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進來一個人,不由分說就跟我叫師弟,說真心的,一時間我都沒反應過來。我甚至扭頭看了看後面,生怕他不是在跟我說話。
&nbsyd_sj;p;但是我後面除了牆壁,就是貼的警示語,半個鬼影都沒有。所以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在跟我講話。
我怔怔的看着對方,這傢伙其貌不揚,身材適中,屬於丟大街上就找不到的那種,沒有任何顯著的特點。不過引人注意的是,他自身帶着一種很出塵,很和煦的氣息。這種氣息叫我舒服,也很願意接近。貌似,與我血脈中的某些東西,還在惺惺相惜。
後來我就斷定了,這個人應該是修道的,這個氣息用俗話講,就是仙風道骨,道行不淺吶。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上校團長以及韓洪濤這貨,都對此人非常的尊敬,但眼睛裡卻隱隱散發出憤怒的光芒。那意思,我看你不爽,但我就是打不死你。
究竟是什麼人,才能叫一個團部的首腦做出這等表現?難不成他是旅長?!
奶奶的,我們犯得事兒真夠大,連旅長都出來了,於是乎我的舌頭都有些發澀,問:“您…您是誰啊?”
對方微微一笑,上下打量我,就跟看自家的孩子一樣:“師弟,你別緊張,我知道你沒見過我,但我可聽說過你。咱們師出同門啊。”
一說師出同門,我心裡咯噔一聲,難道他也是老煙鬼的徒弟?!
俗語道,話是開心鎖,他這麼一說,我的心裡就打開了兩扇門一樣。我是非常的激動,但是這樣一來,我就更說不出話了。
不過我心裡活泛,此人若是我的師兄,那麼我們一行人豈不是有救了?後來我一尋思,這三大軍區的大掃蕩,會不會就是在幫我師兄找我們。帶到這裡來又洗澡,又開會的,原來不是治罪,而是師兄弟的相認。
我擦,這特麼是電影裡纔有的情節啊。我這師兄到底多大的能耐,三大軍區都賣他的面子?
“小師弟,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二師伯的弟子,我師傅道號三皈,也就是你三師叔。咱們是一個師爺的,同屬龍虎山天師道。我叫戰雷,你可以叫我戰雷師兄,或者直接叫師兄。”戰雷說道。
我頓時驚叫起來:“你是三師叔的徒弟?!”
我一下就失態了,差點兒蹦桌子上。
戰雷給我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小師弟,很多事情我現在不方便說,不過你放心,你們年前的火車命案,已經在重新調查了,有關部門認爲,這裡面具備虛假,誇大的成分,並且案情扭曲複雜,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說,你們現在是安全的,所有通緝令都已經撤銷,負面影響正在慢慢調整,我知道你是高中生,就算你現在回到學校,也不會有人對你議論非非的。”
我的大腦一時間都轉不過來了,心裡講話這特麼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三師叔的徒弟突然蹦出來了,替我們擺平了一切,還派三大軍區的人尋找我們。雖然上校團長頗有言辭,很不耐煩的樣子,可依舊在執行命令,服服帖帖的。
難不成,我三師叔的地位比三大軍區的司令還要高……
我特麼已經不敢想下去了,同時我心裡充滿了狂喜,因爲火車命案一直是我心病,如果不妥善處理,我後半輩子都得麻煩死。並且還得連累這些同伴,現在好了,一切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我甚至想要大聲歡呼。
小賤這犢子一跺腳,咧着大嘴就笑了:“唉呀媽呀,老車你這師兄賊靠譜啊,咱們終於沉冤得雪了,我爹也不用跟着我擔驚受怕了。”
隨後他衝戰雷說:“你是老陳的師兄,那也就是我的大哥,以後有用得着我老胡的地方,儘管開口,誰不答應誰是孫子。”
你瞅瞅,你瞅瞅。三句話就暴露了原型,這戰雷不定什麼來頭呢混沌重生君臨異界/23488/,你咋咋呼呼的,再把人家給得罪了。
有人就說了,人家是你師兄,這麼幫你,你還怕什麼玩意兒。可咱經歷了這幾個月,什麼陰謀詭計沒碰到,所以早就由一根筋變成兩條肚兒了,沒看見我三師叔,沒得到老煙鬼的證實,我必須要多個心眼兒。
俗話說,人過一百,形形色色。不知底細者,必須要多加謹慎。這戰雷對我太好了,好的就跟親爹一樣,我能放心?!
可這時候,面沉似水的上校團長冷笑了一聲:“戰雷,你不用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陳西涼他們到底做過什麼,組織上都明白。若不是你沒皮沒臉的求老首長,他們這些人都得嚴辦。當着明人不說暗話。這趟任務何其艱鉅,現在還有部分隊伍在大興安嶺裡呢,這期間所遇到的突發情況,傷員病號足足攢了一個加強連,這筆賬我們三大軍區都記在你們這些人的腦袋上,以後咱們慢慢清算。”
說完對韓洪濤道:“撤了吧,咱們在這兒,也是礙事。一會兒通報全團,改善伙食,發啤酒。”
他還嘀嘀咕咕的說:“我的兵都他媽叫你們使喚了。”
韓洪濤大喜,挺胸擡頭:“是,團長。”
隨後,這貨衝我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跟着上校團長就離開了,同時,會議室裡荷槍實彈的戰士也紛紛退去,剎那間,此地就空曠起來。
戰雷看人們都走乾淨了,關閉了房門,擺擺手叫我坐下。
我坐下之後,感覺口乾舌燥的,一句話不敢說。而我的同伴們都是一臉的喜色,小賤還想得瑟兩句,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戰雷看我的樣子,笑了笑,渾身的出身氣息更濃,若是換上一身道袍,站在山頭上,真能給人一種,即將要破碎虛空的感覺。
“太上道玄存真義氣。”戰雷突然說出了天師道的口訣。
我眼睛一亮:“一氣三清本是空。”
戰雷點了點頭:“小師弟你不用緊張,我沒有絲毫的欺騙。之所以我會介入到這件事裡,還是因爲你的師傅,也就是二師伯。”
我噌一下就站起來了:“你知道我老煙鬼他在哪兒?”
這老東西在我離開保定之前,就極其詭異的失蹤了,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我都特麼急死了。
“小師弟你別激動,聽我說。”他站起來,按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按回了座位上。
“我自然知道你二師伯的動向,不光是他,還有金花婆婆。不過你放心,他們倆沒有任何危險,突然失蹤是有原因的。他們是在降妖除魔。”
這句話把冰妃給吸引了,因爲沒有人比她更在意金花婆婆的了。
單着一來二去就把我給說迷糊了,我很嚴肅的問:“師兄,你能不能再說明白一些。你是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師傅和金花婆婆在哪兒斬妖除魔,怎麼會知道我們進入大興安嶺了,另外我三師叔在什麼地方,他們老哥倆可幾十年沒見過了。”
戰雷點點頭:“這其中的事情很是複雜,並且組織上是有紀律的,太多的事情我不能講。我只能告訴你,在去年九月份,因爲一隻大妖的靈魂,從而導致了華北地區的地脈氣運發生了紊亂,各地都出現了很多靈異事件,二師伯和金花婆婆受到我們組織的邀請,秘密的前往事發地點,進行斬妖除魔的任務。至於我師傅在哪兒,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還是因爲這次的突發事件,我纔跟二師伯相認的,原先我與他並沒有來往,他也不知道我這個人。”
“後來,還是因爲通緝令的緣故,二師伯才知道你有難了,就委託我去調查,我瞭解了事情經過之後,才發現你是被真靈教的頭領脅迫着進入了大興安嶺,尋找非常神秘的飛虎神廟,所以我趕緊跟組織上的老首長彙報,懇求調兵前往大興安嶺尋找你們,並且把通緝令的事情壓了下去。至於我師傅在哪兒,說句實話,我真的不知道。他當年傳我手藝之後,就離開了,我是機緣巧合才進入的組織。”
我天,又是大妖的靈魂,擾亂了地脈氣運,這跟該死的福老太說的一模一樣。原來在去年九月份,華北地區就不太平了。不過我萬萬沒想到,老煙鬼和金花婆婆竟然跟組織上掛鉤,這種事兒他從來沒跟我說過啊。
不過想想也是,大範圍的斬妖除魔,必須要保密,不然的話肯定會引起社會的恐慌,要是人盡皆知了,那絕對亂套。
可我心裡暗罵,老煙鬼這貨,你特麼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怎麼連我也不告訴呢,你可知我多擔心你?
後來我一激靈,直接抓住了戰雷的手:“師兄,你要是調查清楚了一切,可知道我爸他……”
我多希望,戰雷師兄能在關鍵的時候救下我爸,我多希望邪教高手是在騙我的。
yd_sj;?其實這麼多天來,我一直都在做夢,都在幻想,我感覺我爸沒有死,這一切都是假的。戰雷師兄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可誰知他卻低沉的搖搖頭:“我知道真靈教控制了你爸,但我沒有任何發現,我也不知道你爸在哪裡,反正你們家已經空了。”
我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眼淚差點兒流出來。
這才忽然意識到,夢醒了,夢也就碎了……
小賤拍了拍我的肩頭,無聲的安慰我。而我的眼中的血絲是越來越多,一股仇恨就頂在了腦門子,我想到了邪教高手,想到了黃蜂!!!
“怎麼了這是?”戰雷看着不對勁兒。
我哽咽道:“師兄,我爸他已經走了,我都沒見他最後一面。”
什麼?!
戰雷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是說,真靈教把你父親殺害了?”
他的臉上突然生出了懊惱和悔恨,貌似調查了半天,最後還是被惡人得逞了。
我趕緊拉住了他的手:“師兄,這不關你的事,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我心裡有數。”
戰雷低沉道:“小師弟……對不起。”
而我擡起了頭,爲了不叫眼淚流下來,問道:“對了,你們到底是什麼組織,方便透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