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呂某人把海灘少女野蠻地摔在礁石上,冷然這才發現,接下來的愛情動作片與自己想像得似乎有些出入。
“你咬人,做什麼喔!”
呂某人的嘴脣上明顯淌出了血,星月映照之下,鮮得有點兒嚇人。
他隨後惱怒地朝着沙灘上猛啐了幾口,這才惡狠狠地扭過頭來,殺氣騰騰地又說:“小東西,不要就不要,幹嘛咬人!你……你他媽,難道工作也不要了?”
“你,你說話不算數……”
海灘少女的背上隱隱作痛,感覺蹭破了皮。
她咬牙忍了忍,也就緊緊抱住自己抖瑟的身子,果斷地站了起來。
她一面警惕地望着跟前這個言而無信的男人,一面氣極了,大聲地又說:“講好了,只是陪你出來散散心的,不做什麼,你,你……”
“郭美麗啊郭美麗,你真是幼稚得可愛喔……”
呂某人哪裡甘心就此罷手?
他先是嘲笑她一通,這便獰笑着再次朝前逼去:“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覺得,孤男寡女的我們,出來只是散散心?”
原來海灘少女還真是人如其名,叫作郭美麗。
即使此刻衣裳凌亂、無比的狼狽,一副胖瘦適宜的身材,倒也讓人無可挑剔。
還沒等到對方挨近自己,郭美麗驚恐萬狀地搶先手舞足蹈起來。
然後,她方纔想到要義正言辭地警告一番,也就再次大聲說:“你,你別碰我……再這樣子,我,我喊人了。”
呂某人就要去捉少女的雙手,到底還是停了下來。
他目光閃爍一會,也就威脅利誘說:“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要學歷沒學歷,又什麼也做不了,憑什麼每個月,我要花五千塊來請你上班,再這樣子不知好歹,那就算了……”
“我……我,你……你……”
郭美麗一時半會還真辨不過他。
他的話實在也合情入理。
她沒了底氣,也就無比煩躁地又說:“那,那工作我不要了。”
也就這麼一猶豫。
郭美麗的雙手徹底被呂某人捉了個結實,然後毫無疑問地像個大字似的,又被重重地按回了礁石上。
她下意識地就要扯破嗓門,卻不想後背一陣刺痛,硬生生地倒抽了一口氣。
只這一呼一吸間。
郭美麗的小嘴兒又被矮壯男人牢牢地封死去,而偏偏對方有了防備,竟是左右找不着實處來咬。
那既然上頭沒有一點辦法可以反抗,她只好用勁全身的力氣拼死地掙扎。
也就來回幾下功夫。
郭美麗的那雙雪白的嫩手甚至覺出了道道血絲入心,雙腿更是騰空了般,毫無力量。
這個平時給人非常有涵養的矮壯男人發起獸性來,竟是這麼的令人恐懼,以及深陷沼澤般地無助。
郭美麗剎那間滾滾的悔恨淚花四濺了出來,一時間軟若無骨,也就動也不動地靜止住了。
到了這個程度。
呂某人還怎麼可能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念頭?
他居然還妄圖拼命地撩起少女的慾望,倉促間也就多美了幾口,這才發現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於是,呂某人一不做二不休,也爲了徹底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也就鬆開血盆大嘴,無恥地說:“現在,不要工作太遲了……”
說時遲,那時快。
呂某人甚至還輕易地放開了少女傷痕累累的雙手,一手做足自己的準備,另一手不停歇地,也就一把擼起了少女的連衣裙。
他的動作極快,力氣也大得驚人。
郭美麗震醒過來,這才發覺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竟已被對方瞬時間扯得七零八落。
一陣冷風兇猛地灌了進來。
一股強感應熱流也緊隨其後佈滿了全身。
郭美麗條件反射般地,沒命抽搐了多少回,顯然也不清楚,然後便剩下一陣陣鑽心般地痛,也就只有扯破嗓子向黑夜發出了一聲聲刺耳的求救。
可惜了。
呂某人顯然早就已經觀察好了周圍的一切動靜,很自信這時候,絕對不會有人憑空跳出來敗壞他的好事。
就這樣,也不管少女手腳再如何拼死地抵擋,他早就已經找到了發泄的入口,也就無所顧忌十分愜意地挺動着身子,彷彿想戳穿什麼似的。
……
冷然始終趴着身子俯視下方,完全可以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甚至不需要他大動干戈,只需要隨隨便便直起身子來,就能有如天神般地低喝一聲,估計身下那個色厲內荏的呂某人立馬便會心膽懼寒,也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可是,就在冷然發現少兒不宜的影片眨眼間變成了野蠻強行爆破片,爲之動容的那時,他情不自禁地緊接着也有了挺身而起的勢頭。
然而下一刻。
冷然卻糟糕地發現,自己比礁石下的這個海灘少女更加無辜,也更加無助,竟然是完全身不由己。
難道還是刁大下的那個幻藥仍在作怪,又使得自己再次地無法動彈?
冷然馬上推翻了這個低級判斷,只因爲身後有團令人頭腦發麻的東西,就像呂某人逼近海灘少女那般,瞬間已至跟前。
如果這團東西一點一點地挪動,慢慢地貼近冷然也就罷了。
他早有心理準備,應該能夠想像得到,來得這團東西必定是那個狀若荷花臉少女的偷香鬼。
偏偏這個偷香鬼快若閃電,只一個念頭的時間,也就輕飄飄地落在了碩大的礁石邊上,順勢也就坐了下來,蕩起了雙腳。
然後,彷彿自我介紹一般,更是不讓人提防地偏過頭臉來。
本是一個相當明媚的少女既然能作畫裡的模特兒,自然有着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眨了眨。
赫然也就變成了一雙慘慼戚的、貌似無神的黑白眼珠……
冷然有樣學樣,跟着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
應該是很短的時間。
冷然悠悠醒來。
他就勢望了一眼,礁石下自顧自挺動着身子的呂某人,便已相當清楚,那個叫作郭美麗的海灘少女終究沒能倖免,顯然已經慘遭了色狼無比兇殘的強行爆破。
隨後,冷然仍舊無法動彈。
只能聽到清亮的少女叱罵聲:“嗯,真是沒用的東西,呵,你不是一直在等我麼?”
“是的,你這個惡鬼!喪盡天良的偷香鬼!”
冷然一時間彷彿新仇舊恨,齊齊地涌上了心頭,也就惡狠狠地脫口而出。
可惜了,這會兒他似乎沒有了說話的資格,耳朵裡竟然完全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冷然馬上清醒地意識到,人鬼之間似乎在用另一種方式在對話,所以人間也就沒有任何聲音迴響。
應該還不止,這個偷香鬼大模大樣地坐在礁石邊上,竟然沒有把正在下頭爲非作歹的呂某人嚇得屁滾尿流,這顯然也不太符合常理。
即便如此。
冷然也不管這個偷香鬼接下來會是如何反應,甚至撕碎他。
他早就已經豁出去了,也就憤憤地說:“是,我是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