道。
“每派最多三個人,可剛剛那五個人明顯是一起的,看來他們也想到了結盟。”嫺子道。
“是啊,”我說:“我們能想到的,別人也一定想的到。”
“樑軍師弟會不會在那羣人裡?”嫺子突然擔憂的說。
我想了想,分析道:“若不是熟人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基本是不存在信任的,所以結盟的可能性很小。據我們所知,樑軍師兄認識的熟人只有前天見過的山東太一道的宋致。他們門派最多也就三人,即便算上師兄也只有四個人。而剛剛那羣人是五個人,應該不是師兄他們。”
“你就能確定那個宋致就只會和樑軍師弟一個人結盟,他就不會有其他的熟人嗎?”
“哦對,那這個就不好說了,”我道:“如果我們身上沒有令旗,倒是可以去看看。可現在我們身上有兩面令旗,實在不敢冒這個險。”
嫺子蹙眉道:“我們不僅要儘快找到樑軍師弟,還有儘量多結盟一些熟人。你們看剛剛那個五人隊伍,他們仗着人多勢衆橫衝直撞的,根本就不避諱任何人。誰遇到他們都是一個大痲煩。”
“確實如此,我們最好還能遇到靈隱派的人,相信憑我們之間的交情,建立聯盟的信任還是有的。”
那五個人消失在我們視線之外後,我們也開始動身繼續前行。
又走了一陣子後,我們發現,前方的地勢有一個緩坡,而在那緩坡之上,竟然明晃晃的插着一面令旗。我們三個互相看了看,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靠,我們運氣還不錯啊。”唐真感嘆道:“這麼明顯的令旗都沒被別人碰到,偏偏被我們碰見了。”
唐真說着,就要跑過去拿。
“等一下!”我小聲阻止道:“我也覺得這太過明顯了點。”
嫺子和唐真也猜出了我的顧慮,道:“你的意思是......”
我閉上眼睛,進入了感知狀態。
事實證明,事情和我猜測的一樣,天上果然不會白白掉下餡餅。在我的感知範圍內,除了我身邊嫺子和唐真的氣息外,在我們前方,也就是緩坡的後面,令旗的左右兩邊分別藏有一個人。
“果然是陷阱。”我睜開眼睛說道:“坡後有人。”
我們三個也小心翼翼的伏在地面上。唐真問:“什麼情況?”
我把感知到的結果告訴他們後,嫺子問:“既然是陷阱,那麼,那面令旗我們還要不要?”
“要啊!”唐真搶着說道:“他們只有兩個人,我們有三個,不怕他們的。”
“對,”我也贊同唐真的意思,說道:“你們倆都有令旗了,我還沒有呢。這次,我們就讓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們想了一個簡單的計劃,就是由我去裝作一個孤身一人的選手去那邊拿旗子,等後面埋伏的倆人都衝出來後,嫺子和唐真再從兩邊出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我大步流星毫不掩飾的向令旗走去,故意弄出一些響動。一方面是想提醒埋伏的倆人,他們的獵物已經上套,爲的是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另一方面,我的這些響動還能夠爲嫺子和唐真打掩護。因爲嫺子和唐真也同時輕手輕腳的向兩邊跑去。
我磨磨蹭蹭的向令旗走去,待看見嫺子和唐真已經準備就緒的時候,才慢慢的走上了那道緩坡。
可我剛一登上緩坡,還沒有走到旗子面前的時候,便驟然覺得腳踝處一緊。我低頭一看,見數道紅線從草叢中顯露出來,已經死死的將我的腳踝纏住。我有些擔心,試着掙脫了一下,卻發現越掙脫越緊。
與此同時,兩個人影分別從坡後的兩側衝了出來。
電光石火間,我忽然意識到,纏住我的這些紅線有些眼熟。心中剛有一絲明白,那倆人已經衝到我面前將我按住。
還沒等我說話,一道猛烈的紅光從一邊飛速而來。
我急忙拉住身邊的兩人蹲下身子,躲過了嫺子的溜溜球。緊隨其後的是嫺子和唐真飛撲過來的身影。
“都住手!”我急忙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