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從未想過，我還有機會，能站在你的面前，說這麼多話。可我心裡想說的，比這多了太多太多。只不過今天沒有機會了。”
鹿鳴擡頭看向她。
不管這張看似平常無奇的面容下，究竟是有着怎樣的傾國傾城，她都是他最初認識的秋夜風。
“現在想來，第一次見你時，在秋府，我暈倒在地，卻有模糊的意識，我能感覺出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其實從那時開始，你在我心中，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想到往昔，鹿鳴眼底，莫名染了一絲血色。
因爲深知，再也回不去了。
那曾經美好歡暢的過往，就成了午夜夢迴，夢境中的回憶，黑白，慘淡。
即便鮮活的笑臉，也染了灰白的蕭瑟。
“我很好奇，你剛纔跟大總管說了什麼，爲什麼他會答應你，讓你我單獨說話？”秋夜風見不遠處的大總管面露焦灼之色，而鹿鳴那兩個手下也是臉色怪異的看向這邊，一個表情平淡中隱着狂風驟雨，一個自始至終是瞪大了眼睛，帶着滿眼的不甘和嫉妒朝這邊看來。
秋夜風不覺更加好奇，鹿鳴究竟用什麼法子讓大總管答應了他呢。
鹿鳴知道秋夜風是在轉移話題，卻願意配合她。
“我跟他說，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希望他行個方便。”鹿鳴垂下眸子，聲音清淺。
“就這樣嗎？”秋夜風追問道。
“他期初不答應的，我就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讓我連個手下脫光了衣服纏住你，說你對她們存了非分之想，想要侮辱她們。我還說，我鹿鳴說得到做得到。”
說完，鹿鳴不忘衝秋夜風俏皮一笑。某女已經撫額搖頭。
“我就知道，你會威逼加利誘。”
似乎這樣才附和他一貫的作風。
“所以他很快就答應了。”鹿鳴一副我也沒怎麼爲難他，不過是就事論事的表情看向秋夜風，還不忘衝大總管丟一個無辜淡定的表情。
直看的一旁不遠處的大管家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不忘朝一側挪動一下，距離華英和風英遠一點，生怕鹿鳴事成之後翻臉不認人。雖說他在宮裡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兢兢業業，不曾犯過錯誤，皇上和衆人也會相信他的爲人。
但在宮裡，最怕鬧騰。
只要你能拉下臉來大鬧一番，黑的也能洗成白的，白的也能變成黑的。
大總管此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眼看着時辰一點一滴的流逝，鹿鳴卻還是站在秋夜風身邊，沒有離開的意思，大總管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秋夜風拉走就跑。
可一想到鹿鳴那小霸王的作風……還是作罷了。
“鹿鳴，別讓大總管爲難了。我是要去見夏睿辰的。”
她直呼夏睿辰的名號，這讓鹿鳴有些訝異。
“看來……你跟皇上之間，比我想象中要熟稔。”不知怎的，鹿鳴心下在這一刻起了莫名的懷疑，想着金鑾殿上，夏睿辰偶爾看向秋夜風時旖旎荼魅的眼神，完全不像是看向其他妃嬪的感覺，鹿鳴心下，就莫名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