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月聽到谷主的聲音,眼角飛快的閃過一絲亮光,不管是鬼醫還是巨蟒,這些都好對付,可是谷主的神秘功法,卻讓人不得不防。
不管你躲在哪裡,我都要將你找出來,然後殺了你!
白銀月在心底默默地說了句,繼而舉劍朝巨蟒斬殺而去,她這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既然是她的敵人,那麼能夠殺掉,就絕不留情!
鬼醫見狀,飛快的對巨蟒說道:“快走!”
可是巨蟒此刻早已經殺紅了眼睛,心中要親自殺死白銀月的執念越來越深,它非但不走,還迎面對上她,擺尾朝白銀月身後攻擊而去。
它身上佈滿了堅硬的鱗甲,尋常的攻擊,根本不能給它帶來任何的傷害,再加上它的蠻力和毒素,它覺得殺死白銀月並非一件難事。
白銀月看到它的反應,心想畜生果然容易衝動,不過這樣正好!
颶風劍招已經使了出來,狂暴的鬥氣颶風隨着劍刃飛快的朝巨蟒攻擊而去。
在她的身後,巨蟒的尾巴也飛快的朝她打去,一人一蛇的招式,幾乎在同一刻發出攻擊。
鬼醫站在一邊旁觀,心裡緊張萬分,白銀月的這一招,之前就使用過,當初雖然把巨蟒斬出一道傷口,但是因爲巨蟒身上的鱗甲很厚實,傷口並不深。
可若是巨蟒那攜帶千鈞之力的尾巴重重的掃落在白銀月的身上,那麼在那股強大的力道之下,白銀月很有可能直接被分屍成碎塊。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明明只是瞬間發生的事情,可是巨蟒和白銀月的每一個動作變化,都好像被無限放慢了下來。
白銀月身形矯捷,手中的劍招,比巨蟒的速度終究是快了一點,颶風劍招重重的落在巨蟒身上。
狂暴的鬥氣颶風,威力可怕,比起先前使出的那一招,這一招的鬥氣颶風似乎更加厲害了不少,劍刃還未斬去,颶風已經將巨蟒的鱗甲給擊碎了。
沒有鱗甲的保護,白銀月手中的軟劍,輕而易舉就在巨蟒身上留下深深的一道傷口,劍刃刺入傷口時,她習慣性的手腕一轉,劍刃便將附近的血肉全部翻卷了起來。
腥臭的鮮血頓時從傷口中噴射了出來,受傷的巨蟒越發狂暴起來。
白銀月的本意只是傷到它就行,接下來就看天蠶的毒素和巨蟒的毒素比較,誰更厲害了。
一擊得手,她絲毫不曾猶豫,猛地一躍而去,背上瞬間生出鬥氣翅膀,將她帶到很高的半空中。
目標消失,巨蟒的尾巴攻擊便落了空,只將附近的草木屋舍毀的更加厲害。
原本還算風景秀麗的絕情谷,此刻早已經化爲一片狼藉,塵土飛揚。
“哎,真是可惜了。”谷主遠遠的看到這一幕,目光落在白銀月背後的鬥氣翅膀上,心想這個女子年紀雖小,本事卻着實不小!
不過既然進了她的絕情谷,那麼就乖乖的把命留下吧!
知道鬼醫和巨蟒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谷主親自動手,她盤坐在地上,雙眼緊閉,運功將那身外身凝聚成實體。
無形的身外身雖然能夠出其不意的攻擊對方,但是威力比凝實的可要薄弱的多,此刻她不但要殺了白銀月,更要將她活抓過來。
白銀月胸前的那個神秘寶器和背後的鬥氣翅膀,都讓她生了貪念之心。
天蠶的毒果然厲害,再加上颶風劍招的威力,巨蟒受傷流出來的血,已經變成黑紫色,那股腥臭的味道也越來越濃,巨蟒暴躁的扭頭擺尾,雙眼恨恨的盯着飛翔在半空中的白銀月。
它是地面的霸主,卻不是天空的霸主,一旦白銀月的高度讓它無法攻擊到,就只能憤恨,而沒有辦法了。
鬼醫飛快的朝巨蟒奔去,他自然發現方纔白銀月的劍刃上是餵了毒的!
發狂的巨蟒正暴躁,看到鬼醫來時,才稍稍收斂了些。
鬼醫順利躍到它身上,當看清那傷口時,卻驀然瞪大了眼睛。
這傷口……好厲害!
颶風將傷口附近的鱗甲也一併毀去,而那傷口的地方並非是整齊的一劍斬,而是劍刃在血肉裡翻了翻,於是傷口的血肉全部被劍刃攪翻,形成血肉模糊的可怕模樣。
白銀月那女人,真是好歹毒!
鬼醫暗罵了一句,心想方纔谷主提示,他也勸阻,只可惜變幻成蛇的楚越秀實在太狂暴了,根本不肯聽別人的話。
“忍着一點,你傷口有毒,我要把爛肉全部切掉。”鬼醫飛快的說着,一邊安撫巨蟒,一邊從腰間拿出一柄短匕首,匕首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白芒,看上去鋒利異常。
手腕翻飛,那被絞爛的肉全部被剔除,露出一個很大的血洞出來。
隨後鬼醫掏出自己秘製的解毒藥,均勻的灑在傷口上,這種解毒藥是外用的,還有止血的作用,效果也是非常不錯。
因而鬼醫在處理好巨蟒的傷口之後,提着的心便已經放下不少,然後又掏出幾顆丹藥,塞進巨蟒的口中。
白銀月身居高空,並沒有阻止鬼醫去救巨蟒,反而很想知道天蠶的毒,到底有些什麼變化和厲害之處,又是否是鬼醫能夠解除的。
這時,她敏感的察覺到有一股殺意像自己襲來,她五感立刻警惕起來,人並沒有回身,揮劍便朝後面一擋,只聽的哐噹一聲,劍刃上傳來一陣蠻力的對撞,震的她虎口發麻。
白銀月隨即轉過身,看到身後攻擊自己的人,那是一個外貌二八的美豔女子,嬌嫩的肌膚彷彿能夠透光一樣,水嫩迷人。
一雙剪水眸子靈動有神,讓人一看便心生喜意。
她穿着一件淺紫色衣衫,衣帶在微風中飄動着,手中的一柄利劍散發着一股寒芒。
白銀月蹙眉微愣,眼前這人就是絕情谷的谷主?亦或者只是她的一個手下?
關於谷主這人,她也做了不少調查的,按理說如今絕情谷的谷主應該已經四十左右了,斷然不可能是眼前這二八嬌嫩模樣。
不過隨即她又想到另外一個可能,只是當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