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他們兩個兄弟相見,嘴角都勾起了一抹笑容,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夠見到自己心中的那一個掛念的人,的確很是不容易。
良久之後,兩個人鬆開了對方,看着他們,不由指着對方的臉笑了。
夏子喻說道:“我記得那個時候,你還挺年輕的,爲什麼這一次見面,就那麼老了呢?”
聽到夏子喻這麼說,容凌陰毫不猶豫的反駁:“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們不是一起老了嗎?”
的確,那麼多年沒有相見,時光如梭之下,又怎麼會不老呢?
當下兩個人相視一眼,不由哈哈大笑,的確,到了目前爲止,他們都已經老了。
但是老了又怎麼樣?他們的兄弟之情,不要說老了,就是一個人已經死了,也絕對不會消失。
兩個人的心裡想到這一點,瞬間釋懷。
這個時候的容凌陰,直接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盒子,看了一眼蕭絕,說道:“這個是你們要的另外半顆聖藥。”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草藥還是丹藥,能夠用上聖這個字的,那效果自然不用猜想。
聽到聖藥兩個字,蕭絕連忙上前接了過來,青衣現在雖然在蓬萊宮的手裡,但等到把青衣救出來之後,只要服下這半顆聖藥,就一定會恢復。
容凌陰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當時漫兒來信之後,我便吩咐他們把聖藥送走,但是到了地方之後才知道,早已經沒有人,不得已之下,又落到了我的手中。”
聽到這裡,秋水漫的心裡多了一絲慶幸,當時那個時候,青衣他們已經被捉走,當然找不到。
幸好到最後聖藥又回到了父親手裡,若是被蓬萊宮主拿到,只怕青衣就是死路一條。
秋水漫上前,那這容凌陰的袖子,多了幾次撒嬌的意味,說道:“多謝爹爹。”
就這麼一個聖藥,還保管在兩個國家的手中,就足以證明,到底有多麼珍貴。
自己的一封書信,爹爹就把聖藥拿了出來,到了目前爲止,也沒有問自己要做什麼用,這一份信任,令人心情愉悅。
聽到秋水漫這麼說,容凌陰瞬間笑了,搖了搖頭說道:“聖藥本來就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一直保存在倉庫裡,也沒有什麼價值。”
秋水漫連忙點了點頭,看着蕭絕手中的小匣子,看來這一次,面具人不需要再擔心了。
夏子喻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傳說中的聖藥做什麼,但是對於他們幾個年輕人,自己卻是放心的很。
當下,看着周圍,立刻說道:“好不容易見面,我們就不要在這裡站着了,回到海天宮去,我們不醉不休!”
這麼多年以後,還能夠在在一起喝酒,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十分難得,更多的是懷念。
當下容凌陰點了點頭,和夏子喻一起,兩個人勾肩搭背,高高興興的走了進去。
後面的秋水漫,露出了一抹笑容,在朝堂上這麼久,父親骨子裡的熱血,還沒有被磨光。
更讓人覺得珍貴的是,做了那麼多年的皇帝,對於曾經和自己並肩奮戰的兄弟,依舊是那麼親切。
蕭絕低頭看着手中的聖藥,不由微微皺眉,應該交給面具人了。
幾個年輕人回去之後,便直接被容凌陰他們兩個趕了出來,他們兄弟那麼多年沒有見,當然不喜歡別人打擾。
無奈之下,幾個人只好回到了清水苑,容凌陰來到了這裡,當然要和秋水漫住在一起。
幸好秋水苑夠大,若不然的話,一個又一個的人進來,只怕早已經沒有了住的地方。
而這個時候的蕭絕和秋水漫,已經拿着那半顆聖藥,去找了面具人。
到了目前爲止,面具人的功夫,已經恢復了八成,此時依舊在房間裡打坐。
聽到敲門聲,面具人站了起來,走過去打開了門,看到夫妻兩個都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微微挑眉。
蕭絕走了進來,從懷裡拿出了小匣子,放在了面具人的面前,說道:“南疆王接到書信之後,便已經派人把聖藥送了過來,但是那個時候,青衣已經被捉到了蓬萊宮,正好錯過。”
“這一次南疆王過來,把聖藥的交給了我們。”
聽到聖藥兩個字,面具人的身子微微一僵,緩緩地接了過來。
原先青衣已經服下了半顆聖藥,如今只要服下這半顆,那青衣的身體,一定就能夠完全康復,再也不需要忍受病痛的折磨。
面具人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到了目前爲止,他們依舊沒有得到青衣的半點行蹤。
雖然自己一直堅信,青衣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是慢慢的,心中,卻是越來越害怕。
面具人的手,逐漸握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情緒,看着那個小匣子,緩緩的打開。
隨着面具人的動作,清香之氣飄蕩在周圍,秋水漫深深地吸了一口,不由感覺到頭腦清晰。
這一個聖藥,絕對是天下的至寶。
“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儘快找到青衣!”若是等到最後,青衣身上那半顆聖藥藥效過了,只怕到時候,在吃下這半顆,也沒有任何作用。
所以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儘快找到青衣。
蕭絕點了點頭,目光之中,同樣閃過一絲堅定,常風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那麼多年不離不棄,自己又怎麼能夠不救常風?
至於魅影,也幫過自己不少忙,更何況是蕭容澤的人,所以他們三個,一定要平安救出來!
看到兩個男子堅定的眼神,秋水漫慢慢的低下了頭,腦海之中的疑惑,卻是逐漸的變大。
“左龍尊者給弟子訓練營的弟子們下了毒,讓他們內力全失,既然有毒藥,那天底下肯定還會有解藥,左龍尊者就這麼回去把弟子修煉營解散,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一個問題,一直縈繞在自己的心頭,但是想來想去,也沒答案。
聽到秋水漫這麼說,蕭絕眼前一亮,立刻問道:“漫兒,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漫兒聰明絕頂,有時候看到想到的事情,正好是他們忽略的。
秋水漫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青衣他們在蓬萊宮主的手裡,蓬萊宮主最應該做的就是拿他們威脅我們,但是他們到目前爲止都沒有這麼做……”
所以,不是很奇怪嗎?手中明明有的人質,卻把人質藏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或許青衣他們,並沒有在蓬萊宮主的手裡?”一旁的面具人,目光晶亮的看着秋水漫,那目光之中帶着一絲期盼。
秋水漫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一直感覺到很奇怪,並不能夠完全肯定。”
一旁的蕭絕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一直認爲,青衣他們在蓬萊宮主的手裡,都沒有在尋找,如果有證物的話,還有可能是他們不小心落下的。”
按照蓬萊宮主的卑鄙,這一切的確不合常理。
面具人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或許他們一直都太想當然。
如果真的如漫兒所說,那不得不說,就實在是太好了!
與此同時……
雲清獨自住在一個小村子上,蓬萊宮主雖然想要見雲清,但是更擔心雲清的安全,思來想去,越是沒有人保護雲清,越是能夠不讓別人發現,如此之下,雲清倒是自由的很。
本來一開始,雲清也在懷疑,會不會有人在跟蹤自己?但是自從上一次救了面具人之後,爹爹都不知道,才完全確定,她的身邊沒有暗衛。
有了這個認知,雲清的心情不知道好了多少,這纔是真正讓自己輕鬆的做法。
關於吃喝住用,自己少不了銀子,自然也不在乎,在自己的手下出現更多的失敗品。
這一個失敗品,就是自己炒的飯菜。
雲清提着小籃子,身上穿着農家女孩兒的衣服,出來買菜。
看着周圍的菜,雲清不斷的挑選着,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人影,直接闖入到自己的眼裡,讓雲清皺眉。
擡頭看去,這男子的身影很是高大,只不過?
雲清微微皺眉,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當下,立刻放下手中的菜,跟了上去。
那男子走了沒兩步,感覺到背後灼熱的目光,不由皺眉,他們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根本就沒有人發現他們。
當下腳步更加快速,而他後面跟着的人,卻是緊跟不放,男子的動作之間,多了幾分急迫。
“你站住!”雲清看到那男子的腳步越來越快,如果自己追不上去的話,只怕會跟丟,當下立刻大聲叫了出來。
隨着雲清的聲音,那男子皺眉,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常風,是你嗎?”看着那男子的背影,雲清目光一閃,露出了一絲驚喜,立刻問道。
聽到女子叫出來自己的名字,常風緩緩地回頭,看了雲清一眼,不由皺眉。
在這個時候,竟然能夠遇到雲清?
常風仔細的感覺着周圍,沒有任何監視的人,雲清怎麼會在這裡?
但是……
當下冷哼一聲,說道:“你父親一直在加派人手找我們,沒有想到他沒找到,倒是讓你先找到我們了。”
聽着這一句話,雲清不由瞪大了眼睛,原本以爲他們一直在自己的父親手裡,卻沒有想到,父親原來一直沒有抓到他們!
雲清的目光之中閃過幾絲高興,立刻上前,滿臉笑容的看着常風,說道:“我看不慣父親的所作所爲,纔來到這個地方躲避,沒有想到,竟然能夠遇到你。”
常風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她目光中的興奮不會作假,而且在她的身上,自己沒有感覺到一絲敵意。
那這麼說來?
“現在你既然看到了我,是不是就要馬上去報告給蓬萊宮主,讓蓬萊宮主捉我們?”說這話的時候,常風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
雲清立刻搖頭,帶着幾絲焦急,解釋說道:“我父親做的很多事情我也不能夠理解,所以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請你相信我,畢竟我們之間,也共同患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