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玩了?回來的正是時候,馬上開飯了。”青黛出來看到他回來道。
“就是出去隨便走走。”青黛也沒有多問,便帶着他吃飯去了。
林清淺帶着杜若出門,順便去了趟恆泰酒樓把新預定的那批布偶送去,恰好遇到下樓的錢掌櫃,他便提起東家已經回來。
言說最好是今天就把之前談好的事情定下來爲好,他也不清楚東家會在京都留幾天,便林清淺在酒樓的包間裡等着。
一等就半個時辰過去還不見來人,便讓杜若先去辦事,她自己一個人等。
沈羽恆剛進門錢掌櫃就道:“可把東家給盼來了,錢公子他都等候多時了。”看起來很是心急的模樣。
沈羽恆沒有多說什麼就跟着他上了樓,推門進去就見到兒子的說的那個“孃親”,果然生的不俗,見他進來笑盈盈的。
錢掌櫃在一旁介紹道:“東家,這位就是錢公子。”
“沈公子幸會。”林清淺起身道。
之前她聽錢掌櫃的說過酒樓的東家姓沈,她還還一直以爲傳聞中的東家是一個發福的老頭子呢。
何曾想到是眼前這個生的濃眉大眼,鼻樑高挺,嘴脣略厚,五官立體的頗有異域風*情的年輕男子,看着年紀跟二哥他們不相上下吧。
“錢公子客氣,請坐!”沈羽恆做了個請的手勢,錢掌櫃就站在一邊作陪。
“一回來就聽錢掌櫃對公子的廚藝讚不絕口,我們酒樓也有幸得到公子相助使得生意紅火了不少,在此以茶代酒謝過錢公子。”沈羽恆斂衽與林清淺碰了一下杯喝乾那杯茶。
“沈公子客氣,錢掌櫃也幫了在下不少忙,那點小事不足掛齒,至於接下來的事大多是生意倒談不上謝不謝的。”林清淺想快點進入主題說道。
“那件事錢掌櫃的提過,如今在價錢方面我想在談談一談,不知錢公子意下如何?”沈羽恆提道。
他只是說想再談一談價錢,並沒有說是增還是減,只是想看看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錢掌櫃神色稍微一變,之前跟東家說的時候他沒有反對的,剛剛自己還一再的跟錢公子保證來着,此時來壓價彷彿有些不地道。
他以爲東家是要壓低價格,又擔心這筆買賣付諸東流,那可能就便宜別家了。
林清淺聞言面容依然平和,道:“應該的,買賣就是要談的,沈公子有什麼儘管提。”
生意人不提點要求她才懷疑不正常,畢竟她先前只是跟掌櫃的談了意向,做主還需得酒樓的主人家纔是。
沈羽恆仔細觀察着她的波瀾不驚的神色,笑道:“我是覺得那價錢太佔錢公子的便宜了,不若每個方子再加五十兩如何?”
林清淺聞言偏頭看了一眼震驚的錢掌櫃,他的東家腦子沒有壞掉吧?
人家買菜都是砍價的,哪有他自己主動加價的?按那樣一來不是每個方子都得賣二百五十兩銀子麼?
她倒不介意那個數字的意義如何?但他真的不是開玩笑嗎?
“沈公子你不用再考慮一下嗎?那只是菜方子而已。”林清淺說道。
她還算正直,沒有因爲他的加價而歡喜,反而還提醒他考慮,就憑這心性難怪被子琰那個傢伙給坑了,沈羽恆哪裡知道她心裡樂着,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不用考慮,即便是給錢公子這個價格也不算貴,有的祖傳秘方比這個貴多了,何況我也有個不情之請望錢公子成全。”沈羽恆淡淡道。
爲了他那皮實的兒子他也豁出去了,怎麼可以平白的給人家加銀子,沒見她和錢掌櫃看自己的眼神都像看地主家的傻兒子嗎?
那樣的事是作爲一個商人不該有的錯誤,不過自己提點要求就顯得合理多了。
“沈公子儘管說。”林清淺道。
就說哪裡來天上掉銀子的好事?要求你可以提,答不答應得我自己做主。
“事情是這樣的,之前錢公子也送一些方子給酒樓,但夥計們反映說做出來的味道跟錢公子做的有些差別,當然我知道那是他們手藝不佳造成的。”
“所以就想請錢公子抽點時間指導一下樓裡的廚子。”
原來是這樣啊,他們只是按照方子新學的,哪能一下就趕上自己,她也不是一下就學會的呀。
如果照着方子就能做出好東西來,那前世書店、網上的配方做法可不少,那豈不是到處都是大廚師了?
“這個可以有,不過我的時間可不是很多,不保證教跟我一樣,至於什麼程度得看他們的悟性,有什麼特別不能理解的地方倒是可以問,偶爾花點時間指點一下亦可。”林清淺如是說。
就當那什麼售後服務吧!人家的要求也不過分。
“那麼一言爲定,錢掌櫃的去準備契書,錢公子你印鑑都帶出來了吧?”沈羽恆提醒道。
他也想知道她拿出的印鑑是什麼樣子的,會是林家姑娘的麼?
“印鑑有的。”林清淺伸手捏了一下腰間袋子裡的東西,還是二哥他想得周全名刺印鑑一道都給做全了。
她感嘆自己的墮*落,前世裡行的正坐端大好正直青年一枚,穿越這裡開始用假名字行騙。
那還買賣東西是真的,真是慚愧又無奈!
沈羽恆見到她的印鑑,果然不是林清淺的名字,那些東西又是誰給弄的,從她爬狗洞出來這事上推斷一定不是林大人,難道是清平郡主?
貌似那些都不重要了,沈子琰那傢伙到人家府上叨擾給幾千兩銀子作答謝都是當得的。
她自己的結下的善緣,此刻當是福報!那對面的酒樓他還得幫忙從中斡旋纔好。
自家的野兒子還不知道要在哪裡賴多久呢!
沈羽恆要是知道他的好兒子一泡尿把人家給泡醒了不知該是如何的無地自容。
生意上的一切都妥善處理,錢掌櫃拿着她寫的方子高興的去告知廚子,林清淺也有要告辭的念頭,沈羽恆也覺察到她的意圖。
雖心中也有些疑雲,又不好意思開口,只好道:“錢公子請喝茶!”
“請!”林清淺端起喝了一口,剛想說告辭來的,沈羽恆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