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底卻暗付着,這三個號裡,零號看上去最爲好相處,但事實上,卻是最高深的那人……
嘉艾沒有想過要掙扎,也沒掙扎,由着零號推着自己往前走。
貳號在牆壁上拍打了幾個地方,從聲響來聽,那裡應該是事先做過手腳的,暗道的機關就在那裡。
當貳號停下了手,前面的一堵牆緩緩的向右推移着,是另一條暗道。
這條暗道的高度足有兩米寬,有三個大男人的寬度,嘉艾與零號並排走在那戴斗笠男的身後,暗道沿壁上的燭火熠熠生輝,因爲空間的狹長,所以顯得特別的亮。
這是一條迂迴的路,嘉艾緊跟在那戴斗笠男的身後,心裡有些期待着,他會把自己帶到哪裡,似乎他的身份也就要呼之欲出了……
當拐過一個大彎之後,路便不是平順的,而是有點坡度的往上走,只要上了這個坡,便要到了目的地。
走了不到半會兒之後,果然他們走到了路的盡頭,那出口亦是關着的,但見那斗笠男轉動了牆壁上的一塊石子,那石牆同下往上推起。
戴斗笠的男子跨步走了出去,零號則半推着嘉艾出了那道門。
視線一下子變得開闊了許多,嘉艾打量起這個房間,入目的有兩排的書,看來是間書房了。
只不過……這個規格看上去,並不像是皇室的佈局。
莫非他們已經出了皇城的範圍?
斗笠男打開了書房的門,走了出去,零號自然是要在後頭跟着。
出了房門,這裡便是一個全新陌生環境,嘉艾曾經花一兩天的時間將整個皇宮走了個透透,所以她很敢肯定,他們已經出了皇宮的範圍。
雖說皇宮裡有很多主子的住處她沒有去過,但是皇宮的建築有其獨有的特色,比如雕龍築鳳的那種比較有標緻性的東西,一定會有。
而這裡,不見任何代表皇族的雕飾,空氣中還有一股奇怪的藥味在彌散着,看來這屋子裡有人得了重病,而助那人嘗試着吃過很多藥。
那些藥味其實已經散去,但是熬藥時揮發出來的水蒸氣在空氣中飄飛,並在某些地方有所凝固。
嘉艾是學過醫術的人,她的鼻子正好也比一般人靈敏許多,所以她便輕易的聞出木頭裡滲透進的藥味。
那些藥味甚至蓋過了木榍的味道,這足以想見這屋子熬過的藥有多少。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是爲誰診病來的。”
她的一句話,叫前面的斗笠男停住了腳步,似乎有些意外,不過那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很快的他便又朝前走。
倒是身邊的零號,像是終於找到通風口似的,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何以見得?”
嘉艾冷哼一聲,淡然說道,“這屋子裡盡是藥味,這裡不僅熬過一種藥,那些藥藥相撞,已經讓這個屋子裡的味道變成了另外一種。”
聽完她的解說,零號嘗試性的**了下鼻頭,努力的要去聞到什麼,可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