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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較真的話,那其實都是胡扯。每一個人身體上的經脈都是本人自己通過靜坐冥想出來的,只有自己的神識心念才能感知到,別人即便是能探查到,那也只是個大概。
到了第二天下午,赫爾木的車終於到了呼市,青城醫院是自治區第七人民醫院,級別是相當高的,高麗的漢醫和華夏中醫比賽就選在了這家醫院,只是當他們到了之後,華夏的中醫卻以比賽爲由,拒絕給瑪麗亞治療。
“不願意治療?”赫爾木怒道:“那這比賽還有個屁用。”
“赫爾木先生,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你要是有人的話,就聯繫下吧,不然的話病人現在的情況真的很危險,若是不及時治療的話……”醫院的護士急忙說道。
醫院是治不了的,瑪麗亞身上沒有任何的傷,身體各個器官也都很正常,唯一的症狀就是血液還在減少,輸血根本就輸不進去。
“哼,一個醫生若是沒有醫德,我求他又有何用。”赫爾木冷聲哼道:“那高麗的漢醫呢?”
“漢醫也不接受治療,人家說了連自己國家的中醫都不管的人,他們漢醫也沒有必要插一棒子。”護士說道。
隱身在一旁的許道成和狐玉清將這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眼裡,狐玉清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醫生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嗎?爲什麼不願意給人治病?”
“人家不是說了嗎,現在正在比賽,這幫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和高麗的漢醫比賽代表的是國家,自然是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這些人更加重視的是名譽和象徵意義,治病救人是普通醫生的事。還有一個原因,瑪麗亞的病他們自然也瞭解了,沒有把握的事,不要在說在這個關頭,就是平時找到他們都不會管你的,現在是想都不要想了,他們重視的是比賽的輸贏。”
許道成說完後,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蓋烏拉的電話,雖然兩人近在眼前,但打個電話還是有必要的。
“蓋烏拉,我是許道成,和諾敏已經到了呼市機場,你們現在在哪?”
蓋烏拉偷偷的看了眼赫爾木,轉過身去小聲的說道:“太好了,我們也在呼市的青城醫院,你們快點過來吧!這裡出現了點狀況。”
“出了什麼事?”
“你快過來吧,電話裡說不清楚。”
許道成沉默了下,要想治療瑪麗亞的病,還是需要查閱一些中醫的知識,不然的話他是不敢貿然下手的。所以也不敢拍胸脯打包票什麼的:“好,我們儘快的過去。”
赫爾木也發現了蓋烏拉在打電話,回頭問道:“誰來的電話?”
蓋烏拉知道瞞不住了,小姐馬上就回來:“是敏敏的,她和許道成已經到了呼市,正往這邊趕來呢!”
赫爾木也沒有再怪罪蓋烏拉,現在瑪麗亞若是找不到治療的辦法就沒命了,通知女兒是應該的。
他轉頭向護士問道:“他們在哪裡比賽?”
護士一指醫院門診樓的東邊,說道:“在中醫館。”
“好了,我們自己過去就行。”
赫爾木蓋烏拉帶着瑪麗亞向中醫館走去,雖然人家已經明確的拒絕治療了,但還是要爭取一下爲好。
“哼,我們已經說的很明白,今天沒有時間治療病人,你們還是送到醫院去吧,今天歇業,趕緊的離開,不要賴在我們中醫館。”
兩個年輕人見到醫院的護士帶着赫爾木他們過來,上前就攔住蓋烏拉的汽車前邊,對着蓋烏拉就是一陣狂噴。
那個小護士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平時這中醫館還是不錯的,和醫院的關係也非常好,只是今天他們和高麗漢醫的比賽居然輸了,整個醫館的人都是一腔的怒火找不到人來發泄,見到醫院居然把人給送了過來,怒火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他們中醫館代表華夏跟高麗漢醫比試,這一次輸得非常慘,現在不僅是他們中醫館的人,就連從京城來的名醫都在垂頭接受漢醫們的譏諷和嘲笑呢,若是下一場再輸掉的話,那就是三連敗了。
這樣的戰績,一旦是宣傳出去,那華夏中醫的臉面怕是什麼都不剩了。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這裡可是醫院的地皮,你們中醫館也是在我們的地盤上,說話最好客氣點。”小護士身份不低,能夠給院長跑腿,自然是不簡單的主。
從這兩個人的衣服上就能看出,他們是中醫館新來的學徒,牛裡牛氣,不可一世的樣子一看就讓人討厭,中醫館開在醫院裡面,其實是借了醫院很大的光,要不是醫院給他們介紹病人,中醫館的名聲也不會打出去。
“小護士,你怎麼說話呢?”其中一個男的說道:“我們中醫館在這裡已經幾百年了,你們醫院才幾年啊,不要以爲你們將周圍的地都買了下來,但也不要自以爲是,最開始的時候你們醫院可是需要我們中醫館照顧的。”
“什麼都不要說了,趕緊的離開,不然的的話不要怪我們對你動粗。”
“你動一個我看看。”蓋烏拉下車,一把就抓住了那個要動粗的男子,瞪起了眼珠子。
“靠,你以爲給一個過氣的首長開車就了不起了,有本事你打我啊!”那個被揪住脖子的傢伙,那手指指着右邊的臉說道。
醫院裡的人多,見到有人吵架,紛紛圍了上來看熱鬧。
小護士拉住蓋烏拉,對着那個學徒說道:“把你們的館長叫出來,我們要見你們的館長。”
“不好意思,我們館主今天沒空,你們還是趕緊的把病人安排在醫院吧,我們中醫館是不會治療的。”另一個胖點的學徒說道:“今天就我說了,這個病人,我們不治。”
小護士和蓋烏拉一愣,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小學徒的口氣居然這麼大:“你是誰呀?難道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我就是館主的兒子車前草。”胖學徒冷笑道:“再不離開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喊一幫人來將你們趕出去。”
“哦?是嗎?”蓋烏拉將手裡的那個瘦點的也給放開了:“我們今天就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喊人的。”
“行,比不要囂張,你等着吧!”車前草冷笑一聲,當即轉身走進了中醫館裡面。
過了三分鐘,一名中年的男子就帶着八個年輕的學徒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見外面的小護士和蓋烏拉後,皺着眉頭說道:“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今天沒有時間治療,你們怎麼還把人送過來了。”
“救死扶傷是一個醫生的職責,你們怎麼能說不就就不就呢?”小護士憤怒的說道。
“哼,醫生?你們醫院的醫生更多吧,樓也比我們中醫館蓋的高多了,你們爲什麼不治療呢?”中年男子揮揮手說道:“把他們給趕走,別讓病人死在這裡,真是晦氣。”
聽到他的話,後面的八個學徒立刻就衝了上來,直接將蓋烏拉圍住。小護士一點都不怕,反而挺了挺胸脯,一臉不屑的看着這幾個學徒。
蓋烏拉則是回頭看了下中醫館的門口。、
就在這個當口,一輛藍色的大衆出租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門口。許道成和狐玉清一臉嚴肅的從車子裡走了下來,直奔蓋烏拉走去:“閃開!”
見到許道成這這氣勢,所有人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雖然這呼市都是草原兒女,但這生活在城市的人已經和中原的人差不多了,大部分都將五大三粗的身子骨退化了,一米八多的許道成依然是相當魁梧的,再加上跟在他身邊美的冒泡的狐玉清,這一身的氣勢絲毫沒有因爲坐出租過來就弱了幾分。
“敏敏,道成兄!”蓋烏拉趕緊的走了過來。
狐玉清現在是以諾敏的身份出現的,她先上車去看母親瑪麗亞,許道成則是直接看向了那個中年男子,上前問道:“請問,你是?”
許道成的氣勢不低,一看就是高人,他自然不敢貿然得罪:“我是中醫館的副館主秋楓木。”
“你們中醫館,不是救人的嗎,爲何要往外趕病人?”許道成一身正氣的質問道。
“不是不救,而是今天沒有時間,旁邊的大醫院難道沒有醫生了嗎?”秋楓木語氣一點也不示弱的說道。
許道成緩緩的擡起頭,看向了中醫館的門上的牌匾:“上面寫的是什麼?”
那個小護士冷笑道:“懸壺濟世!”
“哦!懸壺濟世。”許道成搖頭說道:“白瞎了。”
“你什麼意思?”秋楓木生氣的問道。
“本尊給你們中醫館兩個選擇,一時治病救人,二是讓我將那塊牌子摘下來,你看着選擇吧!”許道成沉聲說道。
“好小子,你太狂妄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本事。”秋楓木好歹也是個副館主,現在也不管許道成是什麼人了,揮手對八個學徒說道:“把他們都給我敢出去,車子也給我開出去。”
“我看誰敢!”蓋烏拉向着前方一步,冷聲喝道。
其中兩個人直接衝向了蓋烏拉,做事就要拉住蓋烏拉的手臂,先將這個看上去最厲害的給制服,然後丟到外面去。還有一個直接衝向了赫爾木的越野車,想要將車子給倒出去。
哼!
蓋烏拉冷哼一聲,張開雙臂砸向了衝來的來那個人。
咔咔!
清脆的兩道骨頭斷裂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衝過來的兩人,在短短的幾秒鐘內,竟然讓高大壯碩的司機給齊齊折斷了骨頭,頓時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了起來。
另一個衝向車子的,也被回身的蓋烏拉抓住了後背,輕輕一甩,就將對方甩向了旁邊的牆壁。
砰!
對方的後背跟牆壁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直接讓雪白的牆壁龜裂出了無數的裂縫。
那個人更是直接落在了地上,撞擊之下,竟然也是讓他的胳膊斷裂,留戀脊椎都出現了損傷,一時間,也是躺在地上沒有辦法起來/
蓋烏拉這利索狠辣的手法,直接將其他的幾個人給嚇住了。
“一起上!”
秋楓木沒有想到這個司機居然這麼厲害,想來一定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出身,當即招呼剩下的人一起衝向了蓋烏拉。
蓋烏拉閃身躲開,擒賊先擒王,他的身子直接衝向了秋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