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牛魔
“沒錯，就是21世紀啊！那可是現代化的新社會......”
“停，老牛，你不用解釋了，我來問你，你是哪年飛昇的？老爺我也是從21世紀過來的。”
“啊？真的嗎？”老牛不可置信的說道：“難道......不可能啊，我感覺咱們應該是處在一個量劫時空的。可你我飛昇後怎麼相差了這麼多年？”
老牛飛昇道三十三天可比許道成早了十幾二十億年之久，要是統一量劫內飛昇的話，怎麼會差這麼多？
要說飛昇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那一定是牛魔飛昇的時候出現了錯誤，絕對不會是許道成，不過這個問題太高深了，許道成也不敢多想。
“牛魔，你說說，你是從那年離開地球的？”
“2018年。”牛魔說道。
“靠，老爺我也是2018年。”許道成震驚了，再次問道：“你是2018年的什麼時候？”
“陰曆七月十五。”牛魔撓着頭皮說道：“我記得清清楚楚，那一天魔尊現世......呵呵，不好意思，我就是魔尊啦！”
“靠，原來是你！”
許道成抄起手中的鐵尺狠狠的在牛魔的頭上敲了下去，牛魔嚇得一個倒翻，抱着大腦袋滾出了老遠。
“老爺，饒命啊，饒命！這不是我的錯，我一直都在給你傳信，但你就是不去找我，我又什麼辦法。”
“好好好，你回來吧！是老爺我膽子太小了。”許道成將浩然尺收了起來，招手讓牛魔回來。
“嗯，的確是膽子太小了，我出世後，找遍了整個太陽系都沒有找到你，最後到了陰陽界，被一個時空漩渦給吸到了這三十三天中。”牛魔苦笑着說道：“我來到了這裡，第一時間就遇到了地羅冥王，後來我練功的時候出現了心魔，是玉槿小姐將我救了回來。”
“哦？你不是魔尊嗎？怎麼還會有心魔？”許道成覺得好笑。
“魔尊就不能有心魔了嗎？沒有這個說法的，只要是時間的生靈，不管是修煉者還是凡人，都會有心魔的，就是陰魂厲鬼都會有心魔。”
“那你說心魔是個什麼東西？”許道成問道。
“心魔就是二心，這個東西太厲害了，會否定自我，那些想不開自殺的人都是心魔作祟的結果。”牛魔講道：“所以說，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是有心的生靈都會產生心魔的，魔族也不例外。”
“好吧，這個問題就這樣了，我來問你，你居然是魔尊，爲什麼我纔是一個小小的普通人？”許道成很是不爽，牛魔是他的屬下，人家都是魔尊級別的，他纔是一個凡人而已。
“呵呵，老爺，現在你看上去也只是個凡人啊，而我都已經鐵尊修爲了，還不是一樣跟着你嗎？您老要是一個不高興，受罪的還是我，呃，我們。”說着話，牛魔看向了那已經爬起來的飲露姑娘。
飲露的修爲是三個女孩子中最高的，已經到了錫尊的後期，所以纔會被風翔子派出來保護兩位師姐妹的。
飲露見許道成和牛魔注意到了她，這個丫頭雖然也是十幾億歲的人了，但心知還是個小姑娘，瞬間就認清了自己的身份：“老爺，我去周圍轉轉，弄點柴火過來，沒準幼風師姐會捉幾隻野味回來。”說完，這小丫頭就匆匆離開了。
“飲露這個丫頭不錯，相對來說是她們三個中心智最成熟的。”牛魔看着飲露遠去的背影說道。
“哎！這就是老爺我的苦惱所在。”許道成突然就嘆息了一聲，對牛魔說道：“牛魔，你說老爺我有病，這話沒錯，而且說的非常準確，我這個人是不喜歡腦子一團漿糊，沒有遠見的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
“老爺，聰敏人不好控制啊，心眼子也多，你的疑心病是一個大問題。”牛魔取笑道。
“不，不是這個，我覺得吧，其實盯着漿糊腦袋人也不是一無是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用處，又都有他自身的優點，我必須好好的調節下心態了。”許道成認真的說道。
“對，必須好好的調節下。”牛魔瞪着兩隻牛眼點頭附和。
“你說我該怎麼治？”許道成問道。
“不能用治這個詞，還是調節合適。甚至我覺得都不用調節，現在只要老爺你按照現在的心態走下去，大事可期。”
“哦？我現在是什麼心態？”許道成笑着問道。
“老爺，你懷疑老牛我，但最終不還是把我留下嗎？這就是進步，值得肯定。”
“好吧，我謝謝你的誇獎。”
“不客氣，再說啊，要是換在以前，你會不會收留這三個女人？我想不會吧，她們三個不僅修爲低，而且還會給你帶來麻煩，但是你卻將她們留下了，這個進步更大。知道這叫什麼嗎？”
“什麼？”
“宰相肚子，禮賢下士，心胸似海......雖然這不是你真實的自我，但是除了我老牛，別人還是看不出來的，子曰，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牛魔搖頭晃腦，像個老夫子似的說道：“人們不理解我，但我卻一點都不生氣，這就是君子。老爺，你知道君子是什麼了吧！”
許道成點點頭，說道：“君子，當然是人們喜歡交往的人。”
“對，人們喜歡什麼樣的人？當然是君子了，沒有人會喜歡小人，但是要想做個君子卻是很難，首先必須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將真實的自我隱藏好了，然後設計塑造一個完美的自我，這就是君子。要是一聽到對自己不利不好的事，立馬就拍桌子瞪眼，這樣的人就不君子，人們也事不喜歡的。人們喜歡的是，大度的，寬容的，肚子裡能撐船的君子。”
“呵呵，說的真好！”許道成點頭，然後拍拍牛魔的肩膀，問道：“那老牛啊，你來給老爺我規劃一下未來。”
牛魔看了看周圍，小聲的問道：“在這裡說話安全嗎？”
“當然，老爺我現在已經達到了時空變的境界，在我周圍一丈之內的事，任何人都發現不了，包括三清天尊在內。”許道成信心十足的說道。
“好，那我就說了啊，要是老爺你不高興就把我打回原型給你做個腳力。”牛魔先告一個罪，然後才說道：“咱們先說一下老爺你最終的目的事什麼？這個我就不猜測了，你自己說吧！”
許道成想了想，說道：“我要把三十三天給打碎。”
“爲什麼？”牛魔問道。
“我覺得這三十三天是最不真實的，雖然好多的人都說外面的大千世界是泡影，是太尊天尊的夢境，只有這三十三天才是真實的天地世界，但老爺我卻是不信，反而覺得這裡更假，就像你剛纔說的君子。”
“爲什麼？你怎麼看出來的？”牛魔問道。
“首先啊，這個世界不符合科學觀，也不符合大道觀，你看看這天地，還三十三重天，還無邊無際，都什麼玩意兒。天地宇宙最基本的元素應該是圓，一切東西都應該是圓的纔對，這個是最符合物理規律的。”
“那你怎麼確定這一層天二層天就不是圓形了？”牛魔笑道：“在沒有認清一件事物之前就妄下定論也不是科學的態度，老爺你有點自負了。”
“呃，好吧，我的確是有點膨脹了。”許道成心中一動，他發現自己這段時間，的確是胡思亂想的有點多了：“牛魔，你說老爺我應該怎麼做？”
“老爺，你已經迷失了自己，知道是怎麼迷失的嗎？”
“怎麼迷失的？”
“因爲你自從將地羅冥王打敗之後就膨脹了，之所以膨脹是你認爲自己很牛，這三十三天的修士都很傻，所以你用看不起的眼神，蔑視的眼神看世界，所以你才膨脹的。”
“啊！說的有道理，分析的夠透徹，你說說我這個狀態是怎麼造成的？”許道成認真了起來，虛心的請教道。
“老爺，你聽我說啊，在三十三天中，修煉到鐵尊是修士的一道分水嶺，也可以說是真正仙凡的區別吧，鐵尊是一個大境界，初期、中期、後期，都有太大的差距，比鋁尊到鉛尊，鉛尊到錫尊的跨度還要大。九成九的修士是跨不過鐵尊這道分水嶺的，跨不過去會怎樣？那就只有輪迴了。”
“爲什麼鐵尊會這麼難？”許道成請教道。
“因爲鐵尊是全方位對修士進行改造提升的一個階段，身體，神魂，思想意識，這就是三道坎，身體的這一關不好過，九成的修士被擋在了門外，神魂更不好過，將通過的一成中，又刷下去了九成，思想意識這一次更不好過，不再是幾成的問題了，而是要靠機緣運氣了，因爲不管你怎麼聰明，多麼有智慧，去修煉思考的時候還是用思想意識去思考吧，不是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老爺，這個太難了，也不好理解，這麼說吧，曾經有一個突破了鐵尊，達到銅尊的上尊留下了一句話，他說：哪一天，你的眼睛看到了眼睛本身，你就有突破鐵尊的希望了。想象看，自己的眼睛看自己的眼睛，這玩意兒是多麼的難？”
“那照鏡子算不算？”許道成皺眉道。
“不嚴肅，太不嚴肅了。”牛魔搖頭說道。
“呃，好吧，嚴肅一點點，其實老爺我認爲，這爲上尊說的應該是全方位的審視自身，將自己看明白了，就能突破。”許道成認真了起來。
“太多的人想道這一點了，也都是這麼做的，但成功的還是少之又少。”牛魔嘆道：“哎！牛魔我就是困在這裡過不去，這次天地大劫，要是我還不能突破的話，很有可能就會再入輪迴了。”
“好了，放心吧！老爺我天縱奇才，你跟着我一定會順利突破的，不要擔心。”許道成大刺刺的拍了拍牛魔的肩頭。
“希望如此吧！老爺你可不要讓牛魔失望。”
“不會的，我現在的境況也很複雜，所以我決定要閉關修煉一段時間，好好的審視一下自己，等我出關後，咱們再談以後的事。”
餐霞和幼風找回了食物，也找到了個山洞，吃過了食物，填飽了肚子後，許道成移居山洞開始了閉關。
牛魔是護法的門神，三個女孩子是負責生活起居的侍女。四個人在山洞的洞口聊了起來，首先發問的是飲露：“牛總，你說老爺閉關要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