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名字因果一道坎
“沒有，你信嗎？”
“不信！”
“那就是有了，但我真的沒有對你做什麼，只是研究分析了下你們血族身上的冰凍真菌而已。”許道成也不隱瞞，照實說道：“你們血族之所以能在社會上混的滋潤，並不是因爲你們有多麼的強大，而是你們的危害小。”
“什麼意思？”霍羅塔不高興了。
“不要生氣，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們血族的身體雖然已經被冰凍真菌凍住了，但大腦還是人腦，還是人的思想，還是那句話，一個靈魂的皮囊而已，怎樣都無所謂，只要思想還是人，就是同類。但這次出現的那個卻是專門入侵人的腦細胞，不是冰凍，而是吞噬和取代，這真菌能夠變形成人體各個組織部分的細胞，當它們取代了人體所有的細胞後就能不死不滅，這樣一個怪物，就連大腦細胞都被侵佔替代了，你說這個人還是人嗎？”
許道成說道：“這中東西是不會被留下的，不管他們有沒有危害道社會，都將會被徹底的滅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話說的，好像我們血族也是人類一樣。”霍羅塔自嘲道。
“當然，只是你們自己不拿自己當人而了，其實在人類的社會只是把你們血族當成了不一樣的人而已，但總體上還是拿你們當人看的。”
湯姆也說道：“只是你們自己給自己非要弄個什麼血族的名頭，搞什麼小集體，圈子之外的成爲人，圈子內的就是自欺欺人的高貴血族，這個其實在我們看來是很可笑的。”
“真的？”霍羅塔不信的道。
“當然是真的，你們雖然因爲身體的緣故思想有點怪異，但也不要懷疑人類的包容性是很大的，尤其是現在科學發展到瞭如此的地步，人們都在尋找地外生命，到時候若是發現了高等的智慧生物，地球人一樣會給他們一個人的名號，不管他們長成多麼奇怪的樣子，都會在名字後加個人字，以示包容。”
許道成也補充道：“還有我說的那些個被惡魔真菌侵佔的人，若是經過檢查，他們只是身體被改造，思想沒有收到影響的話，依然會把他們放出來的，只要不對社會產生危害。”
“那好吧，你們成功的利用語言動搖了我。”霍羅塔舉起了雙手，站起身來說道：“我去結賬。”
許道成，湯姆，霍羅塔誰都是有錢人，錢多的花不完，至於誰付賬只不過是個遊戲而已，霍羅塔結賬後，跟許道成他們一起往榮城出發。
裴振東的車子在前，湯姆的車子在後，裴振東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成哥你確定劉衛國能擺平這個案子？”
“應該問題不大。”許道成的信心也不是很足。
“那個張向北似乎不簡單，這傢伙連國際刑警都排斥，很有可能上面有特殊的指示，我認爲還是應該先給你那名義上的師父提個醒比較好。”
“不用，說多了反而不好，不要小看劉衛國，他人老成精，這次只要不良心發現，他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這個案子太大了，若是他真的悔悟了，想要實實在在的微人民做一次事，可就麻煩了。”
“行了，儘管放心，劉衛國也是有道行在身的人，若是他真的失了堅持的信念，引火燒身也怪不到別人的頭上。”
劉衛國的道行是什麼？那就是和稀泥，轉移社會視線。這一次的案子首要任務有三點，第一就是消除社會恐慌，第二是追查失蹤的人去了哪裡，第三找到惡魔真菌的感染源。
劉衛國的作用就是第一個，他要是看明白看清楚了，把這件事完成的漂亮，那他就可以全身而退，若是還繼續摻乎另外兩個的話，就不好說了。
正說着，許道成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侯亮平打過來的。
“許先生，你們到哪裡了？”
許道成擡頭向車窗外面看去，一塊藍色的路標清楚的顯示着距離濟南還有10公里。
“快到濟南了，你出發了嗎？”
“哈哈，我都到菏澤了。”
“先走吧，你也不要想太多，照實將情況說出來，劉衛國一定會答應的，我就不去見他了，省得節外生枝，你也最好不要提我的名字。”
“既然這樣，我就不能你們了啊！”
“嗯，走吧！”
掛斷了電話，裴振東說道：“成哥，爲什麼不去給你那師父打個招呼？”
“呵呵，他知道的越少，就越沒有負擔，查起案子來纔會更順手。”
許道成考慮的不是沒有道理，劉衛國要是不存任何負擔的去查案纔會儘快的將案子了結。
只是許道成忘記了一件事，或者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這一次失蹤的人數太多了，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糊弄過去的？
侯亮平先去榮城公安局找的郭明，讓他帶着去見劉衛國。
見到了劉衛國之後，將大概的情況說了下，等待着劉衛國的答覆。
劉衛國人老成精，眯着眼想了很長時間，當郭明侯亮平都有點坐不住的時候，才緩緩的張開了嘴：“抱歉，這案子我過去也沒用，我可以給你們推薦一個人。”
侯亮平愣住了，想過劉衛國會拒絕，但是沒想到決絕的如此堅決，要是他不同意去，這還有希望，現在都推薦別人了，估計請動的希望就不大了。
郭明眼睛一亮，問道：“師傅，推薦哪一個？”
“小明，你不要這樣，你的兩下子過去就是丟人，我說的是許道成。”劉衛國一下子就看穿了郭明的小心思，也不怕打擊他，毫不留情面的說道：“道成過去比我合適，你帶着侯隊長去找許道成吧！”
侯亮平在心中苦笑，這倆果然是師徒，一個推師父，一個推徒弟。
“劉老，實不相瞞，這件事涉及到了榮欣碼頭，許道成也是案中人，就是他推薦的您老。”
“真的？”劉衛國眼珠子立馬就瞪了起來：“真的是他要我去的？”
“沒錯！”侯亮平確認道。
“不對，不對，有問題。”劉衛國唸叨着，眼珠也滴溜溜的轉了起來：“實不相瞞，我最近身體出現點問題，不宜出門，侯隊長還是另請高明吧！郭明，你替我送送侯隊長，不要耽誤了人家的工作。”
這就尷尬了，劉衛國擺明了不去，這逐客令都下了。
侯亮平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劉老稍等，我去給許先生打個電話。”
這傢伙也沒等劉衛國同意，就撥通了許道成的電話，然後邊聽電話，邊拍了下郭明的肩頭，止住了他要站起的身子，然後向門口走去。
“許先生，劉衛國不願意去，你看怎麼辦？”
“是不是嫌你開的條件低啊？你給他多少錢？”
“呃，那個，還沒談呢。”侯亮平尷尬的說道。
“哦，那就趕緊的談條件好了，最重要的還不是錢，你們那個專案組的張向北不是中央下來的嗎？你聯繫他一下，給劉衛國提個級別，怎麼也要給個廳級待遇吧！”
“他不是退休了嗎？”
“就是因爲退休了這個才重要的，只是個待遇名譽的事，我相信你們做到這一點，他指定過去。”
“好，我去試試看。”
侯亮平做不了主，他纔是個正處的級別。掛了許道成的電話後，立馬就給張向北打了過去。
“小猴子，見到劉衛國了嗎？”張向北一口的京腔，壓着聲音問道。
“見到了，但人家不來。”
“哦？爲什麼？難道他不願意爲國家辦事，爲民服務。”
“不是，他說他生病了。”
“什麼病？”
“什麼病不重要，但是他的那個徒弟和我關係不錯，劉老退休前是科級的幹部，退休後才提了半級，弄了個副處。您看是不是咱們給人家長長福利啊！”
“都副處了怎麼長？我也纔是個正處，這事恐怕不好辦吧！”張向北爲難的說道。
“好吧，張組長，那我就回去吧。”
“等，等等，我問一下，他想要什麼待遇？”
“副廳。”侯亮平快速的回道。
“沒問題，你先答應他，等把這個案子擺平了再說。”
“這不是騙人嗎？能行？”
“放心吧，按我說的來，保證沒問題。”
侯亮平重新回到了客廳，對劉衛國說道：“劉老，我和領導聯繫了下，張組長說了，劉老要是過去，不管案子能不能破，都會給劉老長長待遇。”
“什麼待遇？”郭明替師傅問道。
劉衛國也側着耳朵等着。
“副廳。”
“好，我準備下，咱們馬上就出發。”劉衛國一拍大腿，當即答應了下來。
這變化讓侯亮平有點措手不及，尷尬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等劉衛國出來後，侯亮平覺得有必要提醒一句：“劉老，我剛纔的話都是張組長說的，他也只是個處長而已，您老心中可要有點數啊！”
“哈哈哈哈，我這麼大年紀了，豈會看不透這個，放心好了，我要的就是這句話，至於兌現不兌現的我倒是真的不在意。”
劉衛國要的是什麼？其實就是個人情，張向北是中央派下來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國家，說的話算不算其實真的不重要，劉衛國倒是希望兌現不了，這樣的話他就對的起自己的名字“衛國”了，這其實也是他修道路上的一道坎，既然父母給了這個名，就要對得起它，只要做到了，了結了這個名字賦予的使命，就真的可以放開了。
他老婆江美娥的修爲已經高出他太多，不是他看不開紅塵俗世，而是這名字的因果也要了結，不能說你叫衛國衛民就單單是個名字而已，普通人還好，若是修道者就不能欺心的不拿這個當回事。
這一次要是張向北兌現不了承諾，他劉衛國纔是真的衛國。
放下劉衛國去半島給許道成擦屁股不提，他人老成精自然會爲自己考慮，還真的用不着別人爲他操心。
再說許道成在下告訴的時候，等了一會兒湯姆，兩輛車一同朝許工機械廠開去。
等車子開到院子裡後，霍羅塔就不自然了起來，猶猶豫豫的不願意跟着進樓。
“你怎麼了？爲什麼不走。”湯姆拉了下他的胳膊。
“我想在外面看看風景，你們進去好了。”霍羅塔眼睛四外的踅摸着，靠在車門上就是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