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老闆辛辛苦苦找的長生?
面具人掐着自己的脖子,可沒過一會兒,他便抓自己的臉,抓得滿臉是血,可這樣還不過癮,他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脫得僅剩下一條短褲。
“老闆?”
其他人一臉懵逼。
我冷眼看着面具人奇怪的舉動。
這就是他們要的長生藥。
面具人撓得渾身是血,可還是一個勁地撓着,這一撓,我看到那一條條蟲子在他的皮膚下蠕動,而且變得越來越大。
“老闆,別撓了……”
其中一個僱傭兵上前。
面具人直接咬中這人的脖子,那血順着下巴流了下來,其他人看到這,嚇得尿了褲子,那尿騷味充斥了整個空間。
我快步走了過去,將剩餘的鐵盒子揣回懷裡,然後踹飛面具人,將那咬死的僱傭兵扯了過來,這人眼睛還睜得老大,顯然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被咬死。
面具人爬了起來,朝我撲了過來,他抓住我的腳,臉色猙獰地看着我,厲聲吼道:“馬茴,你騙我?”
“我沒騙你。”
我平靜地看着他:“所謂的長生其實就是個騙局,是要清除巫南人的藉口,劉川之所以能長生,容貌不老,是因爲他原本就是個死人……”
“不可能。”
他像是遭受了巨大打擊。
蛇人肉是有用的,劉川是吃了蛇人肉才活到現在的,他是吃了這個肉的。
我悲憫地看向他:“那個蛇人幾百年前就死了,已經死了,你們只不過是我們馬家要清除的對象而已……”
“放屁。”
他已經徹底瘋了,重複着這句話:“他說過這蛇人肉成長生的,他說的,是他親口說的,不對,是你在騙我,是你和劉川騙我,你們騙我!”
“我們沒騙你。”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這張慘不忍睹的臉,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件事馬家從一開始就已經設好了局,可惜中途出了叛徒,所以沒能將巫南人一網打盡,可現在不同了,我知道了所有事,知道了那隱藏的人,還有背叛的人,自然要進行馬家的清除計劃。
他瞪着我,恨不得一口吞了我:“馬茴,你以爲你一番話就能讓我放棄嗎,我告訴你,絕不可能,除非我死了,我永遠不放棄……”
“愛信不信。”
這他媽就是塊石頭。
老子都將話說到這份上了,還他媽以爲老子騙他,再說了,如果真有長生不老藥,那這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他拿起衝_鋒_槍,對着我:“藥在哪?”
“我已經給你了。”
“你放屁,那根本不是藥,是你和劉川設的局,馬茴,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給我藥,我就把你打成篩子……”
我冷笑地看着他:“我說假話你不信,說真話你也不信,那你讓我說什麼,不過我倒是有些同情你,你心心念着的長生其實就是浴火重生,如果你願意,那你可以試試先打死自己然後再讓人將你救活,反正這國外的醫療設備這麼發達,肯定能讓你死而復生的……”
“嘭!”
他一槍打在我腳下:“給我藥。”
“藥已經給你了……”
“馬茴,你別挑戰我的極限……”
“……”
我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轉身。
那火快要燒到埋炸-藥的地方,我必須快點撤,要不然就要被炸成燒雞了,雖然我老早有思想準備,可現在不比之前,畢竟我還不想死,不想給這王八犢子陪葬。
那些僱傭兵也怕死,一個個拿外套撲火,有些則解開褲子,掏出自己的**放水滅火,可他們的**存不了多少水,澆了一會便沒了。
“怎麼辦?”
他們見火勢越來越大,頓時慌了。
有幾個已經嚇傻,看着那火竄上石頂,屎尿齊發,那味道真叫一個絕了,我捂着鼻子,好不容易喘勻了一口氣。
這他媽都是什麼僱傭兵,這點破事都能嚇成這幅德行,老子當初綁着炸_藥也沒慫成這幅模樣,媽的,丟人,太他媽丟人了。
“我操,我屁股燒起來了!”
其中一個剛坐在地上,屁股就着了,他拍打着屁股,疼得哭爹喊孃的,我火速竄了過去,連忙踹了這人好幾腳,那火才被撲滅,那僱傭兵抱着我的腿,哭得稀里嘩啦。
我看向其他僱傭兵:“想不想活命?”
“……”
他們都嚇傻了。
我又重複了一遍:“想不想活命?”
“想想想。”他們竄了過來,褲襠裡散發着一股臭味,看來被嚇得不輕,我讓他們搬開石牀,果然看到那圓形盜洞,我讓他們先下,他們感激涕零地看着我。
我讓他們趕緊走。
這幫僱傭兵二話沒說便鑽了進去。
我估摸着時間,準備下去,可面具人卻在這時拽住我的腳,我使勁蹬了蹬他,可他死活不肯撒手,而且一用力將我扯到牆角,掐着我脖子說去死去死。
“都他媽騙我!”
他徹底瘋了,胳膊上也出現很多條蟲。
我使勁掰着他的手,可他力氣很大,我根本掰不開,就在危急時刻,有一個僱傭兵爬了上來,看到我被掐得快喘不上氣,一腳將面具人踹翻。
“馬先生,沒事吧?”
我摸了摸脖子,點頭說自己沒事。
面具人已經變了模樣,那張猙獰的臉,此刻卻如同剝了一層皮,血糊糊的太他媽倒胃口。
他瞪着眼珠子:“你也背叛我?”
“這也怪不了我,我們之所以效命於你,是因爲你給我們注射了病毒,要不然你以爲我們爲什麼會跟着你,再說了,我原本就不想幹了,是你硬逼着我來這裡,而且還拿我女兒的命要挾,如果不是爲了我女兒,我他媽纔不願意下來遭罪。”那僱傭兵厭惡地看着他。
面具人笑,笑得很大聲。
笑了好久。
他才停下:“馬茴,你贏了。”
我沒有看他,拽着僱傭兵往盜洞裡走。
我太爺爺下的命令,這都過了多少年了,應該失效了,再說了,這王八犢子不是好鳥,這些年死在他手裡的人不計其數,與其讓他活着繼續禍害其他人,還不如我清除了乾淨,反正他也沒多少活路了。
這時那埋在角落裡的炸_藥被點燃,剛下來,那密室就炸了,而且炸得粉碎,我們不敢停下,加快步伐往下爬,這個盜洞向下打,呈之字形。
爬了又一會兒,盜洞徑直朝下。
我沒防備,直接掉了下來。
“噗通!”
整個人滾進水裡。
我向上游了遊,然後冒了頭。
“馬先生,你還好吧?”
那個僱傭兵在一旁冒了頭,抹了臉上的水然後問我怎麼樣,我擺了擺手,說沒事,只是傷口碰了水,疼得厲害。
我捂着肩膀,抽氣:“你是中國人?”
“是中國人。”
我遊了一會,問他:“哪人?”
“河南人,因爲砍了人坐了五年牢,出來後便跟着一幫勞工出了國,不巧遇上大風暴,勞工死了,剩下我一個人,最後老闆給了口飯,後來我在國外娶了媳婦有了一個女兒,原本想着幹兩年就停手,可老闆人狠,給我們注射了病毒,逼着我們繼續。”說這番話的時候,他眼睛裡滿是仇恨。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你妻子呢?”
“死了。”
他捂着臉,痛苦道:“被老闆殺的,那年我執行任務,回來後媳婦就被扔在臭水溝裡,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了,隊長告訴我,老闆看上了我媳婦,可我媳婦不願意,最後……”他哆嗦着脣,說不下去了。
“都過去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
他抹了抹眼淚,繼續說:“我媳婦死了,老闆又綁了我女兒,說我要是不聽話,他就殺了我女兒,馬先生,我知道之前做的不對,知道老闆是個畜生,可我沒辦法……”
“我不怪你。”
“馬先生,您是好人,所以我求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盒子,我用它來換我女兒的命,只要我女兒安全了,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怪您,只要能救出我閨女,我哪怕給你做牛做馬我都願意。”他期待地看向我。
我壓下心裡的同情心。
看向他,給他仔細分析道:“我可以給你盒子,可你覺得他們會放了你女兒嗎,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不相信狗能改得了吃屎,況且,你老闆雖然死了,可有千千萬萬的人很想要這蛇人肉,其中就包括你的隊長。”
“那……那怎麼辦?”
我拍了拍他肩膀,建議道:“這樣吧,我們來演一場戲,等上去後,你給黃毛鬼說我吃了所有蛇人肉,你將我交給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務,到時候我和他談條件,讓他放了你女兒,隨後你就帶着你女兒回北京找德爺……”
“要是德爺不認我怎麼辦?”
“你拿着這個東西去見德爺,他一定會認你,而且會派人保護你和你女兒,等風波一過,你便回河南老家,隱姓埋名過你該過的日子。”我將一個鏈子交給他。
他拿着鏈子,看着我問:“您這麼信任我?”
“我信一個稱職的父親。”
僱傭兵認真地看着我,臉上滿是凝重:“馬先生,對於之前的種種,我給您說聲對不起,不過你放心,我李玉良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好。”
我笑了笑,繼續說:“不管之前怎麼樣,既然你老闆已經死了,那你就好好爲自己活着,爲你女兒活着,等風波結束後,你找個正經工作踏踏實實掙錢。”
他認真地點頭:“我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
我們遇到了急流,不出意外的又經過了那個鐵閘門,這次我是輕車熟路,帶着李玉良經過了那鐵閘門,只不過這次沒能遇到那個大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