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嘿嘿笑道:“估計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那蠍魔之魂會在我這裡。”
拓跋星有些遺憾道:“那個蛇神骸骨要是沒有自己跑走了,留在咱們手裡,那可又是一件利器。”
說話間,拓拔野已經將那蠍魔之魂又收到他的那一隻百鬼囊裡面,留待後用。
拓拔野將這蠍魔之魂收好了以後,隨即帶着我們三人,一路沿着這有軌道的地下通道往上走去。約莫走出裡許之後,便即看到這通道前方出現一個豎井,那豎井直通上方,豎井下面是一個十字通道,我們四人便是從這十字通道的東面走了過來。
擡頭望去,只見這通道上方遮蓋的嚴嚴實實,豎井下面卻是被砸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印痕。
似乎我們適才就是從這豎井上方掉下來的,而後被人封住那鐵製的陷坑牢籠,隨即被推到這一側的軌道上面,而後順着這下滑之勢,就將那鐵製的陷坑牢籠溜到那東面地洞之中,而後再燃起大火,意圖將那陷坑之中的我們四人統統燒死。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居然可以用我的至陰之氣,將那烈火冰凍熄滅,這恐怕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李進低聲問道:“拓跋先生,咱們往那裡走?”
拓拔野指了指西面那一條通道說:“咱們去那裡看看。”
看樣子,這個拓拔野是要在這地下通道之中,轉上一圈之後,這才起身離去。
我們三人跟在拓拔野的身後,一路向那通道西面奔了過去,奔出數十米之後,只聽得前面隱隱的傳來說話的聲音,拓拔野擺了擺手,示意我們三人都儘量少出聲音。
我們四人躡手躡腳的向那西面緩緩走了過去,又走了十來米,只見這通道盡頭各自有兩間房間,其中一間緊鎖,另外一間裡面亮着燈光。
我們走到那亮着燈光的屋子一側,隨即將身子緊緊貼在這牆壁之上,側耳傾聽。
只聽得屋子裡面有兩個人,在低聲說話,只聽得男子的聲音道:“劉東強,你說石大姑讓咱們呢守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呢?”
那個劉東強嘿嘿笑道:“咱們是兵,人家是官,人家讓咱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唄。”
那個人不悅道:“你看看你就這點出息,你和人家劉強東只顛倒了兩個字,你就在這地牢裡面當保安,人家劉強東就是ceo,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個劉東強不樂意了,不悅道:“那你和馬雲還同名同姓呢,也不見你有馬雲的財命。”
那個馬雲不樂意了,道:“我跟馬雲能一樣嗎?”
劉東強低聲笑道:“自然不能一樣,你是小兵,人家是中國第一富翁。”
那個馬雲哼了一聲道:“那個馬雲是雲起雲落的雲,我呢,我是風捲殘雲的雲。”
劉東強揶揄他道:“是啊,你吃飯的時候,經常看到你風捲殘雲。”
馬雲不樂意了,道:“就你好,你吃飯還不是跟我一樣?”
劉東強低聲道:“算了,不說你和我了,你知道現在咱們飲馬川正處於危險時期,咱們還是少說話,多辦事。”
馬雲低聲道:“是啊,自從那個石大姑來了以後,咱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我還是想念老東家。”
劉東強低聲道:“老東家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現在就連少東家也是一去不回,說是尋找老東家的屍骨,可是天下這麼大,又去那裡尋找老東家的屍骨呢?”
頓了一頓,這劉東強繼續道:“這老東家不會來,少東家一去不返,咱們這飲馬川這才落到石大姑的手裡,嘿嘿,不知道這一次這個石大姑代理掌門又是犯了什麼病,居然讓咱們都躲到這裡--這地下洞窟裡面又潮又溼那裡住的下人?”
那馬雲低聲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其實那石大姑根本就是一片好意,這一次是怕咱們被那苗疆的草鬼寨的蠱師所傷,這才讓咱們躲到這地下通道之中。”
劉東強奇道:“那苗疆草鬼寨的跟咱們有什麼仇有什麼怨啊?爲什麼要對付咱們飲馬川?”
馬雲嘿嘿一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告訴你,這苗疆草鬼寨的創派祖師和咱們飲馬川的創派祖師還是同門的師兄弟,只不過後來因爲一些事情,這才分道揚鑣,咱們創派祖師來到了這飲馬川,創下了這趕屍匠一脈,而那草鬼寨的祖師,則是遠去苗疆,創下了蠱毒客這一門。咱們飲馬川和他們草鬼寨可以說是一體同源。”
劉東強更加好奇道:“那爲什麼草鬼寨要對咱們大舉來襲?”
馬雲嘿嘿笑道:“我也不大清楚,我也只聽了一個大概,據說,是爲了一宗寶物,這一宗寶物就在咱們的飲馬川。”
劉東強喃喃道:“真是奇了,這是什麼寶物?我在這飲馬川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聽說咱們飲馬川有什麼寶物啊。”
馬雲諱莫如深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了,據說那一件寶物得了,可以得到天下至寶。可惜的是,這天下至寶是什麼,咱們就不得而知了。”頓了一頓,馬雲繼續道:“我聽石大姑說那些草鬼寨的人就是爲了咱們飲馬川 這一件至寶而來,而且據說是傾巢出動,這一次咱們的少當家的還久久不歸,所以石大哥怕咱們抵擋不住這些草鬼寨的人,於是就讓咱們躲到這地道下面,而後又在上面的石家老宅之中,佈下了一些疑團,好讓那些草鬼寨的人進來之後,心生疑竇,隨後便即慢慢的墮入咱們的包圍之中。嘿嘿,今日那草鬼寨的先期人馬來了四個人,三男一女,都被咱們引誘進來,送到那火煉囚籠之中,想必現在已經化爲四具枯骨了。”
我心裡這才豁然明白,原來我們四人進到這飲馬川裡面,竟然被那飲馬川的人當成了前來尋寶的苗疆草鬼寨的人,怪不得一上來,就頻頻使出殺手,最後按動機括,將我們從那滿是殭屍的墓室之中掉落到那鐵製的陷坑囚籠之中。隨即點火,意圖將我們燒死在那囚籠裡面。
我心裡暗暗道:“草鬼寨的人也來了嗎?”陣廳廣亡。
拓拔野目光閃動,似乎在想着一些什麼,過了一分鐘,那拓拔野忽然站起身來,邁步向那屋子走了過去。
我們都是一怔,心道:“拓拔野這是要幹什麼?”但我們和拓拔野同進同出,自是不會離開拓拔野。
我們三人都是邁步跟了過去。
只見拓拔野邁步走到那屋子門前,屋子裡面的那兩個人立時不說話了,而後一個人沉聲喝道:“是誰?”
拓拔野邁步而出,沉聲道:“是我。”
那屋內的兩個人看到拓拔野高大的身形,不禁一呆,二人隨即站了起來。
我們三人此時也已走到這屋門之前,擡頭看着這屋子裡面的這兩個人,只見這二人一個骨瘦如柴,似乎終年吃不飽似的,另外一個滿臉麻子,竟是比馬雲還難看。
只聽那麻子到:“你是誰?”聽聲音這個麻子就是那個叫馬雲的,風捲殘雲的馬雲。
拓拔野冷哼一聲,道:“我就是我。”
那個麻子哼了一聲,不屑道:“你還不一樣的煙火呢。你還就是你,老子問你,你們是不是草鬼寨的?”
我心裡一動,心道:“這個小子說話還挺橫啊,聽這個小子的話語,似乎已經有大批飲馬川的人來了。要不然這個馬雲也不會前恭後倨,說話這般囂張起來。哼,真是不知道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