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陽翻開手機一看,是朱帥打來的。
“這個公子哥,準是又惹上什麼麻煩了……”於陽微笑着搖搖頭,沒辦法,已經替這位哥們兒擦屁股善後好幾回了,都是他沒臉更沒膽子找他老爸,所以直接找他來了,每次於陽都先替他解決好事情,再找機會巧妙地告知市長大人。
沒想到手機剛剛放在耳邊,自己還沒說上話,對面就傳來焦急的呼救聲。
“喂……喂!於大哥……救命啊於大哥!”
“怎麼了,什麼情況?”於陽聽朱帥的聲音都在顫抖,背景音也很吵雜,感覺像是在胡亂翻騰的聲音,還夾雜着女人的驚叫。
“有人要殺我……和我小媽!於大哥快來救我們!”朱帥幾次求救于于陽,都得到他及時的響應,事情也辦的相當漂亮,關鍵是,於陽反應時間很迅速。
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於陽腿彎把椅子都彈得哐當跌倒在地上,驚聲道:“什麼地方什麼人,這兒大膽?”於陽能夠聽得出來,朱帥並沒有誇張,而是真實的驚恐到了極點,難道很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連市長大人的公子和市長的女人都敢動?
“金樽酒吧二樓13號,有個叫封於修的瘋子,省城來的!你快點啊於大哥!”朱帥顫抖着聲音吼道。
於陽已經一陣風一樣衝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寬大的辦公樓五樓上,只有少數幾個人還在加班,空曠的樓層上響徹着於陽急切的腳步聲。
“好我知道了,堅持五分鐘!”於陽毫不廢話,掛掉電話,又打了一個出去,通過他的權力手腕和影響力,幾個方面都調動了起來,有人直接致電金樽酒吧的老闆,說明了緊急情況。
老闆一聽,頭髮都炸起來了,趕緊通知人前去包房處理情況,但是他又認識具體的保安部長,只好把死命令下達給自己聘請的總經理,要求務必在八分鐘內,要有保安衝進包房解救重要客人的險情。
另外一些電話達到了市公安局,點名要市長趕緊率人出警趕赴金樽酒吧解救人質。
接線員直接把電話劃撥給了副局長,副局長一個頭兩個大,對方一定要局長親自電話接見,可是局長大人百年跟廳長大人奔赴江南區,至今未歸。
求爺爺告奶奶說了好幾通,對方終於才相信了不是市長怠慢不見,的確是人不在局裡,對方立馬要求副局長親自帶人務必在十分鐘內帶齊人馬趕到金樽酒吧,展開營救重要人物並做好保密工作,另外順便查一查金樽酒吧內的經營狀況是不是都是合法的。
點將的人來頭不小,副局長也只能聽從。
滿口答應得痛快,其實他手裡根本就沒多少可用的人,因爲局子裡剛剛發佈了追拿幾個重要嫌犯的事情,讓他們都連夜出警,休假的都取消了,副局長手裡,就剩下幾個新兵*了。
沒辦法,現在市委書記的交椅暫時空缺,近江市長就是近江一哥,來自他手下的意思,自然就是底下人的風向標,那還不趕緊執行嗎?
金樽酒吧的內部,命令也在上而下飛快傳達,總經理通知了樓面經理,樓面經理正在牀上忙着給新進來的兩個女大學生親身授課,聽說這事,被子一撩,露出三具光生生糾纏在一起的肉.體,在女人的驚叫詫異聲中翻身而起,一邊往外衝,一邊撥打着電話。
剛剛衝出門外,又飛快溜了回來,在門外露出個頭,衝牀上兩個光溜溜的女人笑道:“寶貝兒們,不許離開,課還沒上完,等着我回來繼續,否則面試不及格!”
兩個女人裝着甜美的微笑點着頭,男人的臉一消失,她們臉上就流下淚來,晶瑩的淚水滴落在牀單上,泅溼了一大片,而就在濡溼的淚斑旁邊不遠,殷紅的血跡斑斑點點,兩個女人下體的黑森林亂糟糟的,私密花園裡,污血和渾濁的別的什麼東西潮溼一片……
樓面經理一邊跑一邊電話給保安部長,派遣二樓13號房最近的保安趕緊衝進去救人,自己也跑得腳底板都快朝天了,緊急之中,鈕釦扣歪斜了一顆都不知道。
保安部長接到電話,已經是一分多鐘後的事情了,更是跑得兩隻腳底板翻天飛。
還有一些電話打到了市中心一個大佬的手機上,簡單說了幾句要求。
大佬一個激靈從情人的溫牀上跳起來,緊急集合了一些兄弟,臨行前訓話:“把金樽就把給我圍死了,誰也不許跑出去,見一個殺一個!打斷腿打斷手都算我的!”
幾十個胳膊上刺龍畫虎的人跑動起來,從不同方向圍攏向金樽酒吧。
消防局,防疫局,衛生局,市緝毒大隊……
更多的人部門都紛紛行動起來,各種車輛閃着不同的燈光都向金樽酒吧圍攏過來,近江市中心的夜,一點也不平靜,突然變得風聲鶴唳起來。
而辦公大樓上,於陽的腳步飛的比他們更快更誇張,安排完能安排的一切,他也剛好來到了市長的辦公室,事情緊急特殊,連門都不敲了,直接推門而入。
朱澤厚收拾了一會兒心情,正準備回家,剛剛把外套耷拉在臂彎裡整頓領帶,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於陽闖進來就急道:“市長,小帥和夫人在金樽酒吧遇險求救!”
“什麼!”朱澤厚咆哮一聲!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是比較生氣,朱帥這次離開多一會兒啊,竟然又惹出事兒來了,而且這次惹的禍看來還不小,又弄得一向沉穩的於陽都不顧禮節衝進來,肯定是比較緊急的大事。
第二是朱市長氣憤到底是誰,盡然還敢在堂堂市長頭上拉屎!
“不過是市長放心,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料想小帥和夫人都會沒事的,他們在金樽酒吧,就是少爺經常和朋友過去聚會的那個地方。”於陽趕緊安慰朱澤厚不要擔心。
“到底什麼人,這麼大膽?”朱澤厚今天也夠倒黴的了,一市之長,遇到的事情竟然都這麼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