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悔走到納蘭初七的身邊,見她望着天邊的月兒出神,便輕輕地問:“這兩天,是不是感觸良多?”
納蘭初七輕輕點頭:“我想我的家人了,我從來沒試過離開家那麼久,今晚是我們家的家庭聚會日。”她不敢想象,他們會有多難過。
東方不悔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低首輕吻她的髮絲,說:“咱們不是說好,明天咱們就回孃家,他們現在能看到你了,一定會很高興的,你再忍耐些。”
納蘭初七本來挺傷感的,但是聽到孃家兩個字,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什麼孃家啊?”
“你已經嫁給我了,納蘭家不是孃家是什麼?”見到她笑,東方不悔也跟着笑了。
“那怎麼能算……”納蘭初七有點矯情了。
“怎麼就不能算了,白紙黑字,哦,我明白了……”東方不悔突然一面恍然大悟地望着她,脣角的笑意更加邪魅。
“你明白了什麼?”見到他那笑容,納蘭初七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你肯定是怪我那麼久還沒給你補辦婚禮,那麼久還沒……”東方不悔眸色瞬間變深,在朦朧的月色之下,顯得更加妖異迷人。
“什麼?”納蘭初七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心裡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東方不悔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一字一句,低沉清晰地說:“怪我還沒跟你洞房。”
納蘭初七的腦海裡頓時轟隆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炸了,大腦裡一片空白,臉紅的就像抹了胭脂。
東方不悔趁着她怔愣,低首慢慢地靠近她的耳邊,在她的耳邊輕吻,挑釁地吹了一口氣,低沉的嗓音透着感性的邪氣:“小鬼,不如,咱們今晚就把洞房花燭夜補辦一下,你讓我等很久了。”
每天夜裡抱着她,卻能抱不能做,身爲一個生理正常,血氣方剛的男人,她是沒有辦法理解,他忍得有多痛苦。
納蘭初七隻覺得一股酥軟從耳際直達全身,雙腿都忍不住發軟了,迷離的視線,驀地被一雙帶着怨恨的眸子闖入,她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這才發現,鬆寶一直盯着他們看,她趕緊推開他,嬌嗔:“東方不悔,你又不正經了,明天要趕飛機,你還不早點休息。”
“大不了趕下一班飛機,小鬼,我想要。”東方不悔無賴地繼續賴在她的身上。
“一天才一班飛機,不能等啦,你正經點,鬆寶在看着我們呢。”納蘭初七再次推開他,向着房間飄去。
“沒人看着就可以了是不?”看着她往房間飄去,東方不悔的眼睛頓時一亮,高興地說,“小鬼,我就知道你等不及了,我馬上就來。”他剛擡起腳步就發現前面鬆寶在擋着他的去路,頓時臉色一沉,陰測測地盯着它,“鬆寶,你想死了是不?”
“你要進去跟她洞房嗎?”鬆寶眸光哀怨地望着他,恨不得上前抱住他的雙腿,不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