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暗流涌動風波起
“榮達集團簡直太囂張了,買地居然買到了部隊的地盤上,以爲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這一次我一定要狠狠的打壓一下這些資本家的囂張氣焰。”張永明恨恨的說道。
“這個張思成我還是瞭解的,若是這件事確實是張思成經手的,那他一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你們還是要多加小心爲好,弄不好自己的船就先翻了。”許道成提醒道:“他的背後有着很強大的存在,我懷疑這是他的陰謀,想要引動你們和他背後的勢力死拼......”
“嗯?什麼樣的勢力居然敢和我們對着幹?”張永明驚訝的道。
“所以我纔會提醒你要小心的,或許你可以試着換個應對的策略,不要和榮達集團對着幹,他們想幹什麼就讓他去幹,你們只管向上彙報就行,要是覺得不甘心的話,可以派人暗中去調查榮達集團的資產動向,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許道成這樣說是有根據的,張思成這個人不簡單,他應該早就知道了江流童的存在,這次有很大的可能是他設的一個局,想要將江流童引出來,讓他和軍方拼個兩敗俱傷,在此期間他有可能會使用金蟬脫殼的計策,將榮達集團的資產做空,從而另起爐竈,在國內,或者國外成立另一個公司,他是榮達集團的總裁,最終不管怎麼樣,背黑鍋的還是最大的老闆張健森。
張永明的注意力全到了張思成身上,也不怎麼緊張了,發動車子向城西的方向開去。這一次張永明擺的是家宴,邀請的人也都是軍方之人,但依然有不少的社會人士,郭嘯峰戰友的後人,還有他老家兒時的好友,好友沒了的,也邀請了好友的後人前來參加。
不爲別的,就爲着讓郭嘯峰了卻最後的心願。現在他不用死了,這個宴會其實已經沒有必要在辦,但是之前卻不知道啊,請帖都發出去了,要是臨時取消對張永明的影響實在不好。
中原軍區在榮城城西20公里處,這裡有一個不小的湖泊,即便是在乾旱的年頭,黃河斷流,着個湖的水位也不會下降,此湖叫雁鳴湖,顧名思義有大雁在此棲息。是中原地區的野生環境保護區,張永明所在的軍部就在雁鳴湖的北岸。
宴會在軍部招待所的大食堂辦的,來的人不少,大多都是50以上的歲數,郭嘯峰本來應該是主角的,但他的容貌變化了後,就臨時改變了主意,低調了起來,不過這個傢伙也是有趣,想到了一個冒充自己私生子的主意。這個主意不錯,收到的效果也很好,他這一生沒有正式的娶妻,更是沒有孩子,難免有人在背後議論,說是他在45年的那次戰役中弄傷了身體,以至於不能生育,這纔沒有結婚生子。
故事編出來後,有張永明給幫腔自然是取得了人們的信任。看着郭嘯峰熱情高漲的在和老朋友的後人聊天,許道成則是帶着狐玉清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觀察這些揹負着特殊背景的羣體。
“呦?哈哈哈哈,這不是許道成嗎?怎麼?你也有軍方的紅色背景?”還是那麼囂張的張思明,帶着他的大長腿小女朋友坐到了許道成的對面。
見到這個小子,許道成並沒有意外,從張永明說道張思成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這兩家或許有着某種特殊的關係。
“小明,這個卻是不能說,怕嚇到你。”許道成隨口應付一句,轉而將話題引開:“你幹什麼來了?知道這次宴會的主題是什麼嗎?”
張思明一愣,隨即又是一樣眉毛得意的說道:“當然知道,我們家和張永明家的關係,跟郭嘯峰的關係不是你能瞭解的。”
“哼,不管你們以前什麼關係,不懂的經營就會從敵人變成仇人,當然了,我不是說你,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你知道雁鳴湖徵地的事了?”
許道成笑而不語,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見許道成不說話,張思明嘆息一聲道:“哎,這件事我和老爸老媽是一條陣線的,也不同意張思成的決定,但沒有辦法啊!人家的胳膊腿太粗,不過......”
說了半截,他的小女朋友拉了下他的衣角,這小子立馬就打住了。
這件事不簡單啊,對於榮達集團和張永明,許道成不是很關心,最重要的是裡面牽涉到了裴振東的大師兄江流童,這才讓他上了點心。
“你大哥呢,怎麼沒有見到他過來?”許道成放下酒杯,眼睛在人羣中掃視着。
“來了,只不過在角落裡貓着呢,這樣的宴會他是不敢興趣的,哦,也是,他對什麼樣的的宴會都沒有感興趣過。”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張永明抽空過來問候了下許道成,讓他吃好喝好,說是等送走了其他的賓客在一家人好好的喝一壺。
到了10點鐘,賓客們陸續的離開,最後只剩下了張健森一家,張健森殷秋玲夫婦,張思成兩口子,張思明和他的小女朋友,再就是張永明和他的夫人,許道成和狐玉清,唯一獨身的就是郭嘯峰,不過他也有人陪着,張永明的妹妹一直跟在身邊。
“好了,現在沒有外人了,咱們談點正事吧!”張永明看向了張思成:“你能說說爲什麼要來雁鳴湖嗎?”
張思成擡起眼皮,古井不波的說道:“這不是我的決定,是公司董事會的決定,你應該問那位懂事主席的。”
殷秋玲柳眉豎起,不高興的說道:“成兒,這件事要不是你推動,董事會能通過,你父親的意思你應該知道的吧!”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經定下的計劃,說什麼都不能改變,這是規定也是規矩,勸我還不如去找其他的股東來的實際點。”張思成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是在打太極,郭嘯峰是太極拳高手,早就看明白怎麼回事了,在這裡他的輩分最高,即便是以自己私生子的身份也比張健森大一輩,他正要說話,突然許道成咳嗽了一聲。
郭嘯峰立馬將剛到嘴邊的話就嚥了下去,哈哈一笑對張永明說道:“今天咱們只談感情,工作上的事就不要說了吧。你們兩家的恩怨我是知道的,那都是上輩人留下的,現在你們過的不是都挺好嗎,有道是分分合合,上輩鬧的分,到你們這輩上應該合了吧!”
“郭爺爺說的對,我張思明舉雙手贊同。”張思明積極的響應。
“哼!”張永明冷哼,陰沉着臉看着張建森和張思明。
張建森的爺爺,張永明的爺爺,郭嘯峰這三人是一個班的戰友,更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那兩位更是親兄弟,只是後來因爲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了,張建森和張永明兩人的父親算是堂兄弟,從母親那論的話就是一母的親兄弟……關係非常的複雜狗血。
本來下一輩的應該是和好的,可是那張建森的爹不知又抽了什麼瘋,居然插手孫子的起名,故意給殷秋玲生的孩子起了個張思明。這就犯了張永明的諱,兩人可是差輩的,侄子怎麼能和叔叔一個字,這不是擺明了態度要斷絕關係嗎?
這種事在張永明這裡是永遠都過不去的,本來已經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家人,卻因爲張思成要買雁鳴湖的地又撞到了一起,好巧不巧的,郭嘯峰也從北京回鄉,這不又湊到了一起,戰火不燒那是不可能的。
許道成對於這兩家的恩怨不感興趣,同時也不想讓郭嘯峰參與進去,所以就站起身來告辭:“張老哥,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他說完,張思成也起身告辭,這宴會就這麼結束了,不能說不成功,最主要的目的是讓郭嘯峰見見鄉親們,這都見到了,也算是了卻了心願。
到了外面,張永明派司機送許道成,郭嘯峰也在城裡的酒店臨時住宿,他回來也沒有打算在榮城生活,是準備等死的,所以也就沒有買房。
回到了榮城後,許道成對郭嘯峰說道:“你就先住酒店吧,過段時間我的大宅院就修好了,到時候咱們一起搬進去。”
“師父,你對他們兩家的事怎麼看?”郭嘯峰問道。
“我不看過程,但結果我已經猜到了,榮達集團已經走到了盡頭,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不能便宜了別人。”許道成笑着說道:“這裡面有將近一半的股份是我一個好友的,這個好友的師弟也是我的兄弟,我明天讓他來見你,你們好好的謀劃一番,等陳思成完蛋之後,給張健森和張思明留一條路就可以了。”
“......”
“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給他們留多大?”
“榮達集團分爲兩部分,一個是榮達集團有限公司,一個是榮達股份,後邊的那個上市的就留給張健森。”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許道成讓裴振東帶着二彪子去見郭嘯峰,他則是啓程去終南山見江流童,既然張思成已經下手算計了,就不能給他留下任何機會,先幹掉他再說,然後通過其他的股東逼迫張健森吐出手中的股份。
事情的發展全在許道成的掌控中,榮達集團和中原軍區幹了起來,當江流童在前方征戰的時候,張思成則是在悄悄的做空股份和資產。用榮達集團的股權抵押給了融信基金會,貸出了鉅額現金。若是榮達集團能夠成功的將雁鳴湖的地拿到手,完事大吉,要是中間出了岔子,榮信基金會就可以用抵押的合同接收榮達集團的股權了。
最後不管是榮達集團還是融信基金會的下場都好不了,只有破產倒閉一條路。真正獲利的是陳思成,通過融信基金將股權變成的現金就攥在他的手裡。
榮達集團和中原軍區的糾紛在一個月後終於轉向到了融信基金會,當調查組發現這條線之後,榮達的總裁兼副董事長張思成已經捐款逃走了,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鉅額的現金更是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