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過多久,隊伍便停了下來,但是進去的卻是隻有溫月和穆流非。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瘟疫傳染,他們可是沒有那一個膽子就去的,若是一不小心得了瘟疫,那就只有死的份了。
蕭容澤的目光一直落在那道士的身上,突然之間,那道士回頭看着他,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隨着他的動作,只見無數的銀子從天上落下,那道士大叫道:“有銀子,要不要?”
衆人一聽有銀子,立刻瘋搶,蕭絕連忙回頭,卻是見後面已經亂成了一團,再找那道士那裡還有他的半個影子?
不禁如此,蕭容澤也不見了,蕭絕卻是微微放心,蕭容澤恐怕是去抓那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穆流非與溫月一臉難看的走了出來。
衆人見此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穆流非,穆流非看着人,卻是冷笑着問道:“你們知道林城爲什麼沒有像風城一樣如此悽慘嗎?”
對上那些人疑惑的眼神,穆流非反而痛心疾首的看着林城的大夫,說道:“他們根本就沒有得瘟疫,他們是中毒了。”
衆人一聽不禁大驚。瞬間如同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那些大夫互相對視了一眼,滿是不可思議的看着穆流非,連連搖頭,說道:“怎麼會呢?他們和得了瘟疫的人症狀一樣的。”
穆流非低咳,臉色卻是更加的蒼白,只是說道;“你若是不相信,自去弄一碗解毒湯來,讓他們喝了便知。”
饒是這個樣子,穆流非也是疲憊到了極致,坐在椅子上,竟然閉上了眼睛,其實他真的好累。
“道長呢?道長不見了。”不知道人羣裡是誰叫了出來,人們這個時候才發覺,那個道長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
穆流非無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滿是疲憊的對常風說道:“常風,我累了,把我送回去可好?”
常風點頭,蕭絕卻是看着穆流非滿是歉意的說道:“既然知道了怎麼回事,相信他們就能夠解決的了,我送你回去。”
穆流非注意到蕭絕說的是我而不是本王,不由的欣喜了幾分,恐怕這一次之後,雪兒還是有可能認回這麼一個哥哥的。
看着蕭絕一行人的遠走,衆人卻是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但是有一個大夫反應了過來,說道:“既然神醫已經說了是中毒,那我們去熬一些解毒的湯水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嗎?”
衆人反應過來,卻是連忙去忙自己的事情。
而更多的人卻是在這裡守着,他們也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蕭容澤緊緊的跟着那一個道士,卻是發現到最後竟然沒了他的影子,不由着急。
環顧四周,依舊沒有,嘆了一口氣,卻是大聲說道:“若是下一次再讓我看見,我一定捉住你。”
這一句話不知道是對他自己說的,還是對他道士說的,不過能做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溜走的人,卻也是沒有幾個。
看着周圍沒有一點動靜,蕭容澤只好作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穆流非一回到驛站便是之間昏了過去,而此是蕭容澤卻是回來了,看着昏過去的穆流非,餵了他一顆丹藥。
蕭絕皺眉看着空手而歸的蕭容澤,卻是瞭然於心:“看來那個真的是有些本事的啊。”
蕭容澤沉默,點了點頭,慢慢的從袖子裡拿出了有一個東西,遞給蕭絕,說道:“這是父皇傳來的。”
蕭絕借過,看了只好,臉色不由大變,但是過後卻是慢慢的笑了,說道:“近日以來,我一直只是懷疑,但是卻是沒有想到真是是他,如今我們是真的有麻煩了。”
蕭容澤也是不在宮裡,但是看着蕭絕如此,更是有了幾絲疑惑。
蕭絕緩緩的開口說道:“蕭辰是父皇的第一個兒子,但是其母因爲偷偷的養蠱而被父皇責罰,就早早的與蕭辰去了封地,失去了爭奪儲君的機會,如今他這個時候回來,恐怕是不簡單了。”
蕭絕眯眼,滿是凝重,眉宇微豎,其實看如今這一個樣子,這一切但是像是蕭辰做的。
聰明如蕭容澤,自然也可以猜得出什麼,卻是也沒有說話。
一個沒有父皇庇佑的年幼皇子,能夠活到今時今日,而且獨掌大權,就足以說明他也不是一個什麼善良的人,只是這一來就給了他們一個大禮,倒是讓人無法接受了。
“既然如此,那朕自然就要去會會了。”蕭容澤的嘴邊又掛起了那一絲笑意,自信而溫和。
蕭絕知道蕭辰已經讓蕭容澤起了怒火,卻是依舊什麼也沒有說,的確朝堂依然有太上皇掌權不好,作爲一個帝王,他也應該回去了。
那一邊的大夫給得了瘟疫的人灌下去解毒湯,都在一旁緊張地等着。
良久之後,那些大夫驚奇的發現,他們竟然真的在轉好,卻也同時變了臉色。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在其中搗鬼,說是殷王和皇上逆天而爲,其實只不過是想借助他們的手除掉二人,但就是爲了這麼一個計劃,卻讓風城成了空城,如今他們林城就成了這副模樣,真的是讓人不寒而粟。
林縣令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裡,眉宇深深皺起,臉色晦暗不明,看着驛站方向的眼神更是複雜。
到了如此情況,再讓殷王原諒,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大人,若是殷王一怒之下滅了我們林城,那我們該怎麼做?”不少的百姓圍了上來,一臉害怕的看着林縣令。
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指望殷王原諒,若是殷王想要他們的性命,他們卻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林縣令心煩的看着周圍的人,低聲怒道:“本官怎麼知道?”
說完之後,怒氣衝衝的走開,這個時候神醫的傷還沒有養好,他還能去討好一下殷王,如今這種情況,他只求不丟掉性命。
蕭容澤和溫月上了馬,但看着眼前的情況還是有些擔心,深沉的看着兩人,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既然他們的事情已經敗露,秋水漫和蕭絕自然也沒有理由再遮遮掩掩,如今大方地牽着手,柔情蜜意的看着對方。
溫月和蕭容澤失笑,沒有再說囑咐的話,只是提醒兩個人說道:“在外面呆的時間也夠長了,記得早點回宮。”
蕭絕點頭,如同普通人家兄弟一般看着蕭容澤,不放心的囑咐道:“你們一路要小心。”
蕭容澤點了點頭,看着遠方過來的身影,只得說道:“你們也要小心。”
說完和溫月對視一眼,兩人策馬離開,一派英姿颯爽。
“殷王!”就在蕭絕和秋水漫準備回驛館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呼叫聲,兩個人臉色瞬間不好看。
林縣令提着不少東西,腆着臉說道:“王爺,神醫受傷,一定會需要這些東西的,請您務必留下。”
秋水漫看着林縣令,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好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率先走了進去。
蕭絕無奈的看着他的背影,滿是寵溺。
林縣令不禁大驚,這個一直被他忽略的女子,怎敢對殷王無禮?
蕭絕看着林縣令手裡的東西,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打趣的說道:“本王的王妃似乎不喜歡你,那本王就不能收你這些東西了。”
說完之後,徑直走了進去,去追秋水漫。
而這個時候,林縣令卻是傻在了那裡,剛纔殷王說了什麼?那個其貌不揚的女子是王妃?
林縣令想追上去,常風卻突然之間出現,冷冷的看着他,沒有一絲人類的情感,只是冷冷的說道:“如今王爺和王妃都不想見你,請回吧!”
林縣令吃鱉,卻只好強行露出微笑,慢慢的回去,心裡七上八下,不得安寧。
看來這一次,他真的是把殷王給得罪了,恐怕以後真的會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秋水漫看着身後的蕭絕,莫名其妙的說道:“我不喜歡那個林縣令,他勢力的很,讓人討厭。”
蕭絕拉住秋水漫的手,柔情蜜意的說道:“愛妃既然不喜歡他,那我就讓他永遠也不會出現在愛妃眼前,這樣可好?”
秋水漫臉一紅,滿是羞澀的點了點頭。
卻突然之間,心裡有一種異樣,不禁微微蹙眉。
蕭絕注意到她的不對勁,立刻緊張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秋水漫呼了一口氣,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笑着搖了搖頭,安慰道:“我沒事,應該是近幾日太過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真的嗎?需要看大夫嗎?”蕭絕依舊緊張,緊緊盯着秋水漫的臉,不想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秋水漫搖頭,對於他的緊張既好笑又甜蜜。
這一日,穆流非終是沒有醒來,但是覺知是過度疲勞,不會有生命危險,倒也不讓人擔心了。
到了晚上,蕭絕回到房裡,卻突然之間發現秋水漫不在,不禁緊張了起來。
“常風,你可看到王妃出去?”蕭絕緊張的看着常風。
常風愣了愣,連連搖頭,不解的問道:“王妃不是在房裡嗎?屬下沒有看到她出來!”
蕭絕不禁着急,卻是沒有時間和常風解釋,只得說道:“王妃不見了,快去找王妃!”
“是。”常風領命,通知了其餘護衛,一起出去找王妃。
蕭絕深深地皺眉,卻是絲毫沒有頭緒,這個時候,漫兒會去哪呢!
殊不知,秋水漫默默的走着,眼睛之中毫無焦距,就像是被人控制的布娃娃一般。
一個黑衣人突然之間出現在了秋水漫面前,看着秋水漫呆懈的樣子,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告訴我,你會完全聽我的話,按照我的指示去辦。”黑衣人緩緩張口,笑着說道。
“我會完全聽你的話,按照你的指示去辦。”秋水漫呆呆的,說出了這句話。
黑衣人點了點頭,慢慢趴在了秋水漫的耳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些話。
秋水漫點了點頭,卻也不知道她聽懂與否?
黑衣人滿意的拍了拍秋水漫的肩膀,說道:“立刻回去,不要被蕭絕發現!”
秋水漫當即轉過身子,朝這驛站方向走去,眼睛裡面依舊毫無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