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查到,那凡之還在宮裡的時候,每月都會在固定的日子前去傾顏殿。”小公公將查探來的消息,如實說出了口。
“傾顏殿?”元公公立刻便緊皺起眉頭尋思了起來,宮中好似真有那麼一個地方,只是他記得,那地方已經閒置了許久,並沒有居住任何的妃嬪,那凡之每月去那裡作甚?
尋思間,某個念頭自元公公腦中閃過,他脫口就問道:“凡之可有相好的?”
這後宮裡耐不了寂寞的宮女,會與太監結爲對食,私下裡時常會尋一些無人居住的地兒幽會!
那小公公卻搖頭很是堅定的回道:“就奴才所知,凡之除了沛兒以外,並未與旁人交好。”
元公公聽後納悶的再度皺眉。
既然沒有相好……
便是那傾顏殿裡有吸引凡之的東西?
會是什麼呢?
元公公百思不得其解,那小公公又自顧自的說道:“奴才得知這個消息後,順便查了查從前傾顏殿裡住的是何人,好像是一位叫夕顏的嬪妃,那嬪妃被皇上寵幸之前還只是皇后宮裡的宮女,本該母憑子貴一路扶搖直上的,沒成想卻死在了難產上。”
說罷,那小公公還十分惋惜的搖了搖頭。
元公公卻是將小公公狀似隨意的話記在了心上。
這後宮裡,死於難產的宮妃數不勝數,但是事實上,那些所謂的死於難產,不過都是人爲的罷了!
畢竟自古帝王的女人雖多,能有機會生兒育女的女人卻是不多,那些無法有孕亦或者無法得到帝王寵愛的女人,自然會千方百計的除掉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想着,想着,元公公莫名覺得他好似抓住了關鍵點,醞釀了一番沉聲吩咐道:“你想辦法查清當年那個叫夕顏的人是否真是死於難產,再去查查凡之每月具體都是哪一天前去傾顏殿,去了又都做了些什麼。
”
“是,奴才告退。”小公公聽後,碎步匆匆離去。
“……”
元公公則又繼續讓旁人進來彙報,不過旁人說的事,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他便將重心放在了先前那小公公所稟的事上面。
七王府。
凡之一如既往的在陪着沛兒搗鼓花田。
瞧着沛兒累到滿頭是汗,卻始終笑盈盈的,她不免有些着急,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前去幫沛兒倒了一杯涼茶過來,讓沛兒歇息片刻再繼續。
只是……
她分明是遞向沛兒的茶杯,卻莫名從她手中話落,砸到了她的腳背上。
雖然不是很疼,她心裡卻是咯噔一跳,心裡頓時有些慌了。
沛兒見狀,歪着頭不解的問:“凡之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凡之愣愣的,心裡想着她該要搖頭,告訴沛兒她沒事才行,然她卻愣愣的遲遲未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沛兒見狀急了,手忙腳亂的將凡之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去坐下。
就連那埋頭看書看得正是投入的慕容雲寒都側目探究的望向了凡之,凡之這丫頭素來穩重,甚少出現異樣,此際這是怎麼了?
“我、我沒事,你別擔心。
”凡之捂着越發慌亂的心口,語氣裡明顯底氣不足。
“不行!我得去找韓姐姐來幫你瞧瞧。”沛兒說着就要往外跑,凡之在她轉身的一瞬,情急的起身拽住了她,穩穩抓住沛兒手的一瞬,凡之的心慌倏地止住了。
她頓時更爲不解了。
難道……
沛兒近期會遇上意外?
猶記得姐姐曾跟她說起過,若是無端感到心慌,怎麼也回不過神來,許是一種預兆,一種身邊重要的人即將遭遇不測的預兆,當年姐姐生出那種感覺之後不久,娘娘就……
想到那些,她拽着沛兒的雙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沛兒疼得眼泛淚光,卻不敢出聲。
慕容雲寒看得眉頭緊皺,禁不住開了口:“找韓珏這種事,不用你們親自去。”
說完,慕容雲寒便起身,去吩咐門外的護衛將韓珏找來。
凡之這才放鬆下來,手上的力道也隨之減輕,只是心慌又再度席捲而來。
慕容小王爺忽然住到了她們的院子裡,夜裡她還時常察覺到慕容小王爺在院子周遭巡視,是否意味着她們會有危險?
所以王妃亦或者皇上,纔會讓小王爺過來的?
凡之的反常,鬧得沛兒一頭霧水。
好在韓珏過來幫凡之看過之後,說凡之的身體無任何問題。
沛兒心中一喜,先前生出的疑雲也一掃而空。
倒是凡之自責不已的衝韓珏說道:“都怪我不好,一時走神,竟然折騰得你……”
“無妨,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韓珏柔柔一笑,在凡之手背上拍了幾下,讓她放寬心,她看出了凡之很緊張,卻誤以爲凡之是因爲驚動了她才緊張的,畢竟在這七王府裡,她如今的身份是王妃的專用大夫。
“嗯。”凡之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目送韓珏離去。
“不好!今天的目標還未達成。”沛兒驚叫一聲,又奔入了花田裡。
“……”
凡之莫可奈何的搖頭。
這丫頭就是心大!
不管多在意的事,轉眼的功夫就能給忘了!
慕容雲寒雙手環胸去到凡之身後,喃喃問道:“你可是知道了什麼?”
凡之轉頭莫名的看過去。
知道什麼?
她近日都難得離開這個小院子,能知道什麼啊?
見狀,慕容雲寒也不再多問。
當日在七王府裡見到了蟒蛇一事,該是還未傳揚出去的,凡之不可能知道。
凡之卻是在怔楞過後,更加篤定了即將會有事發生,故暗自決定,近日她得寸步不離的跟在沛兒身邊。
甚至於……
她還立刻回房換了一身跟沛兒差不多的衣裳,連發型都換成了沛兒那樣的。
沛兒對此好奇不已,卻又覺得新鮮,便也只笑言了幾句便作罷。
慕容雲寒則是若有所思的捏上了下巴,死死的盯着凡之。
若凡之知道了什麼,她此舉的目的就有可能是想在關鍵時候以假亂真,保護沛兒的安危。
可她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這般做……
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