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剛和林正茅被迫吃完飯一下午都在跟村民們閒談,談鬼談天地的,一直到了傍晚的時候,各家都要去準備燒飯,晚上還要歡送大會。
突然清靜下來,龍剛反而覺得不適應起來了。
也只有此刻林正茅才能在村民不在的時候和龍剛說這元靈空殼子的事情。
“師父,你有啥話你就說吧,總感覺你今天心事沉沉的,這不村民們都散了,就我倆人了,沒事兒了你說吧。”龍剛都看出來了,飯桌上林正茅都心不在焉了,若有所思,村民們一個勁兒的讓林正茅吃菜,都好一會兒走神回來。
林正茅搬了個凳子過來,龍剛洗耳恭聽的。
林正茅就說,這不是女屍都給處理掉了,也不會再出現了,都親眼看着的被大青鼎給摧毀的灰飛煙滅,魂飛魄散的。
龍剛點頭。林正茅說後來的元靈也在那天晚上給大青鼎毀掉了,目前就剩下了個空殼子。
龍剛覺得沒錯啊,還有啥問題的嗎?
林正茅說那空殼子到底是元靈之前寄居的地方,就算元靈被摧毀了,那也不應該還像玉一般的外殼,應該是黑色的腐朽掉的。
所以這空殼子上面還存在着那元靈的一絲氣息,有了這一點點的法力,它都能夠去吸收外界的邪惡力量,讓元靈再次重生過來。或者如果有其他鬼邪盯上了,就會用這個空殼子來修煉,讓自己成長。
龍剛點了點頭,有些茫然又有些清明想。
“不是,師父我覺得你可能想的有點兒,有點兒多了。我這麼說吧,咱都已經給裡邊兒的東西給它毀掉了,那它就沒啥能耐了,還有啥能耐呢。搞不好人家就是這種外殼,不會腐朽的,師父你還是不要想的太多了,傷神啊!”龍剛有些擔憂並關切的提醒林正茅。
林正茅只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瞪了一眼自己的徒兒龍剛。
龍剛也不好和林正茅擡槓,於是便不說話了,管他呢,這麼多的事兒慢慢處理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還是喝酒吃肉最盡興了。
再說了,也沒那麼快吧。今晚總不可能就生變故吧。
龍剛擺了擺手,“師父我不跟您說了,我得去看看那小姑娘在幹啥。”
近日村子裡,龍剛發現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一問比他就小兩歲,龍剛就有點兒喜歡,這不,就打算看看人家在幹啥了。
不過他也知道,像他這行的人很少會和人組建家庭的,因爲太兇險了,也不好讓人做寡婦,牽連家人,所以能看看也是好的。
林正茅輕嘆一口氣,望着龍剛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到底還是個毛頭小子啊,年輕的勒。
天不知不覺就黑下來了,村民們都忙着準備着送別大會。
還掛上了字幅,也不知道他們啥時候準備的,還蠻細心的。
上面寫着送別龍剛大師和林正茅大師歡送會。
行吧,村裡人沒什麼文化,龍剛也不說啥了。
看着他們的細心就不錯了,還忙活着擺了桌子,龍剛就要去幫幫忙,但村民們不讓,讓他待在一邊坐着就可以了,這些下活兒就讓他們自己來。
龍剛頓時就一種彷彿被供起來一樣的高等之心。
忙活的差不多的時候,村長搬來煙花爆竹,放了一會兒後氣氛就熱鬧起來了。
大傢伙圍繞在一起,有人搬來了上好的桃花釀。
“大柱子,你這兒可太陰啦,現在才搬出來,早怎麼不孝敬孝敬我們啊哈哈哈。”一箇中年男子笑着指着那個叫大柱子的人。
“這不,怕我們的龍大師晚上沒口好酒喝,特意憋到現在纔開麼。”大柱子樂呵呵的,拔了罐子上面的紅布頭,先給龍剛和林正茅滿上,再去挨個給村民們倒。
村民們就怕大柱子不給他們倒滿,於是拖着酒罐子就往下倒的厲害道,“滿上滿上,哎好嘞,這纔像樣。”
個個都是老酒鬼啊!龍剛和林正茅碰杯幹了一口,醇香濃厚,滿滿的酒香,淡淡的還有桃花果香在脣齒留香。
“咋樣龍大師,我這酒兒,就說絕不絕,絕不絕。”大柱子衝着大家夥兒道。
龍剛和村民們都道絕,真是珍貴的不可多得的好酒,跟村長的陳年老酒有的一比。
村長聽他們這麼說了就不高興了,道,“你們這可是吃了我的老酒還嘆着別的酒香啊,不正經,不正經啊你們。”
衆人笑,一邊喝酒一邊對村長道,“沒那個意思不是,村長您多想啦,多想啦。來來來,村裡的大家夥兒乾杯,乾杯啊,咱今兒呢就不醉不歸勒!”
村民們的酒杯都碰在了一起,龍剛也是一杯一杯的下肚,每個人都要敬他,龍剛覺得自己酒量是好到爆了。
挨個的敬酒後,龍剛被他們給灌醉了。
村民們納就是想給龍大師灌醉,來個不醉不歸的。
有一些也是醉的不省人事了,趴的趴下的,還有個醉醺醺的舉着酒杯看林正茅還保持清醒的樣子就打算敬他一杯。
林正茅覺得很麻煩,也不想再多喝下去了,怕誤事兒,總得要一個清醒的,於是就催動法術給面前的人迷暈了,那人指着林正茅一個你字就倒了下去。
龍剛看到了林正茅如此就醉着道,“師父你這是幹啥呢,喝酒吧來來喝酒,你看咱都醉了,就你還清醒着,這可不公平,不公平啊。”
林正茅把龍剛的酒杯推開,就在這個拉酒的過程中,二人都沒有發現一個賊頭賊腦的男孩兒偷偷的在龍剛的腰帶邊上,看到了露出一角的陰陽鏡,於是便看了兩人一眼,偷偷的給順走了。
龍剛還什麼也沒有發現繼續勸林正茅喝酒,林正茅冷着聲道,“你清醒清醒吧。”
龍剛覺得自己非常的清醒,不明白林正茅爲啥說他不清醒,於是拿着酒杯起身,一邊搖搖晃晃的喝着一邊罵罵咧咧的走着。
林正茅輕輕搖頭,心道這是自己找的徒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