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同牀異夢

妻在酣睡,面如桃花,在晝夜交錯時分半明半暗的光線底下,赫然聳現……

丈夫將要起牀離開,昏昏沉沉之間,很不經意地瞅到了這麼個詭異莫測的畫面,完全沒有防備地打了一個寒噤。

好吧,既使不是這個時點,不在這個特殊的環境效果之下。

女人那早就已經褪色很久的略黃面容,突然間有如神話般地滿血復原,甚至比初見時的那會兒還要更加的嬌嫣,怎麼可能不讓人覺得奇怪異常,繼而渾身上下也就爬滿一層怎麼抖也抖不掉的雞皮疙瘩?

男人是真心嚇到了。

全身的汗毛似乎都站了起來。

他隨後更是一陣痙攣,冷汗就好像南風天返潮出水那般冒了個沒停,自然喪失了行動的基本條件。

爲此,他不得不打消最初的想法,簡單而緩慢地挪動自己的身體,神情茫然地又緩緩靠回了牀頭。

他這才長長地噓出一口氣來。

餘悸猶存。

好了,這不過是桃花四月纔剛剛開始的一個凌晨,天色亮得稍早些,仍舊微涼。

而這個倍受驚嚇的男人今年正好而立,卻有多年的慢性鼻炎,這時候自然而然地也趕來了瞎摻合。

他終於控制不住地打起了噴嚏,一個、二個、三四個……

竟是沒完沒了了,毫無疑問地驚動到了他的妻子。

“嗯?冷,冷……然……”

女人很柔很嗲的聲音,好像是在囈語,所以說得迷迷糊糊,以至於後面的意思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說些什麼。

男人反而在驚恐不安之中聽得真切,沒錯,是在喊他。

這也是奇怪得沒譜了,或者說,這種聲音實在也久違了太久。

冷然一時間打心底地軟散了開去,禁不住擱手過去似乎要對價地施予些什麼,卻不料觸電般地捱到了一件硬邦邦的東西。

手機!

他的臉色驟然變了。

他甚至不太敢去看他的妻子,多種情緒瞬間交織到了一塊,讓時間毫不猶豫地可以從從容容地多走上一大段。

心虛的人似乎從來也不知道珍惜時間,把太多的時間都浪費在了不自信之間。

很顯然,這一次也不例外。

他的妻子還真沒有醒,慵慵懶懶像冬眠的水蛇般換過一個姿勢後,又把纖弱的後背完全留給了他。

但這個就是事實嗎?

誰又能知道呢?

就好像幾個小時前,半夜飛來了短信,馬上另一個枕頭就生出警覺,跟着也是很柔很嗲的聲音:“怎麼?這麼遲……誰……誰呢?”

那時的冷然只好遮遮掩掩不耐煩地支吾:“是……是垃圾……信……”

說歸說,他卻悄悄地從牀頭櫃上捏到手機,小心翼翼地拖曳着直到一個貼切安全的位置,嚴嚴地護實了。

這個畫面,應該能夠想像的到吧。

他既使做了這一連串技術難度比較高的動作,也絕不會去改變原來的睡姿,當然也不會傻笨到去偷窺,去徹底清醒那一頭。

那一頭,也就知趣地沒了下文。

可是話又說回來,冷然平常還真是一個相當謹慎的人,每天睡覺之前,他肯定要做一切的檢查工作,自然也包括手機必須妥妥地關上。

唉……昨晚上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應該是活見鬼了吧?

冷然約摸着時間點,終於偷偷地瞄了一眼他妻子軟軟的後背,不禁暗自解嘲,既使這樣,他的多種情緒也還沒有來得及完全消褪去,這便又平添了一絲絲糾糾結結的悔意。

老實說,那條該死的莫明其妙的短信,實在揪了他一宿。

他之所以沒有在初醒的時候馬上就跟着記起來,而是依靠使他驟然變色的手機引發了這一系列的回想,除了當時的情境相當詭異,赫然聳現的桃面直接導致他的小心臟高度承壓外,這條半夜飛來的本不該來的短信何嘗不是又一個主要的原因呢?

他到底惦念了一晚上,到現在都還是渾渾噩噩的,一副沒有睡醒卻又睡不着的樣子。

就這樣,他又靠實了後背一會兒。

終於還是在天已完全露白的時候,毫不猶豫地起身離去。

當然,冷然沒有忘記習慣性地帶走他自己的東西——那似乎已經惹了禍的手機。

而到底有沒有惹禍,這要是換作別人,恐怕還沒有走出臥室便會立刻掏出來看個究竟,畢竟擔心了一整晚的事情。

但冷然沒有。

他理智地認爲,面如桃花的妻子隨時都有可能從身後探出頭來,吐出她毒蛇般的信子。

何必去冒這個沒有一點價值的風險?回報又有多大也尚未可知?

他就像一個老練的商人喜歡不厭其煩地數錢再數錢,直至分毫不差,還要數錢再數錢。

所以老練的商人通常看得到錢的本質,還真不是一塊加一塊等於兩塊這麼簡單的問題。

他也同樣如此,從不認爲手機本身會有什麼惹禍的功能,只是假如一旦成爲“專屬”,即便是再親密的人也不能隨意察看的情況下,通常纔會有秘密,而秘密一旦曝光,纔會惹起禍端。

那麼結婚快三年,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在這個始終還是保持着的兩人世界裡開始有了“專屬”的詞語,直至於波及具體物,到如今還在蔓延滋長?

冷然似乎已經忘記,還是不願意去想?

好了,反正從主臥室出來,便是長條形通透的客廳連着陽臺,中間沒有明顯的分隔,視覺顯得很開闊。

冷然緊走幾步,輕輕地就把暗紅色的窗簾拉得更開些,又習慣性地揉了揉乾涸地彷彿裂了縫的鼻子,這便眼睜睜地看着殷紅的鮮血,順着手指縫隙大顆大顆地滴落下來。

很快,染紅了三兩塊不算亮潔的象牙色的陶瓷地磚。

這要是換作別人,不管是什麼情況,這種量沒準就要暈。

可冷然不一樣,要說流鼻血還真是沒人比得過他。

那是打小流到大的一種怪病吧。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也就一年一次,到現在三十年過去了,頻繁得差不多每個月都要來上那麼一兩次,就好像女人的大姨媽。

慶幸的是,冷然病久也能醫。

也就幾秒鐘的慌亂,他一把扯過陽臺茶几上的抽紙巾,也很快地止住了血,並捏了兩小團堵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冒出一顆顆血珠的鼻孔裡。

他塞得有點深,藏在了鼻腔裡,刻意不想讓人發現。

可這明擺是一種很糟糕的病,不管他願不願意去看醫生,願不願意告訴身邊的人。

他更是鬼鬼祟祟地還在收拾着染血的地磚,忽然間,似乎有一股比他先前更加血腥的味道就好像潑墨般毫不留情地撒將了下來。

他被迫動彈不得。

下一分鐘。

他才感覺到,是他的妻子。

甚至不必回頭也能知道,她一定披頭散髮,而且睡眼惺鬆……

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

她竟敢悄無聲息地貼附到了冷然的身後,毫無意識地一系列動作並沒有想到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心臟壓力。

她輕描淡寫地說:“你幹嘛,大清早的……”

她又打了一個也不知道是今天第幾個呵欠,懶洋洋地哪裡有半點深究的意思?最後終於扭動腰肢一路拖沓地轉去客廳另一頭的洗浴室。

倒是冷然,再想起晝夜交錯時分她的面如桃花,緊接着一個激靈來得似乎有些遲。

隨後,他徹底呆若木雞。

好久之後,遠遠的一陣稀里嘩啦的沖水聲音,這才把冷然的魂魄又拖攥了回來。

他有些惱怒地憤憤不平,又哪裡找得到發泄的理由,只一味地愣在原地裡,索性不動。

……

“你傻了!傻站在那裡幹嘛?不用上班了嗎?一大早神神鬼鬼的……犯病了?”

女人一番劈頭蓋臉、沒有目的平常性的話語,在漱洗完畢她的口裡其實沒有多少殺傷力。

也不等冷然接口,她又徑直朝着臥室的方向轉悠回去。她依然我行我素,絲毫沒有發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冷然卻驚奇地驀然發現,他妻子的面色已然恢復如初,不加修飾的頭臉再也尋常不過了。

他想,難道只有黎明時分,她纔會有面色嫣紅的變化?而她卻不自知?

這樣看來,醫生總是能醫不自醫,誰也不能例外了?

女人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醫生,精神科的主治醫師。

這樣,每個週一對她來說,總要比平時顯得忙碌些。

更何況在她丈夫的眼裡頭,擅於“媚外”的她至少還要十幾分鐘的自我修繕,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那種汝扮。

三十歲的女人了,不管曾經是個什麼精,都逃不過時間猴子的金箍棒,分分秒也都變成草。

而男人不過還在花蕾中。

冷然始終這樣以爲,更是老早不屑他妻子的美容程式。

他常常悠哉遊哉地解決完自己的個人衛生問題後,這便斜靠在客廳舒適的沙發上,一邊拾掇着零碎,一邊漫不經心地看着早間新聞,還不忘自得其樂地調侃起來。

“你就行行好吧,潘妙妍!別再折騰了……折騰來折騰去,那可都是你自己的肉……”

“遲早的事,你那副臭皮囊會被你自己越搞越壞……不要沒過多少年,提前變成老太婆……”

“人得講究自然,胚子哪樣就該哪樣,你看看我,原汁原味的天生麗姿……多好。”

……

雖然心有餘悸的這一天,冷然一如往常作派,或者說,也是爲了掩飾什麼,他甚至根本就不願去管住自己的那張臭嘴。

老實說,潘妙妍也的確羨慕過他的膚色,即使最冷的寒冬臘月也不需要大寶的滋潤仍然是白晳而且光滑,夏天也百曬不黑。

不僅如此,他應該還有好多吸引女人的地方吧……

但她嘴上從不饒人,雖然聲音不高,也不夠尖銳。

她站在陽臺上的全身鏡前審視效果,在滿意自己仍舊溫軟迷人身材的同時,當然也不會忘記毫不客氣地針鋒相對過去。

“就你那付德性?還是省省吧……”

“知道爲什麼同事、同學聚會,我都沒敢帶你出去嗎?”

“你知道嗎?那是因爲怕你丟了我的臉……倒架子……”

……

說了,等於沒說。

冷然是有些不自信,但對長相卻有深謝父母之意,尤其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似醉非醉令人有種朦朧而奇妙的感覺。

所以他只作耳旁風,哼哼幾句,再也不願多說去。

潘妙妍見他終於不做聲,不用拉長也稍顯長了些的臉龐又折騰到了臥室門邊,反而試探地嘀咕着。

“當然……有些女人眼光差勁的很,當你是寶也指不定的……這天底下當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啊……”

冷然反手抽出一個靠墊,心中有股積聚已久的惡氣始終盤旋不散,正正經經不去理她。

心知肚明的事,她又何嘗不是呢?

大家彼此彼此喲。

“好了,不跟你嚼舌頭,院裡今天還要會診,再說就要遲到了。”

潘妙妍全副武裝已到跟前,還拎了一袋生活備用品,終於準備走,“哦,差點兒忘了,昨天,你生日吧,嗯,我託了朋友,香港帶了塊表,咯,給你,試試看。”

也不等冷然伸手來接,她自作主張慣了的姿勢,隨手也就拋了過去。

然後,很趕時間似的,她邊走邊又說了最後一句話:“那個……晚上去媽那裡吃飯吧,都叫了有幾次了。”

潘妙妍的醫院離家的確有點兒遠,再加上城市擁堵的交通,就算自駕也要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所以通常也都不會在家裡用餐。

她既使會做早中晚餐的話,恐怕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折騰,業精於勤而荒於嬉,這就可想而知她於這方面的技藝了。

“砰”的一聲,潘妙妍摔門而去。

反倒打開了冷然的一人世界。

他終於可以毫不顧忌地去掏褲袋裡的手機,渾然不管身邊還有潘妙妍施捨給他的生日禮物。

然後,一邊不留神地,他的腦海裡又盪漾出潘妙妍那古怪的面容——在那晝夜交錯時分的面如桃花……

但很快,門鈴聲跟着急促地響起,馬上又有倉促的拎鎖聲。

冷然捏住手機的手只好半途作罷,想也不用想,必定是再次折返回來的潘妙妍。

這樣的事,她老做!

生活自理上的小白,卻又彷彿什麼都在意似的,哪怕一個小小的髮夾沒帶都要試圖彌補,整一個人類的矛盾體。

“怎麼?”

冷然話音未落,根本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隨後更是懊悔莫及。

他一直覺得,兩人之間這句話實在是多餘的了,卻每每控制不住地順口而出。

果然,潘妙妍一陣香風旁若無人地鑽進臥室,胡亂地翻撿些什麼。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

她又出來,只氣喘吁吁,卻仍舊一副打死也不變的老樣子說:“沒什麼。”

她再走,撂下不及關的門。

冷然無奈,只得慢吞吞地起身掩門。

這樣擦屁股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幹了多少回了!他的不滿與忿忿毫不掩飾地也都刻到了臉上。

剛巧對門的鄰居趙普纔回家,很自然隨口便關切地問:“沒事吧?”

小家之醜、夫妻之秘豈可外揚?就連自己的親孃都扯不到一塊去的話題,更何況別人?

冷然唯有勉強地牽起那還沒有完全泄氣的嘴角,扯出一絲笑靨,反問:“怎麼?又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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