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回來之後,雲清更加希望婚禮可以完美無缺,這件事情當然不能夠讓新娘子操勞,責任自然落在了雲清和秋水漫身上。
雲清和秋水漫也希望婚禮能夠完美,當下自然而然的幫忙。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過去,終於在兩天之後,迎來了婚禮。
秋水漫,蕭絕,花蕊和銀面,都出去迎接賓客。
如今蓬萊宮主已經死了,這些事情沒有人做,他們當然要幫忙。
看着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一一寒暄,蕭絕走到秋水漫的面前,看着秋水漫的笑臉,卻有些擔心的問道:“你忙了三天了,累了嗎?要是累了的話,趕快去休息。”
聽到蕭絕擔心的話,秋水漫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累,我要見證他們幸福的時刻。”
好不容易等到了這麼一天,又怎麼可能會累呢?一定要見證他們的幸福!
聽到秋水漫這麼說,蕭絕無奈地搖了搖頭,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依舊如同小姑娘一般。
不過這也是自己最自豪的事情,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依舊沒有磨滅她的熱情。
時間慢慢的臨近,已經到了吉時,蕭絕和秋水漫衆人,也已經走了進去,見證這幸福的一刻。
“一拜天地!”
隨着這一個聲音,面具人和雲清,同時跪了下來,朝着外面的天地,慢慢的行禮。
“二拜高堂!”
雖然他們兩個人,都已經沒有了高堂,但是卻依然不容忽視。
聽到二拜高堂,紅蓋頭下的雲清,眼眶突然一紅,父親那麼的疼愛自己,但是到了現在,沒有看到自己成親的這一刻。
原本在這高堂之上,應該坐着一個人,他的目光慈愛,看着自己,但是如今……
面具人敏感地察覺到了雲清身體的僵硬,不由嘆了一口氣,突然之間拉住了雲清的手,一股熱流傳入到雲清的身體裡。
雲清低下頭,和麪具人一起,慢慢的跪了下來,朝着空蕩蕩的椅子,磕了一個頭。
秋水漫看了蕭絕一眼,微微皺眉,既然兩個人的高堂不在,就應該說一些別的,現在雲清肯定已經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蕭絕朝着秋水漫笑了笑,這是婚禮的章程,也是沒有辦法的。
“夫妻對拜!”
雲清和麪具人起身之後,便聽到了這一句聲音,雲清收斂起自己的心情,和麪具人互相面對着面。
面具人的目光一直鎖定在雲清的身上,此時聽到夫妻對拜,不油勾起了嘴角。
夫妻對拜之後,他們從今往後,就會是夫妻,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不離不棄,一生一世一雙人。
從今以後,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兩個人再也不會分開!
雲清低着頭,看到了面具人的衣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一個婚禮,就如同一個鬧劇一般,但最後的結果,卻是趁了自己的心意。
原本以爲,到最後這一個喜堂之上,一定會是自己一個人,忍受所有人的目光,萬萬沒有想到,如今面具人會和自己一起承受。
兩個人看着對方,同時跪下,慢慢地磕了一個頭。
一時之間,叫好聲一片。
“禮成,送入洞房!”
婚禮完成,秋水漫和花蕊互相對視一眼,立刻站起身來,走到雲清的身邊,扶着雲清進入洞房。
好不容易趁這一次機會,大家相聚在一起,有那麼的高興,當然要好好的整一整面具人。
蕭絕和銀面同時上去,拉住了面具人,當下往桌子上拉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這晴天白日的,可不要想着去入洞房,我們兄弟好好的喝一杯!”
面具人看着雲清的身影,緩緩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無奈之下點了點頭,和蕭絕銀面一起去喝酒。
衆人看着新郎官兒前來,當下一個個輪番敬酒,面具人看見不斷擺在自己面前的酒杯,無奈之下只好喝了下去。
今天是自己的大婚,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過去。
秋水漫和花蕊陪着雲清,外面的熱鬧聲不斷,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傍晚。
花蕊端着幾盤點心,到了這裡,秋水漫立刻拿起了一個,塞到了肚子裡面,從早晨吃過飯之後,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又拿了一個,看着雲清,說道:“雲清,你一定餓了吧?要不要吃一點東西?”
雲清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當下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兩個吃吧,我不餓。”
曾經聽蓬萊宮的婆婆說過,在新郎沒有揭開蓋頭之前,吃東西不吉利。
花蕊和秋水漫對視一眼,當下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吃自己的。
另一邊,那些灌面具人酒的人,不少人都已經喝得東倒西歪,反觀面具人,依舊在那裡喝着,讓衆人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不得不說,這人真能喝!
蕭絕和銀面也已經喝了不少,都感覺到了一絲醉意,但此時看來面具人,沒有一點醉態,還在不斷的喝酒,不由得驚訝。
他雖然能喝,但是也沒有見能喝到這個地步!
兩個人驚訝的看了對方一眼,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注意到衆人的目光,面具人臉不紅氣不喘,看了蕭絕和銀面一眼,當下微微挑了挑眉。
孰是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早就是先去了藥房,拿到了解酒丸,這一個解酒丸,號稱千杯不醉。
當然了,這是蓬萊宮的秘密,自然不會告訴別人,就比如蕭絕和銀面,自己沒有給。
喝到了最後,看到面具人仍然臉不紅氣不喘,蕭絕和銀面差點沒有嚇到趴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絕端着一杯酒,到了面具人到身旁,對着面具人舉了舉酒杯,面具人看了一眼蕭絕,當下淡定的端起了自己眼前的酒,和蕭絕碰了一下杯子,直接喝光。
蕭絕看着面具人的動作,卻是連動都沒有動,看着面具人,目光之中帶着一絲迷離,說道:“青衣,你今天爲什麼沒有喝醉?”
自己和麪具人喝過酒,面具人的酒量自己多少知道一些,絕對不對勁,要是平常的時候,這個時候的青衣早就醉得睜不開眼睛了,但是這個時候,竟然還如此的精神!
面具人看了蕭絕一眼,當下抽了抽嘴角,突然之間笑了,那笑容如花,卻帶着一種驚悚。
從來沒有看過面具人笑,這麼突然之間一看,蕭絕差點嚇得趴下,不是因爲太難看,而是因爲,笑得太突然!
蕭絕咳嗽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聽到面具人說道:“今天可是我大婚的日子,我怎麼可能被你們灌醉,真是太小看我了!”
雲清還在等着自己,自己怎麼可以喝醉?
蕭絕聽到這一句話,當下對着面具人豎起了大拇指,自己端着的一碗酒,直接遞給了面具人,面具人二話不說,直接喝光。
隨着這一個動作,喝得東倒西歪的人,不由得拍起了巴掌,新郎好豪爽!
蕭絕扶着桌子,到了銀面的面前,銀面看着蕭絕,無奈的搖了搖頭,從身上拿出了兩個藥丸,自己拿着一個,另一個遞給了蕭絕,說道:“一會兒還有計劃,趕快把這個吃了,醒醒酒。”
蕭絕聽了之後,只好退了下去,看來這一個面具人,不知道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這一場酒,直接到了晚上,大多人都已經喝的起不來,剩下的幾個人,全部都簇擁着面具人,豎着大拇指,往新房而去。
無聊的秋水漫等人,突然之間聽到了熱鬧,一時之間精神抖擻,對視一眼全部往外面走去。
聽到那越來越近的響聲,雲清的臉色緋紅,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
看着越來越近的新房,面具人的腳步快了一些,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圍上了幾個人。
秋水漫看着面具人,當下笑了,打量着面具人,伸出了胳膊,說道:“新郎官兒,今天就想這樣進洞房嗎?你陪他們喝了那麼長時間的酒,把我們新娘子撂在這裡,可是不對,今天一定要道歉!”
聽到秋水漫這麼說,面具人點了點頭,可憐巴巴的看着新房,無奈的說道:“讓清兒等這麼長時間,的確是我的不對,我認罰!”
秋水漫聽了之後,當下點了點頭,看着面具人,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就送給我身上的玉佩吧,我看着很漂亮。”
面具人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玉佩,當下扯了下來,遞給了秋水漫,秋水漫接過來之後,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面具人見此,鬆了一口氣,剛走了兩步,卻看到了雙手環胸的花蕊,花蕊看着自己,目光之中滿是不懷好意。
面具人的身子微微一僵,走了過去,看着花蕊,問道:“你想要什麼?”
今天自己也是看出來了,要是不讓他們滿意,新房自己進不去。
看到面具人如此識相,花蕊當下點了點頭,伸出了手,打量着面具人,說道:“我突然之間發現你身上的新衣特別帥氣,留下來吧!”
面具人的面色微微一僵,回頭看向嬉笑的衆人,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顏色不如黑了幾份。
“你要是不想脫的話,那也可以,反正今天我就站在這裡了,你要是硬闖的話,我就大叫非禮!”
這個時候的花蕊,也懶得理會銀面,直接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面具人抽了抽嘴角,無奈之下老老實實的脫了衣服,扔給了花蕊。
花蕊接過之後,笑着給面具人讓出了道,面具人剛走了兩步,面前卻突然之間出現了銀面,銀面看着面具人,似笑非笑,說道:“兄弟,咱們都是江湖人,不拘小節,今天想要進洞房,裸着上身!”
聽到這一句話,面具人的臉色瞬間黑了,看着自己身上的中衣,咬了咬牙。
今天是自己的大婚,高高興興的,要是想要衣服的話,沒關係,自己給!
當下爽快的脫了中衣,扔給了銀面。
銀面微微一笑,讓開了道路,站在最後面的,當然是蕭絕,蕭絕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具人。
面對這樣的目光,面具人的身子微微一僵,硬着頭皮往前走,自己渾身上下,也就是褲子了,難不成蕭絕的要求是讓自己脫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