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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城的夜空很通透,繁星點點,地上的燈火也是璀璨明亮,初秋的天氣還是有點熱的,到了空中後張小小突然被風一吹感覺到有點涼。身子不由的向許道成的肩膀上靠攏,許道成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慢吞吞的向市府大院飛去。
“慢點可以嗎?我還想多呆一會兒呢。”張小小搖晃着許道成的胳膊說道。
許道成停止了飛行,一指下邊的市府大院說道:“小小,到家了!”
“等會兒,我要你送我到家裡去,你給我爸媽解釋下咱們連個的事。”
“沒問題,上次來我就看你媽好像並不待見我,應該問題不大。”
兩人直接在大門外降落,張小小按動門鈴,劉惠嫺出來開的門:“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嫂子,我們走着回來的,這樣還能增加下感情。”許道成笑嘻嘻的說道。
“你叫我什麼?你都和小小談戀愛了,居然叫我嫂子?”劉惠嫺拉下臉不高興的說道。
“現在還不是沒有結婚嗎,要是結婚了我一定改口喊你媽。”
“走走走,趕緊的離開我家,我們小小是不會嫁給你這個沒大沒小之人的,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們下小小了,不管張書記同不同意,反正我是不會同意小小嫁給你的。”
“呃,那好吧!我先走了。”許道成轉身快步離開,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沒有了蹤影。
“跟我回去,以後不要和這個人在來往了,這都是什麼人啊!”
“我不嫁了,媽你放心好了。”
“嗯?怎麼回事?你的臉色爲什麼這麼難看?”劉慧嫺終於發現了張小小那發紫的臉色。
“沒事,被風吹的,咱們回去吧!”
許道成在離開後,心裡也不好受,這件事他做的有點太草率了,可以說是他把張小小閃了一下,人家女孩子拒絕了你,你一刻都不停的就換了個結婚的對象,這不是在打人的臉嗎?
“唉!就這樣吧,想那麼多幹什麼。”
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許道成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家裡,到家後發現狐玉清和侯京京都在等着他。
“你們這兩個怎麼還不休息?”許道成脫去了外套,將衣服掛在衣架上,邊說邊往衛生間走去。
“蓋烏拉打來了電話,說諾敏的母親病了。”狐玉清說道。
許道成一愣:“這麼巧?”
“巧不巧不知道,不過蓋烏拉打電話的時候非常的生氣,說是瑪麗亞不小心在院子裡摔了一跤,這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可住進了醫院之後,她體內的鮮血卻被人給盜取了。鮮血的盜取使得瑪麗亞的病情開始惡化,醫院已經拒絕給治療了。
“這麼嚴重?瑪麗亞的鮮血有什麼特殊?爲什麼會有人盜取呢?”許道成開始回憶瑪麗亞的樣子,但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她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好了,我洗把臉,咱們也別睡覺了,現在就過去吧!”
收拾了一番後,也沒有帶什麼東西,狐玉清和許道成兩人都是有修爲在身的,當初龍國英都能馭鞭飛行,他們兩個自然是更加沒有問題了,上天后,兩人急速的想呼倫貝爾飛去。
20分鐘後,兩人就到了海拉爾車站,裝作剛下飛機的樣子,打了一輛出租向海拉爾人民醫院駛去。
……
海拉爾人民醫院,和別的醫院一樣,永遠都有那麼多的人,醫院門口擺小攤的一樣沾滿了街道,出租車司機在人羣外找了個地方停下,許道成和狐玉清快步向醫院走去。
“道成,咱們來的也太快了點吧!從蓋烏拉打電話過來,纔不到三個小時。”
“沒事,現在他們不會注意這個的,還是先過去看看的好。”
赫爾木滿面愁容的坐在妻子的病牀邊上,醫院裡拒絕治療,不過院長還是推薦了一批來華夏的高麗漢醫,說是他們可能有手段治療。
赫爾木對高麗人沒有偏見,就答應了下來,現在高麗的漢醫正在趕往人民醫院的路上,很快就到了。
叮鈴鈴------
病房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院長打過來的:“赫爾木先生,對不起,高麗的漢醫過不來了,他們全部到青城醫院跟華夏的中醫比賽去了,不過我已經跟青城醫院取得了聯繫,現在轉院趕過去還來得的級,剛好那邊高手雲集,夫人的病有很大的機會能治好的。”
“嗯,謝謝院長,我這就過去。”赫爾木並沒有失落,反而重新燃起了希望,他還是比較信賴華夏中醫的,既然高麗的漢醫要和中醫比賽,那一定會拿出全部的本事來,沒準瑪麗亞的病真的能有辦法治好。
掛斷了電話,赫爾木到門口叫來蓋烏拉,將瑪麗亞背在背上出了門診樓。
而此時的許道成和狐玉清剛好進入醫院的大門,只是他們是走着的,蓋烏拉的車子卻是在後院的停車場,正好錯過了。
等許道成到護士臺去問的時候,即便是護士都不知道瑪麗亞已經離開了醫院,當許道成找到了病房之後,沒有發現病人,這才驚動了護士和主治醫生,找了半天,最後到了院長那裡,才知道赫爾木已經帶着瑪麗亞去呼市了。
許道成急匆匆的帶着狐玉清又離開了人民醫院,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侯京京打過來的:“道成,你們到了嗎?”
“已經到了,但還是來遲了一步,赫爾木帶着瑪麗亞已經向呼市的青城醫院去了,我們正要追上去呢?”
“我已經買上了飛機票,明天晚上才能到,你一定要救下瑪麗亞,不能讓她死了。”
“嗯,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侯京京的靈魂可以說有一半是諾敏的,她對瑪麗亞的病自然是很着急的。
海拉爾到呼市有1300公里,這開車過去最快也要十多個小時,很有可能侯京京會提前到達呼市,畢竟綠城到呼市才700多公里。
許道成和狐玉清在天上飛,速度那是不用說,還沒有出海拉爾,他們就已經見到了蓋烏拉的車子。
放出神識查看了下瑪麗亞的病,這一查看,突然就發現了問題,瑪麗亞體內的經脈,有一部分嚴重的堵塞,手臂以及腿上的經脈,更是有些地方出現了裂痕,這絕對不是什麼疾病,而是被人給打傷的。只是這些傷勢不像是新傷,而是許多年前留下的。
上次見瑪麗亞的時候,並沒有用神識去探測她的身體,光從外表看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現在形勢不一樣,便宜行事下,用神識探查這纔將她體內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
瑪麗亞的丹田處,竟然也有傷勢,丹田還出現了破裂!
她的心臟更是弱的不能再弱,要是依靠現代的科技治療的話,怕是早就死去了。
這一番探測,瑪麗亞的體內竟然有世紀初傷勢,兩處的比較嚴重,另外還有十幾處稍微輕點,但經脈寸斷,這還是很嚴重的。
毫無疑問,瑪麗亞以前是個武者,甚至有可能是修真也說不定。
“怎麼樣?”見到許道成收回了神識,狐玉清問道。
“很嚴重,瑪麗亞並不是普通人,但她的病也沒有像蓋烏拉說的那麼急,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
蓋烏拉是偷着給諾敏,也就是現在的狐玉清打的電話,他應該是不知道瑪麗亞是個修士,所以纔會相信了醫院的什麼鬼話。
瑪麗亞的血並不是被別人盜取了,而是被她自己過度消耗的,用自身的精血去修補傷勢,這個辦法很高明,能夠最大限度的延長她的生命,不然的話光是丹田的傷勢就能立刻要了她的命。
治療!
用什麼辦法呢?要是重新克隆一個身體,這個並不難,可是現在的許道成已經對克隆不感興趣了,小露、白玲還有相莫如都是克隆的身體,到了現在她們雖然已經和人沒有區別了,但依舊是不被天地承認的黑人。
其他的辦法,就是用法力去修復了,但是這個需要極高的技巧,這並不是自己的身體,要是自己的身體受傷,要恢復那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別人的身體就很難了,給別人治病叫做醫,雖然中醫脫胎於修真煉氣,但許道成畢竟不是醫生。
“不好辦啊,瑪麗亞要是個普通人的話,對我來說根本就不叫個事,但她偏偏是個修煉者,你知道修煉者的神魂和身體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不好治啊!”許道成搖頭說道。
“那,我們?”狐玉清問道。
“還是先不出面了,瑪麗亞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就讓他們去呼市吧,沒準能遇到神醫給出個治療方案,我從中學一點點,也許就能研究出一套治療的方法來。”
許道成和狐玉清在天上飛着,跟在蓋烏拉的車子後面,腦子裡一直在想着治療的方法。
人體的經脈是什麼?這個東西在現代醫學上是沒有物理存在的,不論你怎麼解剖,用放大鏡,顯微鏡也找不到所謂的經脈,這只是中醫的一個概念,在不懂的人眼裡就是虛擬出來的。
一半人看武俠電視劇,或者小說,看到經脈這個詞的時候會自動的在腦海裡腦補出一條條細細的通道出來,所謂的真氣、內氣都在這通道中流轉,甚至到了修真小說中還會出現液化的真元,這就有點像血管了一樣的東西了。
其實在修真者的眼中,真元和法力,還有經脈都是沒有物理存在的,也可以說不是物質。即便是解破了一個神仙也不會從他的身體上找到類似管子的經脈,更不要說找到丹田的道胎元嬰了。
這些都是玄之又玄的東西,也只有練武達到了先天境界,具備了內視的能力後才能看到經脈和丹田,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你說這東西怎麼治?那一個銀針去刺穴位,那是給普通人治病,換成修煉者煉氣士就不能這麼治療了,雖然說道家、中醫學說裡面的經脈都分爲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穴位路線也都是一樣的,但每一個修煉者體內的經脈都是獨一無二的,具體的路線只有他本人最清楚,外人只能用神識看到大概的路線,想要治療的話,根本就不像電視上的武林高手,雙手按在傷者的後背,額頭冒汗的將自己功力傳到對方體內就能治病那麼簡單。
真要較真的話,那其實都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