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張臉實在是過於恐怖,皮膚像是被水泡過的死豬肉一般,兩隻眼睛微微的睜開,兩行血淚掛在臉上。頭髮披散在我面前這個女人的肩膀上,兩隻白森森的手,在我面前這個女人的肩膀上搭着。
這一幕我是在恍惚間看到的,當我被嚇的倒吸一口涼氣之後,再往女人的肩膀上一看,卻什麼也沒有。
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女人渾然不覺,面對我的道歉她也絲毫不理會。而是繞開了我的,朝我身後的街道走去。
我默默的迴轉身看着她,這時,趴在她身後的那個人再次出現了。只見女人在朝前走的時候,那個人就趴在他背上,兩隻腳在地上拖着。而那個女人走的異常的艱難。
而在轉瞬之間,趴在女人背上的人再一次消失不見。
那畫面像是什麼,就好像在不停的閃爍一般。閃爍一下,女人背上趴着的那個人就出現一下。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我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好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我追了上去叫住了那個女人:“喂,美女。”
她沒有理我,而是繼續往前走。我繞到她前面將她擋住:“美女,你能不能停下聽我說兩句話?”
女人擡起頭,很是疲憊的看着我:“說。”
而就在女人說話間,女人背上趴着的那個人再一次出現了。這一次,我是有意的盯着女人肩膀看的,並且早早的做好了心裡準備。
可即便這樣,當女人背上的那個人出現的時候,我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那張臉不止是可怕,我還發現那張臉面目異常的兇惡,我所見過的所有厲鬼中,從來也沒見過如此兇惡的一張臉。
看來,這不是一隻善鬼。
愣神間,女人背上那隻鬼再一次消失不見。而我緩了緩精神,從揹包裡掏出了一小塊雷擊桃木遞給女人:“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這大半夜的這街道上就我們兩人,這也算是一種緣分,這個東西送給你,你一定要帶在身上。”
女人低頭看了看我手裡的雷擊桃木,搖了搖頭:“不了,謝謝。”
我很無奈,只得將雷擊桃木放下。隨後我又從身上掏出一張鎮魂符來:“那麼這個東西你務必收下,關鍵時刻或許能保你一命。”
女人依舊搖頭:“不了,謝謝。”
我有點火了,強行憋住,又說:“那麼我留個電話給你,如果你遇到任何危險,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怎麼樣?”
女人依舊搖頭:“不了。”
我沒理會她,而是快速從揹包裡掏出硃砂和筆,接着一把抓住他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寫下手機號碼。並且,快速的在她的手心裡畫上一張符。
這個女人劇烈的掙扎了起來:“我都說不了,你是不是神經病?”
我沒理會她,畫完符以後我對她說:“電話留給你了,有任何事情,你打電話給我就行。”
沒等我說完,女人繞開我,接着朝前走去。而這時,他背上的那個女鬼再一次出現。並且這一次,那女鬼披頭散髮,樣子變得更加猙獰。
她仍舊是雙手趴在女人的肩膀上,兩隻腳直挺挺的伸着,當女人走動的時候,女鬼的腳就這麼在地上拖着,在地上留下兩條淺淺的黑色痕跡。
不一會,女人以及女鬼消失在街道盡頭。而我轉過身,朝着醫院的方向走去。
我很忐忑,我懷疑那個女人很可能不會打電話給我。不過無所謂了,緣分這種東西本來就強求不得。今天我跟她在街道上這樣一個時間這樣的方式相遇,而她又是被惡鬼纏身的人,我偏偏又是一個捉鬼的人,這就是緣。
但假如我跟她相遇了,卻最終沒法幫她,那就是天意。
我沒有再想,很快來到了醫院。進入病房,我看到張遠中和劉丹都已經熟睡。我將兩張椅子拼在一起,也這麼躺了下去。
而在臨睡前,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是玄門三寶以及極陰之血我卻一點消息也不知道。三年,我只有三年的時間而已,我必須加快速度了。
最近實在是太累了,不止身體累,心也非常的累。而今天,惡靈終於徹底的消滅,我內心裡出現一絲鬆懈,剛倒在牀上便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我被張遠中給喊醒了。起牀之後,我收拾了一下,去街上逛了一陣,可街上沒什麼好逛的,於是我又回到了醫院。接着,一整天無聊的時間就這麼過去。
實在是閒的無聊,我就去找劉丹聊天。我發現這女人表面上看着很文靜,背地裡卻有點開放。
我想起了她被車撞那天的事,內心裡有一些慚愧,便再次跟她道了歉。然後,我開始詢問有關於惡靈的事情。我沒有隱瞞,而是將惡靈是她製造出來的事實告訴了她。
她在聽完以後滿臉驚疑,但是她死活就是不肯告訴我們她心裡究竟藏着什麼秘密。只衝我搖頭:“我答應你,一定不會再次發生了。我只要不想起他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想他,惡靈就一定不會再出現。”
聽到她這話,我的心瞬間就沉了。承諾和保證能說明什麼?
我說:“但是你製造出來的惡靈害死了那麼多的人,要怎麼辦?”
劉丹說:“我會挨個上門給他們的家屬磕頭認錯,讓他們原諒我。”
我說:“你是傻子?你上門說你是兇手,還是說你是惡靈的製造者?他們會原諒你?他們只會把你當成殺人犯,或者是瘋子。”
張遠中說:“她剛剛甦醒,你不要再刺激她了。”
我沒有再跟劉丹說話,隱約中,我看到劉丹看向我的時候,那雙目光帶着委屈。
這天晚上,我睡得正沉,劉丹忽然將我拍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劉丹已從病牀上走下來。她悄悄在我耳邊說:“要了我怎麼樣?”
我看着她,愣了愣:“什麼?”
劉丹走上了病牀,並拍了拍牀鋪。隨後,她躺在了牀上,側着臉看着我。那眼神真的有些勾魂。
我就這麼盯着劉丹,完全沒反應過來。今天晚上,恰好張遠中外出了,就我一個人守在病房裡。
我不解的說:“爲什麼?”
劉丹沒回答我,而是繼續勾魂的盯着。半響,他拍了拍牀鋪:“要了我吧,我是說真的,今晚上就我們兩人。”
不知怎的,我覺得很不對勁。這劉丹,又怎麼了?
ps:今天四更了,出門辦點事,沒法加更,明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