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烈陽和騎兵首領的這場激戰看似時間漫長,實則一切都只是很短的時間,短到被兩人那強大的氣勢攪起的黑沙還來不及落地,短到金辰龍還沒有還沒有徹底的看清是怎麼回事,敬愛的父親便已經吐血落地。
這場激戰在一開始的時候雙方便都動用了八分的實力,在首領的後面還有着千軍萬馬的預備隊,金烈陽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所以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對方最強的戰力打倒,而對於那些小嘍囉金烈陽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爲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數量的多少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
而對於首領來說,不說金烈陽,對於任何的入侵者他都是隻有一個態度,那便是殺無赦,所以不管對面的對手是誰他都會像獅子撲兔一般,竭盡全力將對方滅殺。
不知道這場戰鬥對於那些騎兵和步兵來說怎麼樣,但對於用雙手擋着臉,一雙眯着的眼睛從雙手之間的縫隙看去的金辰龍來說,只是藍光一閃然後金光一閃的功夫,金烈陽便倒飛而出,口吐鮮血,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見父親噴血倒飛,金辰龍先是一怔,睜大的眼睛中盡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爹!”金辰龍痛心地大喊一聲再也顧不得那眯眼的黑沙,朝着金烈陽快速奔來。
在金辰龍飛奔的同時耳畔響起一聲大吼:“擅闖者,死!”
原來首領見金烈陽重傷倒地,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決定一舉解決掉這個闖入者,完成主人交待的光榮使命,做一個盡忠職守的守陵人。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金烈陽心中一緊,看首領的樣子也知道他要發動雷霆一擊,務必要讓自己命喪當場,自己死不要緊,如果金辰龍這個時候貿然衝過來被首領攻擊的餘波傷到他不確定不能修煉的金辰龍能不能頂得住。
看着不顧一切也要衝過來的兒子金烈陽伸手阻止大喊道:“龍兒,別過來,不要管我!”
經此一幕,此刻的金烈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只有自己活着纔能有機會保住自己的兒子,若自己都死了,那冷血的首領又豈會放過金辰龍呢?在首領那強大的實力面前金辰龍無疑便是一個隨手可以捏死的小蟲子罷了。
活下去救兒子出去的信念佔據了金烈陽整個腦海,不顧體內的傷勢右手撐地左手捂着胸口便要坐起來,這一動又牽動了體內的傷勢,臟腑之內的劇痛再次傳來,喉頭一甜又吐出一口鮮血,血水順着金烈陽的嘴角緩緩流下,臉上盡是痛苦之色。
最終金烈陽還是坐了起來,無比憤怒的看着那正衝過來要致自己於死地的騎兵首領。
好,既然你要我死,那我也不讓你好活!被逼入絕境的金烈陽怒火中燒,丹田內雄渾的靈氣不要命的抽調而出遍佈全身各處,很快丹田便被抽的一絲不剩,雙手在胸前結一個奇怪的法印,嘴中大喝一聲:“耀陽鍍金身!”
隨着金烈陽一聲大喊一層淡淡的金光從他體內由內而外漸漸滲出,他結印的雙手鍍成了金色,他那染血的衣衫鍍成了金色,他的脖子鍍成了金色緊接着由下而上他的也臉鍍成了金色,他的眉毛和睫毛也同樣鍍成了金色,甚至連他那原本黑色的眼球都成了金色。
金烈陽真金鍍身,渾身閃爍着耀眼的金光,比太陽的陽光還要耀眼一分,散發出的金光將他周身十丈之地都照耀的金光燦燦,像極了天上仙界的大羅金仙,讓人感覺無比神聖,無比**。
鍍上金身的金烈陽氣勢像首領一樣急劇飆升,戰鬥力不斷增強,極短的時間內便上升到一個恐怖的狀態。
當金烈陽強忍着傷痛艱難的坐起並且結印全身剛開始出現變化的時候金辰龍便停止了像父親的靠近,因爲他知道父親馬上要施展自己的絕招,而這一招的威力比起剛纔的兩招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威力自然也要大上很多,所以在這關鍵時刻他不能去打擾父親,那樣一來不但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還會妨礙父親的發揮,聰明伶俐的他自然不會去做這種傻事。
果然,當金辰龍剛剛停下身軀的時候腦海中便傳來父親有些急切的聲音:“龍兒,退後,用力捂住雙耳!”
金辰龍反應極快,趕忙轉身向後跑去,速度比剛纔還快,很像一隻被豺狼追趕的小兔子,一邊跑着還沒有忘記用雙手捂起自己的耳朵。
當金辰龍剛剛跑出不遠之後金裂陽鬆開結印的雙手,掌心向上,猛然舉過頭頂,立時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彷彿他要將整個天都托起來。
周身金光大作,金烈陽一雙金光閃閃的雙眼緊緊盯着正朝着自己極速掠來的騎兵首領,待他進入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後金烈陽毫不猶豫的發動了攻擊。
“唳!”
喉嚨劇烈的顫動,一聲尖銳無比的聲音從金烈陽長大的嘴巴中噴發而出,聲音很特別,三分像剛出生的嬰兒啼哭,七分倒像是翱翔於天際的雄鷹看見獵物之後興奮的一聲長鳴。
一聲尖銳的怪叫一片金色的光幕朝着首領暴掠而去,光幕有兩人多高呈正方形,遠遠看去更像是一整塊金色的幕布朝着首領飛去。
看着有形有色的金色幕布卻給人一種虛無縹緲、捉摸不定的感覺,彷彿那塊幕布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一般,怪異之極。
如果有別的金家高手在場便一定會認得,這便是金家的絕技之一:金烏聲波。
金烏真氣,雖然有形但本質上卻是一種波動,而有波動便有震動,而震動到極致便成了切割。
暴掠而去的光幕之中細微的沙沙聲不絕於耳,像是有成千上萬只桑蠶在桑葉上不斷的蠕動着,啃食着嫩綠的桑葉,讓人感到頭皮發麻,而實際上這便是金色光幕之中綿綿不斷的數以億次的切割。
這一招並沒有多麼浩大的聲勢,比起其他絢麗的招式這一招反而顯得過於平靜簡單,除了那些令人討厭的沙沙聲便只剩下了一張金色的外表,甚至是連地上的黑沙都沒有被驚動,然而若是誰因此而小看了這一招,那麼他一定會後悔。
比如現在的首領,在他的眼中金烈陽的這招簡直是虛有其表,一點強大的能量波動都感覺不到,他認爲這只不過是以爲中年人的臨死掙扎罷了,而接下來他會用實力告訴他,他這一譁衆取寵的招式到底有多麼可笑,簡直就像是一個變戲法的。
首領的速度很快,但是金色光幕的速度更快,因此一人一布在一瞬間便相遇在了一起。
看着這毫無攻擊力的一招首領毫不猶豫也毫不留情的刺出了他那黝黑的長劍,嘴裡大喝道:“去死!”
黝黑長劍瞬間洞穿了金色的光幕,整個劍身一穿而過,就像一個頑皮的漁夫家孩子拿着一把精鋼劍輕而易舉的便將父母出海打漁用的漁網給捅了個窟窿。
緊接着,首領空着的左手握住刀把,雙手齊齊用力下按,想要將這個破網一舉分成兩半。
就在他雙手剛剛發力的時刻,形勢發生了突變,本來速度極快的金色光幕竟然再一次突然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上了首領的身體,將他緊緊包裹起來,光幕很薄,因此緊緊纏繞在首領的身上從外表上看依然是一個高大男人的形象。
金烏真氣並不是沒有氣勢,只是這一招的關鍵中的關鍵便是內斂,將全部外露的力量全部斂於內部,形成極度恐怖的切割,就好比一個真正內心強大的人從外表看上去永遠是古井不波的,彷彿世間沒有能讓他們動容的事情。
在被包成一個金色的人形糉子之後首領終於領略到這被自己看不起的一招的可怕之處,這裡彷彿是另一個世界,強大的束縛力讓首領的那劇烈的掙扎只是徒勞,數以億計的恐怖切割不斷的和他那全複式武裝的盔甲不斷的發生這摩擦,不斷的發出令人牙齒髮酸的“吱吱聲”。
從那漆黑的盾牌落在黑沙之上發出的動靜來看顯然很重,想來首領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巨劍也不會很輕,即便是這樣的武裝首領還能有那樣快的速度,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首領的力量便可見一斑。
但即便在如此大的力量的掙扎下那看似薄薄的金色光幕卻依然不爲所動,連一點鬆動的跡象都沒有,這無疑會使得首領變的憤怒不甘。
“吼!”
一聲震天的咆哮的從首領那厚重的頭盔中發出,其中的包含着巨大的憤怒和不甘。
那一雙因常年不見陽光而變得的蒼白的雙手在一瞬間便被切割的血肉橫飛,一道道很細微但卻極其密集的傷口頃刻間將首領的雙手覆蓋完全。
似乎是因爲切割的密度太大,將首領的雙手切割成比地上細膩的黑紗還要細的肉眼不可見的細微顆粒,所以首領的雙手在變成肉沫最後消失不見但卻沒有爆出兩團夾雜這白骨粉末的雪花,甚至連一滴鮮血都沒有灑出,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很怪異。
發出這一擊之後金烈陽丹田中的靈氣被抽調一空,一股虛弱的感覺侵襲了他的全身,使他的臉色便變的十分蒼白,平常威嚴平靜的眼神此刻顯得有些黯淡,額頭上滿是虛弱的細密汗珠,即使這樣還仍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在十丈處不斷掙扎的人形糉子。
金色的人形糉子在空中劇烈的掙扎,裡面的的騎兵首領被強大的切割力不斷地切割,很快那一身漆黑的盔甲被切割之力切割的越來越薄,越來越薄,最後成爲一片極薄的黑鐵薄片,轟然爆裂。
金色的人形糉子爆了,漫天的金色光點紛紛揚揚落下,其中還夾雜着一些不起眼的黑色粉末和白色粉末,想來那是首領的盔甲和白骨被切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