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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烏拉側身讓路,蘇日娜姐弟到了赫爾木跟前:“師父,弟子來晚了,請師父降罪!”
“唉!你們太沖動了,趕緊的清理了吧!看着鬧心。”赫爾木嘆息一聲道。
蘇日娜對蘇日圖說道:“你把地面打掃一下,我留下就行了。”
蘇日圖吩咐手下將地上的兩局警察擡走,受傷的去醫院治療,沒受傷的也帶走了。
蘇日娜提着槍闖進了中醫館,外面的圍觀羣衆一個個的都噤若寒蟬,雖然中醫館有錯在先,若是沒有蓋烏拉和蘇日娜的強勢,或許人們會說中醫館的不是,但現在每個人的心裡都暗暗的發寒,感嘆赫爾木果然是隻老虎,中醫館最多也就是一條狼而已,反正兩邊都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
當赫爾木他們進入了中醫館之後,被學徒帶領到了後院的比賽現場,華夏中醫在步滑石館主的帶領下正在跟高麗漢醫進行最後的比賽,雖然中醫館已經連輸了兩場,但第三場也是必須拿下,不然的話就是三連完敗,那中醫館幾百年的傳承就真的完蛋了。
哈哈哈哈哈……
中醫館的後院傳來了幾道爽朗的笑聲,聲音裡面充滿了狂妄與自信,高麗的金在中博士面對着三四名穿着長袍的老者,毫無疑問這是中醫的權威代表,看他們垂頭喪氣,一臉挫敗感的樣子,在最後一輪的比賽中竟然也輸掉了。
“步館主,你們這一次又輸了,按照規矩,在這次的比試中,你們輸了。”金在中淡淡的說道:“秀高,我們當時跟他們的賭約是什麼來着?”
“老師,我們當初的賭約,若是他們輸掉的話,那麼他們要將傳承了幾百年的牌匾摘下來,讓我們帶走。”李秀高在旁邊笑着說道:“現在他們輸掉了,那麼牌匾就是我們的了。”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點走。”金在中根本就沒有留下來跟對方一起閒聊的機會,轉身就向着外面走去。
步滑石館主的臉色蒼白如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敗了,的確是敗了,傳承了幾千年的中醫竟然不如高麗的漢醫,他們的藝術可是從華夏流傳過去的,現在有種隱隱要趕超中醫的勢頭了,難道華夏真的沒有人能贏得了嗎?
在場的幾位都是華夏中醫當中的佼佼者,全部都是老一輩的任務,可惜全部都輸掉了。
劉秀高搶着走在最前面,帶着兩個人來到了中醫館的內廳,上面則是掛着一個懸壺濟世的牌匾,還外面的一模一樣,但這個上面有着一個康熙的大印,是中醫館的開創者大清御醫冬青子得到的賞賜,並且一直流傳到了今天。
當他們走到了內廳的時候,正撞見了向裡走的蘇日娜等人,看到抓着手槍一臉寒冰的蘇日娜,李秀高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對旁邊的兩人指了指,示意對方將牌匾拿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蘇日娜開口了:“慢着!”
李秀高疑惑的回頭,調戲好了內氣,沉聲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治病的,你們是高麗來的漢醫吧,我師孃生病了,因爲你們的到來中醫館拒絕給我師孃治療,這都是因你們而起,現在我已經掃清了障礙,將病人帶來了。看你們囂張的樣子應該是取得了這次比賽的勝利,這樣也好,省得我們選擇糾結了,你們既然贏得了比賽那就說明你們的醫術好,現在給你們個機會,給我是娘治療,若是治好了,不用你們動手,我親自上去將牌匾摘來,雙手捧着送到你們的手裡,並且敲鑼打鼓的送你們回去。”
劉秀高一聽是這個,剛想要說話,他的老師金在中卻是走了出來:“警察同志,我們高麗的漢醫,跟你們華夏的中醫比試已經結束,事實證明了,中醫還是從我們高麗流傳出來的,你們華夏的中醫,完全是抄襲剽竊的,這塊牌匾就是最好的佐證。從現在開始,這塊牌匾已經不是中醫館的了,而是屬於我們高麗。”
“輸了?”
圍觀的羣衆知道中醫館在和高麗漢醫比試,但他們怎麼會不會想到中醫會輸,而且還將牌匾都輸給了別人。
“胡說八道!”
“對,小棒子的漢醫纔是我們中醫的分支。”
“他們纔是剽竊我們的,我們華夏中醫,那可是幾千年的文明,哪裡是小棒子能夠擁有的。”
“是啊,中醫可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哪裡是你們的中醫,這個玩笑開大了。”
“不就是贏了一場,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華夏的中醫那麼多,難道你們都能贏得過。”
“對,就是,你們贏一次算個球,勝敗不是兵家常事嗎?”
“……”
羣衆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一個個的高聲嚷嚷着來維護華夏的尊嚴。
跟在後面的步滑石館主老臉紅的跟凍豬肝似的,一句話都不吭。
“哈哈哈哈……”劉秀高仰天大笑:“你們華夏人,總是會爲自己的失敗找理由,找藉口,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次是你們華夏中醫協會的人在裡面比試?這已經代表了華夏中醫的最好造詣了,他們輸了,還有什麼人能夠出來應戰?”
步滑石館主等人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灰白,哪裡還有什麼平時紅光滿面的樣子,誰也沒有想到,傳承幾百年的招牌,竟然要在今天讓人給摘了下來。
這塊牌匾,要是被拿走,以後怕是要不回來了。
恥辱啊!這件事絕對是恥辱,以後走到哪裡都擡不起頭來了。
金在中對劉秀高的話非常的滿意,忽然提高了聲音,用高麗語嘰裡呱啦的跟李秀高說了幾句,然後就見到幾個高麗人將牌匾給摘了下來。
蘇日娜沒有阻止,一塊牌子而已,跟她一點關係沒有,她也不是熱心的羣衆。
赫爾木更是沒有說話,中醫館對他的態度已經很惡略了,讓他們吃吃苦頭也算是長個教訓。
許道成當然也沒有說話,他是個愛國青年,但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此時不是激動就能解決的了的。
李秀高看了看那塊牌匾,忽然大聲的說道:“我老師,那時享受着宮廷首席御醫的金在中博士,老師醫者仁心,不忍看着你們這般,老師說了,願意爲被中醫館拒絕的那位病人治療,同時也接受所有人的挑戰,若是哪個能贏得了老師的話,我們就將這塊牌匾還回去。”
劉秀高狂妄的大笑着道:“你們不是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嗎?現在給你們個贏的機會,你們來啊!”
這就是對剛纔看熱鬧不嫌事大羣衆的迴應,不是愛國嗎?現在機會來了,你們上啊!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迎戰,這些人不要說不懂醫術,就是真懂的也不敢出來,但他們已經將恨意成功的從討厭的高麗人身上轉移到了中醫館。都是中醫館惹出來的事,給國家和民族都抹黑了,一個個的都用怨憤的眼神瞪向了中醫館的人身上。
“若是沒有的話,就別怪我們高麗漢醫沒有給你們機會……”
“好了,不要吹牛了,現在到了你們給病人醫治的時候,治好了中醫館不館接的病人,你們會更加有光彩的。”蘇日娜走上前,對着李秀高說道。
“對,剛纔你不是說了嗎?你老師醫者仁心,那就拿出仁心來給病人治病吧!”
“是啊,剛纔的比試我們沒有見到,現在在我們面前就有個病人,要是有真本事就拿出來吧,治好了病人,我們就……”
涉及到了國家民族的尊嚴,一有機會羣衆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有是一番起鬨。
李秀高回頭看向了金在中,兩人又是用高麗語交談了一番,李秀高雙手抱拳,向蘇日娜一禮:“還是先讓中醫館的人看看吧!要是我們治好了,他們要說自己也能治好,只是因爲我們的到來耽誤了,沒有給他們機會,到時候還是麻煩。”
“你們過來!趕緊的給病人診斷。”蘇日娜衝着步滑石几人,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步滑石館主趕緊的點頭,送給了蘇日娜一個感激的眼神,他們不能再退縮了,否則這棵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會被水沖走。
就在大廳內,步滑石親自出馬,和中醫協會的專家共同檢查了瑪麗亞的身體。
步滑石把完瑪麗亞的脈象,閉着眼睛沉思了起來,其他的專家也都一臉慎重的思考着。
呼!呼滑石在五分鐘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眼中也出現了異彩。
他站起身來,看向了金在中:“金博士,你也看看吧!”
金在中也用同樣的手法檢查了瑪麗亞的病情後,只是思考了2兩分鐘就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這一下,李秀高更加得意了起來,認爲老師勝過步滑石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咱們都將病情診斷結果和治療的方法都寫到紙上,然後再做評判如何?”金在中微笑着說道。
步滑石和幾個中醫交換了下意見,點頭道:“好!”
中醫館的學徒送來紙筆,步滑石和金在中背對着書寫了起來。
整個過程裡,許道成的神識分開,同時籠罩住了金在中和步滑石,他們寫的內容一字不落的被他記在了腦海。讓他意外的是,金在中雖然一直沒有用漢語說話,但寫的字卻是方方正正的小楷,一筆一畫非常的工整,跟步滑石的草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唉!”許道成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怎麼了?”狐玉清和赫爾木同時向許道成看來。
“沒有,我只是心血來潮感慨了一下而已。”許道成不知道該怎麼說。
華夏的醫生寫字潦草如鬼畫符,這個問題一直被老百姓所詬病,有醫生朋友的人也會問起這個問題,但大多得到的回覆是因爲忙的,一筆一畫的寫很耽誤事。
這個回答是不能服衆的,因爲我們見到好多不忙的醫生字跡依然潦草,什麼已經養成了習慣改不過來。
雖然許道成是會畫符的道士,但他還是沒有看懂步滑石的字,只是將樣子記了下來,具體寫的什麼意思,那是一點都不知道。
而金在中的他卻是已經看明白了,其中對中醫學中的經脈研究非常的高深,病情分析和他的用神識探查瑪麗亞身體得到的判斷是一致的,治療的方法也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