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元神是豬
對啊,我們怎麼把紅蓮給忘了,紅蓮貌似和司命星君很熟的樣子。
“紅蓮是誰?”其他幾個人都滿臉茫然的,也不奇怪,除了我和許世唯,其他幾個人並不認識紅蓮。興許我師父以前認識,不過他現在腦袋出了點兒問題,也就不認識了。
我和許世唯相視一眼,果斷決定大部隊去瀘州找紅蓮,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那裡當河神。
時間緊迫,這種需要長途跋涉的路程,我們選擇了用靈空戒。此時,我才發現蓮寶身上也有個靈空戒,想想她是暗香門的女弟子,倒也不奇怪。
有蓮寶倒也省了不少靈力,如此,我們便大部隊趕往瀘州柳寧村。
雖然到了,但是大白天的,我們也不能就那麼把紅蓮叫出來。不過情況緊急,也顧不得太多,剛到橋邊,我就扯着嗓子喊:“紅蓮,紅蓮,快出來……”
“紅蓮,快出來啊啊!”眼見沒有任何動靜,我又喊了兩聲。丫還是沒動靜,許世唯也喊了兩聲:“紅蓮!紅蓮!”
媽蛋,不會已經不在這裡了吧!我嘞個去,許胖子不會就這麼消失了吧!
“喂,你們找我就找我,別那麼大聲行麼?”一隻手忽然搭在我肩上,嚇了我一大跳,我一回頭見到的是紅蓮放大版的臉。他依舊是一身紅衣,許胖子他們是第一次見到紅蓮,一個個的都愣了半秒,這纔回過神兒來。
好吧,我承認,紅蓮雖然是個男人卻比女人更爲妖媚,更美。一見他,我慌忙道:“紅蓮,你不是和司命星君很熟麼?能不能幫我們找司命星君。”
“你們找司命星君作甚?”說着,紅蓮一揮手,湖中央立即出現了一道裂痕,紅蓮神情無比從容的對我們說:“到下面去說吧,這裡要是讓人瞧見了就麻煩了。”
聞言,我們趕忙踏入那裂縫中,雖然是爲了許胖子而來的,不過現在到了水下宅邸,我多少還是有些興奮。
真別說,這水下宅邸還真比上面的那些好得太多了。談不上富麗堂皇,卻也能與古代的王爺府邸像媲美了。
紅蓮爲我們端上茶盞,一如既往的娘炮:“我不習慣如今人間的那些個宅邸,也還是按着以往的建了座,還不錯吧。”
許世唯接過紅蓮遞上的茶盞,絲毫不給面子的岔開了話題:“娘炮……紅蓮,你能不能找到司命星君。”
紅蓮萬般妖嬈的落座,鳳眸輕瞥着許世唯道:“硯生,你們夫妻二人找司命作甚,難不成……你們的命格也是司命寫的?”
“不是,是因爲我弟弟……”許世唯耐心的同紅蓮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紅蓮起身走到許胖子身旁,細細打量着他片刻,蹙眉道:“可是你們找司命也沒用啊,青墨仙子早已仙去了,我還在東淵修煉之時,便聞東淵湖底的老王八說過,言青墨仙子早已在多年前仙去了。那年九嬰妖獸以水火擾亂四海八荒安寧。青墨仙子以青墨引與九嬰妖獸同歸於盡,自此下落不明。”
“啊……意思就是青墨仙子已經死翹翹了!”盛月酌無比驚訝,然後回頭對着許胖子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許胖子剛纔還挺平靜的,聽完之後瞬間就不淡定了:“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我還沒吃到最好吃東西,我不想死啊……”
紅蓮看了許胖子一眼,平靜如斯:“我看你應該是死不了,大不了就是變成豬。”
“變成豬!”許胖子驚呼,嚎得更慘絕人寰:“我不要變成豬啊,我不要變成豬啊。”
紅蓮繼續淡定:“這有什麼,變成了豬再修煉個五百年又恢復人形了。”
五百年……五百年對紅蓮而言不算什麼,不過對許胖子而言便是漫漫長路了。
不過我很納悶,怎麼就得變成豬了呢?我和許世唯幾乎是同時開口:“變成豬是什麼意思?”
“他元神是豬啊。”紅蓮實在是太淡定了,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和許世唯面面相覷,蓮寶和盛月酌修爲都不低,怎麼他們就看不出來呢?
但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什麼辦法能救許胖子。我不禁蹙眉:“難道就沒有辦法救他麼?你看看他多可憐……”
我看着許胖子是挺可憐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這麼悲催,每次倒黴的都是他。不過我看的出來,紅蓮一點兒也不同情許胖子,紅蓮這妖孽受看起來火辣辣的,風騷無比,也不知道內心是不是也一樣火熱,樂於助人。
紅蓮瞥了許胖子一眼,甚是爲難:“倒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他這情況我也無能爲力啊。”
“那……那個司命星君什麼的是不是有辦法,我聽說……我聽說他跟那個什麼青墨仙子可是……”我心情很急切,許胖子不光是許世唯的弟弟,還是我們的隊友,隊友的生死我可是看的很重的,結結巴巴半刻,我豁出去了:“的老相好!”這話可不是我說的,這話是我那個沒有節操的師父說的,據他所言,他也是從朱雀玄武那兒聽來的。
“什麼!老相好!我怎麼不知道!”紅蓮的反應頗爲激烈,滿臉憤慨道:“怎麼沒人與我說過,你等着,我這就幫你們去找司命。”
說時遲,那時快,紅蓮一溜煙兒便不見了身影。方纔還爲難之極,怎的這會兒卻跟屁股上燒了火兒似的,火急火燎的。
難道說……紅蓮這個小娘炮和司命星君是一對基!在這種危機關頭,身爲一個女人,我還是無法掩蓋心中八卦的小宇宙。撐着一張八卦臉問許世唯:“誒,他怎麼了?怎麼一聽說司命星君老相好臉就變得這樣快,莫不是他和司命星君是斷背吧!”
許世唯這廝也不是什麼好人,着急之餘也開啓了八卦模式:“我看挺像,你說既然他倆咳咳咳……怎麼還把紅蓮弄到這種鬼地方來,要我的話,肯定天天綁身邊。”
“怎麼,你想搞基啊!”我毫不忌諱的丟給他這麼一句掉節操的話。
蓮寶聽不懂這話的意思,許胖子沒心思聽,只有我那個師父,他對一些奇怪的東西總是有超人的領悟力,譬如搞基,從他猥瑣的眼神中我已經看出了他想說什麼了。雖然他眼神猥瑣,但是他還是擺出一張純潔臉問:“搞基的意思……是不是龍陽之癖的意思。”
我衝他豎起大拇指笑呵呵的誇讚:“師父果然聰明。”
盛月酌這傢伙是個自戀的貨,他極其不要臉的摸着他那張俊美的臉笑得風騷無比:“那當然,爲師可是才貌雙全,若是不夠智慧,怎能做你的師父。”
我彷彿看到了許世唯滿腦袋的黑線,不是彷彿,他的確是滿腦子的黑線,臉色陰鬱:“林思佳,你能別在大庭廣衆之下討論這種問題麼?你是個女的誒!”
“正因爲是女的才討論啊,我和陸簡從大學開始就長期探討這個深奧的問題,再說了,女的天生就八卦,你見過男的的討論這個問題麼?”我想也沒想就出言反駁,我也就那麼點兒愛好,怎麼能給剝奪了,況且我平時也不八卦,就是在搞基這件事情上稍許露了山水。
這話剛說話,我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殺氣,我戰戰兢兢的擡頭,見衆人都齊刷刷的盯着盛月酌,盛月酌的眼神裡殺氣騰騰的,就跟要活剝生吞了我似的。
哎呦喂,我怎麼就忘了他也是個男的,剛纔那話不是赤裸裸的侮辱他麼?就是一隻小受也不許人家說他娘炮,即便他真的很娘炮,更別說是像盛月酌這樣的純種直男了。
我果斷躲到許世唯身後,萬一盛月酌要是不念師徒情誼,鐵了心要宰了我怎麼辦,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摸出一個叉子叉我呢。
許世唯這廝還算義氣,身爲隊友兼男朋友,他毅然決然的擋在我身前。大約也就許世唯在的時候我纔敢各種放肆,因爲我知道,出了事兒他會護着我。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安全感吧。
“哎,那個司命星君有沒有辦法救我啊,我不想變豬。”氣氛纔將將歡脫一點兒,許胖子如此唉聲嘆氣的又變得低沉了。
蓮寶手托腮靠在桌子上,也嘆了口氣,緊接着連飄忽不定的孫羽希也嘆氣。
然後我那個蛇精病師父也隨波逐流的嘆氣,我本來也想嘆氣的,但一看見許世唯略微低沉的神情我就沒好意思嘆。他的心情我是感同身受的,當初失去姚樂之時我很難受,現在許胖子遇到這樣的事情,許世唯也好受不到哪兒去,他不說我也能看出來。
可現在我們除了在這裡乾等,還真沒別的辦法了,所以也只能傻不愣登的在這裡等了。說實在的,我也是受不得低沉的氣氛纔有意調節,想來是和許世唯呆久了,被他潛移默化了,潛意識的調節起氣氛來了。
許世唯儘量在掩飾着,他並不希望別人看出他的慌亂,當然最不希望的還是許胖子看出來。大家都沒有說話,沉寂的氣氛有幾分尷尬。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相好的!你今日若不給說清楚,我就……”外面傲嬌又妖孽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緊接着是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你說那人是被青墨引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