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添是六年五班的一名學霸。表面上看着放蕩不羈,實際上內心沉穩細膩,對於問題總有獨特的看法,還有一個巨大的特點:上課只要認真聽,回家就不用複習。
在校早早把作業做完的徐小添在放學路上遇到了呂宴、沈小廷、張羽和潘阿鹽。4人盛情邀請徐小添來玩靈異遊戲。徐小添膽子也不大,但經不住“誘惑”,就跟着去了。第二天就是週末,所以幾人大多被允許熬通宵遊玩,除了張羽,他父母在出差,所以一個人光明正大跑了出來。
凌晨11點多,五人來到呂宴父母在郊外的買的一個房子裡。呂宴領着大家進入一間臥室,整間房空空蕩蕩,只有牆上掛着一面巨大的鏡子。接着潘阿鹽開始講述規則:“保證距離是能夠看到所有人的位置上。分開,圍成一個圈,記好鏡子的位置。站立一會,12點整開始繞圈,由第一個人開始向前面的一個人的脖子根上吹氣,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依次類推,同時不停的繞圈走。當有人感覺到脖子上被人吹了兩口氣的時候,要說‘來了’,同時背向鏡子,其餘四人一起看鏡子裡面。切忌:不要中途偷看鏡子。不管看到了什麼,不要逃跑,要有一個人說“去”,然後大家一起轉身!”
知曉了規則之後,再看一眼時間,正是12點整,大家連忙站好位置,由徐小添開始。大家沿着逆時針開始轉圈,每個人按規矩往前面人的脖子上吹氣,也沒人作死看鏡子,完全就像是一個無聊的宗教儀式。
不知轉了多少圈之後,徐小添真的感覺很厭煩,由於太害怕又不敢看鏡子,於是他決定儘早結束這個遊戲。在又一次輪到他時,他終於按捺不住張羽的頸部吹了兩口氣。
“來了!”張羽的聲音明顯非常的激動。徐小添嗤之以鼻,和其他四人看向鏡子,張羽則背過身去。
鏡子裡,有6個人,5個夥伴都是面朝鏡子的,還有一個無頭人背對着鏡子。
但是,只有5個人,只有一個人背對鏡子。
徐小添嚇得雙腿發軟,用眼睛的餘光他發現,其餘的幾人也被嚇得不輕,沈小廷還擺開架勢準備跑了。
潘阿鹽最先反應過來:“去!”四個人莫名統一地轉過了身。不知過了多久,沈小廷再轉過身一看,鏡子中終於恢復了正常。看到鏡中鬼已經褪去,大家終於鬆了一口氣。張羽故作輕鬆地說道:“真是,把我嚇尿了,我去處理一下。”說着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哈……哈,希望他不會死外邊。”驚魂未定的呂宴喘着粗氣。徐小添真的後悔自己爲什麼來參加:“早知道我不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張羽卻還沒回來。“他不會遇到什麼事了吧?”開始感覺有什麼不妙的沈小廷焦急地準備開門出去,卻被潘阿鹽攔住了:“不對,你看下,現在過去了多久?”衆人不約而同地擡起頭看向時鐘:13分鐘。
門被敲響了,13下。
呂宴忍不住了:“我還真就不信邪!”說着拉開了門。
門外是張羽。
和他身後那個歪着頭,眼裡流着血的木偶。
“別關門,別回頭!”潘阿鹽衝過來。但是已經晚了,張羽回頭看了一眼,導致呂宴一驚,直接關上了門。
阿鹽激動地拉開門:“跟我一起往門外吹氣!”
已經來不及了,張羽倒在了門外。
心有餘悸的四人在把張羽送往醫院,並得知他只是“受驚嚇”昏迷後,就紛紛離開了,只剩徐小添。徐小添不想回家,在醫院裡閒逛,正巧碰到了來給王老道的老友李老道送完信的薛阿蚊。小添就對阿蚊講起了這事兒。阿蚊聽完,評價道:“很精彩的故事。”“這不是故事!我們都知道,不信你去……”小添聽了就想急眼。阿蚊見小添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不是,我最近跟王大爺學了幾手‘厲鬼身世推理’,剛剛我自己推了一下,覺得故事很精彩。”“哦?說來聽聽。”“你們說的無頭男,我猜是這樣。你說你因爲違反了規則作了弊,這可能隱喻着背叛。無頭很簡單,就是上吊或者是被砍去了頭。但是,爲什麼出現在鏡子裡……還有那個木偶……這都很難辦”薛阿蚊撓了撓頭。“鏡子的話……是不是兇殺現場被人從鏡子中的反射看到了,然後被兇手殺害、肢解,殘忍地做成木偶?”“相當精彩的推理!不愧是小添啊。”阿蚊誇讚道,旋即又皺起了眉,“不過不能確定它倆是否有關聯,可以再去問問王大爺。今天先這樣吧,我得先走啦,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對了,還有一件事。”小添看着阿蚊遠去的背影,弱弱地問道。
“是爲什麼會在你們那發生是嗎?”阿蚊側過臉來問。
“…”
“你不是知道嗎,我們學校的原址在那裡。”
“…”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那個木……其實有一個……啊……算了,再見。”
“OK,拜拜!”
那個木偶的打扮明顯是女生,而且她的前額上有一個跟張羽前額一樣的月亮標記,徐小添終究沒有說出口。