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海江三人進入道觀至到回房休息都沒有問過金辰龍應該如何稱呼,因爲在他們眼裡在不久的將來金辰龍將會和很多人擁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這個名字叫:死人。
金辰龍把觀裡僅有的兩間住房讓給了三人,自己貓在煉丹房內,丹房內雖然有平常煉丹用的蒲團,但金辰龍並沒有坐着,而是蹲在地上,房內的深坑他沒有在去填土,因爲那已經沒有意義了。
游龍子房間內王海江和張景遠自桌將邊對面而坐,半晌誰也沒有先說話,不過和張景遠相比王海江的臉上多了些凝重之色。
最終還是張景遠忍不住開口道:“師叔,感覺到是什麼寶貝了麼?”
聞言王海江緩緩點了點頭,臉上的凝重之色又填了一分,但仍在思考着什麼並沒有和回答張景遠的問題。
看王海江的表現張景遠內心越發疑惑,到底是什麼能讓王海江露出這種表情呢?
又是盞茶功夫的沉默張景遠忍不住心中的又開口道:“到底是什麼啊?”
王海江沒有立馬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朝房門瞟了一眼,輕輕起身然後慢慢的來到門後用耳傾聽。
看着王海江這一系列的動作張景遠臉上的表情也漸漸地凝重了起來,王海江作爲書苑的副掌門,自身修爲也已經達到了玄機境中期,對於這種情況卻從來沒有出現過,他還從未見過師叔如此小心同時心中的疑惑又攀升了一個層次,到底是什麼呢?
在確認金辰龍或者是別的人在門外之後王海江回到了座位上,用很謹慎的語氣對張景遠說道:“這裡很可能有一條靈脈。”
“靈脈?!”張景遠一下子沒有把握好自己的情緒失聲道。
王海江下意識的朝門口看了一眼確定門口沒人之後狠狠瞪了張景遠一眼,對他的表現很是不滿。
張景遠也知道自己太失態了,低下頭不敢看王海江。
片刻後張景遠擡起頭看着王海江用強忍着激動問道:“師叔,你確定麼?”
王海江再次微微點頭,若有所思道:“這個小傢伙沒有說實話啊。”
張景遠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師叔等待解釋。
王海江撇了張景遠一眼道:“靈若是他真有師傅的話靈脈這麼重要的東西能隨隨便便暴露麼?”
張景遠四處打量了一下疑惑道:“可是這房間....”
王海江擡手打斷張景遠解釋道:“我不是說他沒有師傅,我是說他師傅可能不會回來了,或者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張景遠仍是疑惑。
王海江反問道:“若你以後收個徒弟會讓他把整個靈脈暴露出來麼,吃飽了撐得不成。”
張景遠恍然大悟道:“師叔的意思是那小子趁師傅不在家偷偷的在挖掘靈石,想要藏私。”
王海江點點頭道:“應該是這樣,靈脈的開採一般都會有陣法高手佈陣來阻隔靈氣的泄露,一來怕別人警覺,二來是爲了儘可能多的保存靈氣,這小子應該是對那靈脈封印只會開,而不會關,所以才讓靈氣泄露如此之多,根據這裡的靈氣濃郁程度據我判斷這應該是一條小型的靈脈。”
張景遠聽王海江說得這麼肯定不失時機的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師叔真是見多識廣....”
王海江不耐煩的擺手打斷了張景遠說這些沒用的屁話。
張景遠訕笑道:“師叔,那咱怎麼辦?”
王海江沉吟了一下眼中殺機畢露沉聲道:“殺!搶!”
俗話說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只要有足夠的利益擺在眼前基本上沒人能夠拒絕,除非是聖人,很明顯兩人都不是聖人,相反,能幹出這種殺人越貨的人都是小人。
張景遠雖然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甚至他連人都沒有殺過,但整條靈脈擺在眼前,利字當頭先前的恐懼不安一掃而空,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的表情。王海江示意他稍安勿躁,待會見機行事。
對修士而言修爲高的能看透修爲低的境界,修爲低的卻看不透修爲高的,進門以後王海江一眼便看穿的金辰龍只是開脈境,要殺他易如反掌,他的兩個師侄便可以把這件事辦了,但爲了避免節外生枝他決定親自出手。
在這之前得想辦法通知林韶甜讓她知道,別一會動起手來他還搞不清楚狀況。
王海江授意張景遠去喊林韶甜過來吃飯,三人聚在一起定下細節,決定最後試探一番,若是沒有意外果斷出手,事後儘快通知師門派高手過來接管靈脈。
金辰龍此時還蹲在煉丹房內,感受着持續不斷地散發着靈氣的靈脈,一臉無奈。
他也知道三人來者不善,明顯是衝着靈脈來的但游龍子已經死了,他連人家兩個師侄都打不過,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好的辦法。
“切,打不過,我還不能跑麼。”
金辰龍自言自語。
不過這個想法馬上便被他否決了,對方是不會讓他溜走的,他們不知道游龍子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一但讓他逃走對方會害怕他可能會設法通知那個已經死去的游龍子,在者說若讓他逃走了將消息散佈出去到時候免不得有別的門派上門來討一杯羹,總之讓金辰龍逃脫之後他們的麻煩太多,爲了避免這些麻煩他們一定會殺了金辰龍,因爲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打又打不過,逃走逃不掉,金辰龍等於鑽進了死衚衕裡,只能任人宰割。
就在金辰龍苦惱之際發現丹房的牆角似乎有一道黑影閃過。他疑惑扭頭,什麼也沒有。可能是連續挖掘而後也不曾休息連夜吸收靈氣導致錯覺了吧。
就在此時金辰龍聽到了開門聲,之後便是三人踏步出門的聲音,最後傳來了王海江喊他的聲音。
唉,金辰龍嘆氣,沒辦法了,隨機應變吧,答應了一聲起身出門,該來的總會來的。
果然,金辰龍在看到三人便感覺到了三人氣質的明顯變化,王海江方纔的從容已經不復存在,有的只是凜然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