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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裳指着羅盤說道:“白虎煞,師姐你看......”
姜裳開始轉動羅盤,可是不管他怎麼轉動,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天池的磁陣都會快速的指向西方的白虎位。
“這又怎麼了?能說明什麼啊!”杜紅梅根本就看不懂。
“白虎煞,這是陰盛陽虛之象,白虎伸手導致,咱們這濟度閣有師父在,怎麼會還能有陰氣入侵?”
在後邊的許道成也聽到了姜裳的叫喚,走了出來,看着姜裳手中的羅盤說道:“你小子一驚一乍的吼叫什麼呢?”
“師父,白虎煞,咱們要犯白虎煞。”姜裳指着尋龍盤說道。
“都是迷信,什麼亂七八糟的,好好的修煉,不要整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許道成瞪眼訓斥道。
風水這個東西,許道成還是懂的,而且懂的比姜裳要多的多。在風水學上,白虎煞有好多說法,反正就是按照什麼左青龍右白虎的說法,整出來一些唬人的玩意兒,這個是風水師忽悠人騙錢的把戲,他是正宗的淨明道道士,自然是不會用這個騙人的。
常用的手段就是說右邊不能比左邊強,在建築上,要是一家出了什麼事,請風水先生來了,就會從青龍位和白虎位上做文章,若是正屋的西邊有比較高的建築,這個就會被稱爲“白虎擡頭”,山頭、高層樓、電線塔什麼的都可以拿來說事。這些還到罷了,萬一遇到鄰居的屋頂高過自家,被風水師點出來後,還有可能引發打架事件。
同樣的,自己家的房子也是一樣,西廂的房子要是高出來正屋的話,這個叫白虎伸手,西廂前邊開門叫白虎開口,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就算沒有這些,風水師還能找出別的來,比如東邊弄得比較雜亂,堆放的東西不整齊什麼的都叫白虎煞,反正是要給你弄出點說道來。
找出來毛病,風水先生就開始唸叨諺語了“白虎起尖峰,老婆罵老公”,當然了,現代社會女人當家不叫個事,但是禁不住人家說道啊,比如:短時間內或許沒事,時間長了恐怕就不好了,範了白虎煞,會無緣無故的發生一些不順心的事情,犯小人、賓欺主、官事、破財、惡疾、飛來橫禍、血光之災、嚴重的還有可能死亡或者是官非等等。
其實這些都是蒙人的,女人強勢力,卻是會容易招事,這個不能怨女人,因爲女人是感情動物,在理智上相較於男人是先天不足的,即使在冷靜的女人也會被有心人找到縫隙,從而在小事情上開始突破,一旦女人腦袋發熱,就會不管不顧捅出大簍子來。
在城市中,只要風水師想找毛病,只要你發生了不順的事都能歸結到風水上,西邊出現高達的建築物這個是不能避免的,有的房子廁所在西邊也是毛病,車庫在西邊也有問題。
當然這些並不是說絕對的,你要是不出事,風水師一樣會有話說,比如說男主人高達英武,氣勢足,什麼樣的房子也要看什麼人住等等,“幸虧是你住這裡,換作他人就壓不住了。”
許道成訓斥了姜裳兩句,揹着手走出來門外,擡頭看天,他的心裡也在想,榮城的整體風水還是不錯的,西邊是省城綠城,從經濟層面看,這個一定會對榮城造成影響,兩個城市距離比較近,在各種發展機遇面前都會被綠城蓋過一頭。但換個角度來看,遇到了危機的時候,首當其衝的還是綠城。這樣一來的話,相對來說,最爲安定平穩的還是榮城。穩當的發展,雖然慢一點,但這就是成熟的表現,大起大落那是找刺激,顯得輕率而浮躁,這些都不符合許道成的理念。
裴振東在榮城的東邊搞出來一個高新技術開發區,這個其實是符合風水學的,東邊是青龍位,青龍擡頭,東來紫氣,一定會給榮城帶來繁榮發展。市委書記張國正對這個開發區也是很重視的,這個要是弄好了,就是大大的政績。
榮科院在開發區的西邊,這是許道成的產業,也是開發區的支柱,要是張國正的心態擺正的話,由榮科院主導開發區的發展,一定會穩穩當當的,按照裴振東定下的五年,十年規劃一步步的走,絕對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可這個張國正起了別樣的心思,想要給許道成整個平衡,你不是西邊的白虎嗎?那我就在東邊弄個青龍出來壓你一頭。
“小小,你在上課嗎?”許道成撥通了張小小的電話。
響了兩聲後,張小小的小小的聲音傳來過來:“師父,我正上課呢!”
“一會兒我去學校門口接你,下課後就出來。”
撂了電話,許道成溜達着向師範大學走去,他現在已經將鬼手三絕練的差不多了,三隻手和四條腿更是運用的嫺熟無比。
三隻手是在練出一隻無形的手出來,這個可以到大街上表演古戲法,四條腿是用來趕路,逃跑的,練出兩條無形的腿出來,跑起來自然快速無比。
別看現在的許道成悠閒的散着布,看着街邊的店鋪和人流閒逛,但他的真實速度可不慢,甚至比開車都要快,距離好幾公里的師範大學,幾分鐘後他就出現在了學校的門口,找了一家茶館走了進去。
師範的學生和理工大學不同,這裡的人比較悠閒,基本上是用不着和咖啡提神,所以這裡的茶館生意還是不錯的。
沒多長時間,張小小發來一條微信:“師父,我出來了,你在哪兒?”
許道成拿起手機:“小小,我在對面的春來茶館,你過來吧!”
張小小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她的好閨蜜林清。
“林清也過來了,坐下吧!”許道成指了指對面的位子。
兩個女孩坐下後,張小小問道:“師父,你找我什麼事?”
許道成擡起眼皮,看着林清,笑眯眯的說道:“林清,你老媽的身體好些了沒有。”
“謝謝許先生關係,已經沒事了,只是她受到了驚嚇,不敢上街去擺攤了。”
“哦,沒關係,你帶她公司吧,讓玉清給安排個工作,能做什麼就做什麼,工作隨便挑。”
“師父,你以爲玉清姐的千狐基金是盈利組織啊,阿姨是要掙錢的,不可能去做慈善的。”張小小翻着白眼說道。
“不,小小你誤會了,大姐的工資我給她開,她去千狐基金上班,做好事得到的功德全給我,就當是我做慈善了。”
“嗯,這個還差不多。”張小小沒有給林清道謝的機會,再次問道:“你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想我了?”
“嗯,還真有點,你呀和我其他的女徒弟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張小小臉上浮現出來喜色,一揚眉毛,高高的挺起胸脯,還抖了兩下,巴巴的問道。
“呵呵!”許道成點頭,說道:“小小你的身體有溫度,她們的冷了些。”
“討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我說我其他的女徒弟都不是人,就你一個是正常的人,明白了吧!”
林清疑惑的問道:“許先生,玉清姐姐也不是人嗎?”
“不是,但這個事不能說,只能靠悟。”許道成笑道。
“師父你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打算娶我做老婆嗎?”張小小羞澀的問道。
“哈哈,小小你的悟性太高了。”許道成誇讚道。
“那你什麼時候能娶我?”
“你現在能嫁人?”
“當讓能了,我已經年滿20週歲了,按照我國的法律是可以結婚的。”
“那好,我們還是先確定戀愛關係吧。你找個日子,咱們一起去見見你的父母。”
“哦耶!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下學後你過來接我。”
“好,沒問題!”
這個決定太匆忙了嗎?其實對許道成來說一點都不,他現在可是三十六歲了,已經活了三圈地支的輪迴,也到了結婚生孩子的年齡,之所以一隻沒有結婚就是沒有找到最合適的人。
他最初和諾敏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其實心中還是有一點點疙瘩的,這個疙瘩就是裴振東,當初可是裴振東對諾敏先起的意,後來諾敏卻是看上了許道成。好兄弟之間最好不要摻和女人,這是他有點介意的。後來諾敏轉世,和侯京京融爲一體,在身體和精神層面都已經不是原來的諾敏了,所以之前的那些感情也就淡了,尤其是侯京京專心的去搞什麼研究,明顯的就是在疏遠和他之間的感情。
現在張小小和他之間並沒有其他的干擾因素,爲了夜長夢多,最好是快速的閃電結婚,將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慢慢吃,慢慢的品嚐。
“小小,張先生,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對上眼的,這也太突然了吧!”林清被兩人的速度震驚的張口結舌。
“林清,你這就out了,不知道一見鍾情是什麼意思嗎?”
“好了,你們兩個聊吧,我先回去準備下。”
許道成起身離開,回到了家裡後叫上裴振東出去買了些禮品什麼的。
“成哥,現在結婚要有房有車,你現在這兩樣可是什麼都沒有啊!”
“嗯?我沒有嗎?”許道成一愣,心說我那麼大個宅院居然還叫沒有房子。
“大宅院的正房一東一西被侯京京和狐玉清佔着,你現在是處在打游擊的狀態,你說你的房子在哪?車子還好說,買一輛也是分分鐘的事,房子可就麻煩了,你總不能去外邊買吧!那樣的話,這一大家子還不散了啊!”
其實裴振東之前的那個院子還空着,許道成是可以搬過去的,但他不能離開這個大宅院,不然的話這裡的人真的會散。
“是,這個確實是個問題。”許道成有點犯愁。
“阿東你說我該怎麼辦,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裴振東眼珠子轉了起來,轉了七八圈後,突然賊兮兮的說道:“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你可以來個集體婚禮,所有想嫁給你的人一起嫁給你,然後你的那個房子就不用分了,十幾間的房子,一個老婆一間屋子,這樣算下來的話,還會空出不少呢。”
“嗯?這個倒是好主意。”許道成大喜,拍拍裴振東的肩膀說道:“我們老許家輩輩單傳,到我這裡一定要改變這個狀況,我要不生他幾十個兒子實在是對不起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